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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申屠王的合作依據不僅于此:當年那個哈維恪耳便是昱裳會的人,偏是申屠王讓洪揚軻送給索臨丞的于準,就是哈維恪耳的弟子。一切過于巧合。靜門一干人領命退下后,凈念獨自靜想了下,還是覺得這件事不能出得一點差錯,該是與索翰華的冀暗部通力合作,才算得更保險。索翰華得了消息,只笑著應道:“吾兒既是做好了部署,便且由你安排,該做哪些事情,你只需要吩咐非莫一聲便是了?!?/br>三十日即將到來,無人察覺到京城百里外的駐軍,秘密調動了一都軍力。棟丘城還是一片歌舞升平。而這時,在律國的南方,又傳來了一件稱不上喜樂的消息——但這個消息,或許即將改變這片大陸的當下看似平和的局勢——道是,宿閆國帝王前日駕崩。讓人覺得玩味的是,帝王臨終,其幾位皇子、朝中大臣,都跪守在寢宮外,兩朝元老赤秋言正要宣布帝位繼承者時,突然心疾,一句“傳位于……”未說盡,便是哽氣而亡。偏是,這帝王,再沒有留下別的遺詔。一時,宿閆國朝堂動亂不已;新帝的繼承,若有申屠王的鼎力支持,本也問題不大,偏是……宿閆國歷來有個規(guī)定,申屠王不得干涉皇位繼承一事。且不提。三十之夜,不見一絲月光。凈念領著部分靜門與冀暗部的高手,與參與這次剿滅行動的大軍,在京郊五十里外的荒山溝里秘密集合。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一見到凈念,便上前低聲道:“王爺,一切準備就緒。”凈念點頭……這一場行動,早先就布置好了,沒有什么特別要囑咐的。那些精兵,先一步出發(fā),迅速控制住營造廠外巡邏的看守,然后由事先安排好的偽看守們替代那些人,一邊佯裝巡邏以混淆視聽,一邊防備外來的突變。青金造的掌柜雖說聰明,就在帝都范圍內堂而皇之地開辦營造廠,私制火器,但畢竟行事還得隱秘。這廠外的巡邏防守,自然是人數不多。大軍很快將營造廠的外部重重圍守,只余少數精兵,預備跟隨凈念一行人進入廠內。凈念進去前,低聲念了幾句,就見一只紫色蝎子沿著那都督的腳爬到了其胸前,雖然他鮮少依賴蟲蠱術,但今夜行動不可有差,便以這戧蟲作為傳達訊息的手段,是最為安妥的了。之所以留大部分的精兵在外面,其一是人多,如都進去,定會打草驚蛇,其二則是這種地方,少不得有各種機關陷阱,人多難以行進,其三便是,若里頭事態(tài)難以控制,圍在外面的人,唯有困守整個營造廠,但凡有逃出者,一律斬殺。迫不得已時,只有果斷地將這營造廠的武器與人手全部徹底炸毀。只那樣,今夜的行動便是失敗無疑了。都督打了安好的手勢,隨即,凈念不作猶豫,蒼禾與非莫在其左右翼,由戧蟲在前探陣,自營造廠的小門秘密潛了進去。☆、【一五八】揪時飭(3286字)這營造廠,果真是暗藏玄機。這里處于京城郊外,可謂是光明正大地建在帝王的眼皮下。凈念自小門而入,從過窄小陰暗的通道后,入目就見偌大的場地,分作若干個區(qū)域,堆積了各種金屬器材;至于被隔開的那些個地方,根據工務部官方的核查資料,便是焚燒鍛造的鍋爐之類。明面上看來,這里儼然是一家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大作坊。夜色暗沉,場地內燃起了幾處火把,單獨的鍛造可隱見火光射出。便是這深更半夜,營造廠來往奔跑的人,也有不下數百人。很是吵鬧。凈念對身后的人比了幾個手勢,支使那些人隱匿在這周圍堆積的金屬材器間,便是與非莫、蒼禾以及幾個高手,各自散開,查探這里的機關入口之類。只是目測來看,眼下能看到的這些人多是營造廠的民夫與工匠,只有少數人是護衛(wèi)。凈念腳下一個變幻,場上忙碌的人們,只幾個人覺得眼前花了下,竟是無人察覺到他的靠近。很快就找到了幾個可能性的隱秘入口,凈念能夠確定那些護衛(wèi)的武功,還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人,以及這些民夫中隱匿的高手……總共加起來也不足百人。但若是不驚動暗室或者低下的人,還是需要費些心神。不過眼下的情況,倒是比初始時預料的好。至少這地面上的場地,并沒有什么兇險的陷陣之類。如此,便是可以讓守在外面待命的人,抽調一些人,在他們制住那幾個武功高手時,迅速控制著這里的其他人,防止他們叫喚或者弄出大的動靜。凈念與非莫幾人再度回到原地,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后,便是讓藏在門口的士兵,出去與都督聯系。其后的行動,出乎意料地順利。凈念一行數十人,迅速而凌厲地殺了那些護衛(wèi),在場的民夫與工匠們,多數都是神色呆滯地盯著忽然出現的這一大撥官兵看,僅有幾個人沒忍住叫出口又被人及時地堵住了嘴。正這時,被官兵們押著的一個年輕人,竟是好大的蠻力,一把推開了三四個士兵,撲到凈念腳下,不等其他人拿出刀,他一把扯住凈念的褲腳,嘴上哀嚎:“求求尊王救我一家……唔……”聽這人的話語,凈念阻止住幾個士兵的動作,俯身壓低聲問:“何意?”看這人悲慟的模樣,似乎是有些隱情。至于被人認出來一事,三月的祭祀大典與解道游時,可是有不少人都記住了他。尤其他今夜沒有刻意掩飾面容,一頭白發(fā)也沒有完全地被帽子蓋住。那人被士兵堵住嘴后,又重得自由,這回卻是知曉放低嗓音,哀哀凄凄地說著他與兄弟幾人進京投靠親人,在路上鋤禾被人騙進這營造廠。道是這里分白日工與夜晚工,像他們夜晚做活的,都是被人騙來的,全用毒藥控制住。白日工則都是營造廠自己的人,以防止官府人的盤查。“什么毒藥?”凈念只問了這個問題。一個營造廠,說到底,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但能意外地得到這些訊息,倒也是收獲,或可能干脆派人留守這里,待到凌晨交工時,再將那些白日工一網打盡。如此,青金造一事便也可以能夠不走漏風聲。那人聽到凈念的問題,忙道:“百日散?!?/br>百日散倒不是奇藥。要解救這些人,當真費不了多少心思,只聽了這人的敘說,凈念忽地升起一個念頭——靜門查到的一些資料,表明這里秘密制造的一些火器,有的比軍中的還要厲害,則說明這里確有能人;再看這營造廠卻是規(guī)格也不算太小,若給青金造做活的,多是被要挾的人,尤其那些個火器師傅,倒是可以直接將這個營造廠收入工務部下。不過,眼下還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