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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或許就會……他無法坐視這種情況發(fā)生。索翰華大笑:“凈念可是心疼為父了?”凈念深深地嗅了一口男人的氣息——不知何時,這種滿滿的感覺占據(jù)了整個心房——不能趴到父親胸上,他只好緊貼著對方的身體,切實地感受著男人的體溫,閉上眼應道:“嗯?!?/br>這是第一次清晰地明了何謂心疼!也是這時,他明白了為何上回自己自斷經(jīng)脈的行為,惹得男人的勃然大怒。他開始懂得,男人想要保護他的心態(tài),不喜他陷身危險的舉動:因為,心里的疼痛,會比外傷傷口更尖銳而難以愈合。得了青年肯定的應答,索翰華抬手將青年往自己身邊摟了摟。“蒼棋/藍歲平參見主子!”趁男人出府的間隙,凈念在書房召見了蒼禾挑選的兩個護衛(wèi)使。他冷淡地凝視跪在地上的二人,許久后,緩聲說道:“抬起頭來?!?/br>二人聞言,俱是抬頭看向他。盯著兩人的眼睛,片刻后,凈念斂下目光:“你二人,從此后跟隨父親?!贝_定了這二人無異心后,他如是命令。盡管父親無法信任外人,但他還是覺得,需要派兩個護衛(wèi)使,在不影響父親行動的前提下,暗地保護對方。他相信索翰華手下暗衛(wèi)有厲害的高手,但是為了完全的防備,凈念特意讓蒼禾在貼身護衛(wèi)使中挑選出武功不錯——最重要的是,巫蠱術(shù)最厲害——的兩人。這樣有緊急情況,巫蠱術(shù)至少能夠拖延些時間。“是,主人!”凈念低著眼,手指撫在腰間的玉佩上,語氣平淡地說:“每個月,你二人單獨見我一次。若,有絲毫的異心。”想了下,他道,“就拿你二人喂食蛇蠱吧?!?/br>兩人渾身一寒,立時鄭重誓言:“吾等絕不會有半點異心,否則自入蠆盆!”☆、【一一〇】芳華韶(3390字)那夜的暗流涌動,外界是無法明了的。這世間,真真假假,猶是難辨,何況還處在一個極其敏感的時期。只是有聞,周府在大張旗鼓地舉辦了擂臺招親后,當夜里被一幫人殘忍地殺光了全府上下百十人,可憐那待嫁嬌娘周家大小姐慘遭侮辱,死不瞑目。這一變故,讓當?shù)睾貌蝗菀装捕ǖ拿裥脑俅尾话擦似饋?,尤其那些大家族,人人自?!?/br>關(guān)于周府滅門一事,種種謠言在舟鎮(zhèn)一帶傳得沸沸揚揚。有一種說法就是,周家是得罪了北庭的官員,在雙方交涉一些利益問題時產(chǎn)生了分歧,北庭見不能收服便決意干脆毀了這地頭蛇的勢力。當然,這樣的說辭,有些過于牽強附會而難以令人信服,不少人從幾個層次上提出質(zhì)疑。但不得不說,周府的事情,確實在一段時間內(nèi),導致了當?shù)氐娜诵幕炭?。再說,在這樣的關(guān)頭,作為當?shù)卮笞?,一朝夕間全門被滅,卻也是蹊蹺至極。北庭的威信,搖搖欲墜。“那些族人與女眷大多確實是周家人,但我等一一細查了死者的身份,發(fā)現(xiàn)周府當家人還有一些仆從,都失蹤了?!狈悄陬I(lǐng)著一干暗衛(wèi)秘密查探了周府滅門事件后,對索翰華匯報道,“在周府的西廂,屬下還發(fā)現(xiàn)了暗室與密道,可惜都被毀得徹底,查不出甚么。而周府的金銀珠寶,也被轉(zhuǎn)移?!?/br>另一人接著非莫的話語道:“冀明部的人核查了周府的產(chǎn)業(yè),發(fā)現(xiàn)在近幾年間,他們的賬本被人做了手腳。那些百年老店,其實都被掏空了,只剩下個空殼子。每個月都靠著從暗渠轉(zhuǎn)來的錢財運營著,如今周府出事,老店徹底無法維持?!?/br>聽著手下們一一稟報著周府的事情,索翰華眼神愈見深幽。好一個申屠宿閆!失去了一個嚴家,又來了一個周府。如今對方毫不猶豫地毀了周府,怕是還有其他的勢力。居東州與宿閆國只是一水之隔,挨得很近。單從嚴家與周府的事來看,就能知道申屠王在聿國內(nèi),至少是在聿國與宿閆國相鄰近的州府,安插了多少勢力!如今聿國內(nèi)部尚且不穩(wěn),宿閆即開始虎視眈眈。索翰華倒不至于懼怕——在爭斗之始,他就料到內(nèi)亂或可能引來外患——他無法否認心里如梗了一根針刺。這一回被人戲耍了一把,還身中了對方的一劍,于他來說,是不可寬恕的欺辱??磥?,在戰(zhàn)爭結(jié)束的當頭就必須立刻趁著亂時肅清國內(nèi)的一些勢力。宿閆國勢匪弱,不得不防。索翰華在宿閆國當然同樣有些地下力量,但顯然,他在聿國的身份不同于申屠王在宿閆國那樣“合法”。長久來,他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了聿國內(nèi)部;即使在宿閆國埋下的那些暗樁,也是不能輕易動用的,更是比不得申屠王在聿國的勢力。畢竟只有先集中力量處理好“內(nèi)部”問題,才能分心插手外國的事宜。說到當初在滄國的勢力,若非有嶺南王父子的相助,也不會建成那么龐大的玄衣教。索翰華思考到方方面面,遂對非莫下令道:“讓冀暗部,沿著嚴家、吳紀與昌平五年的南英雄江湖大會的線索,追查下去?!庇謱φ乒芨鞯厝耸碌募矫鞑扛笔渍f道,“至于周府的事情,處理下吧,安撫另外幾大族的人心,不要再出現(xiàn)問題。”幾人俱是領(lǐng)命。待屋內(nèi)的人都散去,索翰華忽地轉(zhuǎn)頭看向門口,掀起唇角:“凈念,站在那發(fā)甚么呆呢?”青年呆立在門口的憨傻模樣,讓他心里淤積的一點不悅消散干凈——爭斗之間,得失本也不過是尋常。凈念似是猛然回神,便走到男人的跟前,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我想找王叔。”玄衣教如盟約全部從滄國撤離,這樣的勢力,不加以利用著實是暴遣天物。這一回索翰華受傷,讓他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勢力的重要性。既然父親無法分心,處理掉宿閆國的小動作,那么,就由他來做。雖然照目前的情勢,宿閆國似乎短期內(nèi)不打算對聿國發(fā)起正面的攻擊——如此,便干脆讓他們“忙”得無暇再插手聿國的內(nèi)戰(zhàn)!索翰華知凈念甚深,大概明白了青年的心事,遂笑嘆:“蒙時幼年與本王賭約,欠下幾件事。如今他皆以兌現(xiàn),以他的懶散習性,怕是不愿再插手這些事?!彪m然嶺南王完全站在這一方,但索蒙時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家伙?!拔醿翰槐貞n心,對宿閆國,本王自有算計。你只需安心陪在為父身邊便可?!?/br>凈念想了想,辯解道:“王叔答應過我,說可以找他幫忙的?!?/br>索翰華揚眉:“哦?那么,吾兒是想怎么做呢?”“先聯(lián)絡(luò)上王叔。”凈念堅持道。索翰華也不再多說,只應了下來。勿論凈念想做甚么,也沒甚么好不放心的。當醉臥在溫柔鄉(xiāng)的索蒙時,接到了凈念傳來的消息時,看到密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