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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你這兒子領(lǐng)回家門去吧!”魏華雍噙著笑,眼神里卻只透著冷意,起身繞開少年:“抱歉,臨時有事,今晚就不聚餐了?!闭f罷,不等幾個損友追上來,他就徑直離開了飯店。出了門,他覺得有些懊惱。不過是又一個想要接近他的人,何至于這般動氣?!腦海中少年那雙眼眸一閃而過,他嗤笑一聲:現(xiàn)在的MB,勾搭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另類了!走出了一些路,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幾個損友都跟著出來了——那個奇怪的少年,并沒有追過來。-第二次相遇,魏華雍被母校A大邀請去開一個講座。講座在下午,開始前,他先去拜訪大學(xué)時的班導(dǎo)師。正要進門的時候,一個學(xué)生剛好從辦公室出來。他禮貌地往門邊站了站,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正對上那雙有些熟悉的眼睛——是當(dāng)日在X飯店遇到的那個奇怪少年。少年似乎也有些意外,與魏華雍對視了幾秒后,重新回到屋內(nèi),走到墻邊站得筆直,然后用著含笑的眼眸期待地注視著他進來。少年的目光太熱切了……魏華雍忽然覺得壓力很大,有一種想要逃開的沖動??上мk公室里的老師早就看到了他,已經(jīng)熱情地走過來迎接。“哎呦,小魏啊快進屋坐。”五十出頭的女人和藹可親地對站在旁邊的少年說道,“小安,快過來見見你的魏師兄……”女人巴拉巴拉地給兩個人介紹著,魏華雍只是笑著傾聽,偶爾附和幾聲。等十幾分鐘后,魏華雍離開了辦公室,少年也追著他出來了。本以為少年又會對自己說些奇怪的話,等快走到學(xué)校禮堂了,魏華雍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安靜地跟隨著自己的腳步。他走快一點,對方就會加快步伐;他走慢一點,對方也會放緩速度。或許是印象確實深刻,他忍不住想要知道,這孩子找上自己的目的。“這回怎么不叫我父親了?”走到禮堂外僻靜的小樹林時,魏華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少年,笑容可掬地問。少年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實在漂亮,魏華雍不自覺地就被吸引住了——隨即,他微微地笑著:“現(xiàn)在你不是父親了。”這話說的奇怪。魏華雍見他不再開口,眼看著講座的時間就要到了,他也沒耐心再與少年周旋,轉(zhuǎn)身便進了禮堂。講座結(jié)束時,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的行蹤。然后接他的車子來了。車子剛開出停車場,他就看到后視鏡里,少年背著夕陽,朝這邊狂奔,然后漸漸地被拋遠……到最后,車子駛出校門,轉(zhuǎn)了個方向,那奔跑的少年,便徹底地消失在視野內(nèi)。那一瞬,心底隱生一種異樣的情緒。-第三次相遇,是在一條破落的小巷。這個城市,半邊是浮華,半邊是寥落,光鮮亮麗之下掩藏著腐爛骯臟。小巷穿插在即將要被拆遷的老舊小區(qū)。住戶基本上都已經(jīng)遷走了。他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這里住著祖父的老戰(zhàn)友。老人已經(jīng)八十高齡了,家里就一個人,現(xiàn)在想搬家,就算叫了搬家公司,祖父還是不放心,就特意叫他親自照看下老人。小區(qū)有些地方已經(jīng)拆了,到處堆積著磚塊木頭,車子不好進去。他便步行進了巷子。巷子交錯復(fù)雜。經(jīng)過一個岔口,他聽到了幾個男人兇狠地威脅著什么人。對于這類事情,魏華雍見怪不怪,只當(dāng)作什么也沒看見。正打算快步走開時,他聽到了之前威脅人的男人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便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他驚詫地頓住腳步。拳腳大展的少年,可不是眼熟的很?便驀地想起了,那個校園的傍晚,他坐在車里,冷眼看著后視鏡里少年追逐奔跑的樣子。他靜靜地看著少年以不符合年齡與外表的兇狠,一腳一拳打飛了兩個大漢,再是另一只腳狠狠地踩到被打趴在地的男人背上,右手已用極快的速度一把掐住第四個人的脖子。那樣凌厲的攻擊,讓少年平靜淡泊的形象變得極其的生動,帶著一種令人沉淪的魅惑與勾人心弦的危險。魏華雍朝那邊走去,少年極敏銳地猛轉(zhuǎn)頭看過來。“我看他們受了教訓(xùn),”魏華雍笑著說道,“便放了吧。”這是法治社會。即使殺的人是些渣滓,也必須得受到法律制裁的。為這些人坐牢甚至喪命,著實不值當(dāng)。少年聽話地松開了手腳,那幾個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一得了生機,便都忍著傷痛,揪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朝另一頭跑去。魏華雍瞄到少年注視著自己眼睛都不眨的樣子,失笑,便掏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把手上的血擦干凈吧?!?/br>少年沒有接過紙巾,只是把沾血的雙手伸到魏華雍的面前。魏華雍微愣了下,隨即明了了他的意思。這樣的舉動,是少年在向自己撒嬌嗎?斂下眼,他輕笑道:“我從不會服侍別人?!?/br>“……除了,親人與情人。”少年眼睛瞪大了些許,隨即透出滿滿的笑意,又把雙手往魏華雍面前送了送。動作極盡了溫柔的,替少年仔細地擦盡血跡。魏華雍淡聲問道:“你叫……安凈念?”上回導(dǎo)師嘴上喊著少年為小安,而他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少年自稱叫凈念。少年終于開口了:“我現(xiàn)在不叫凈念?!?/br>魏華雍沉靜地注視著少年的面容,只覺得這句話幾分耳熟。……現(xiàn)在?“那么,”男人嗓音低柔,“你‘現(xiàn)在’叫什么名字?”手上的血擦得干凈了,少年悄悄地朝男人身邊蹭去:“我叫安清劭?!?/br>-那一次相遇后,魏華雍堅持把想要跟隨自己的少年,哄上了回學(xué)校的車,然后才折回了小區(qū)。臺風(fēng)來了,一整天都在下暴雨。下班的時候,魏華雍剛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就看到渾身濕透的少年,坐在不遠的消防栓上。他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他竟半點沒有被跟蹤的不悅。然后看到少年濕漉漉的,一副落湯雞的模樣,他覺得有些微妙的心疼。再見少年白色的汗衫,被水浸得完全透明,進出電梯的男人女人都會好奇地望上少年一眼,魏華雍又心生出幾分不滿。……一種所有物被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