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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你最重視的人哦!哈哈哈!”如詛咒的話語,絲毫不能讓索翰華動搖,若是詛咒能夠殺人,他恐怕早死了幾萬次。他淡淡地望著發(fā)瘋的人,嘴上卻是問詢著非莫:“找出背后的人沒?”“回主上的話,那幕后黑手極其狡猾,和上次江湖會一樣,把事情都推到了別人身上。暫時推定與宿閆國脫不了干系?!?/br>索翰華聞言輕哼了聲:“他既是無用,便處置掉罷!”說罷,沒再分半絲注意于那瘋言瘋語的人身上。至于三番兩次想暗算他的背后之人是誰,其實并不重要。猜來猜去,國內(nèi)與國外無非就是那幾個人。思及此,他略嘲諷地勾了勾嘴。似乎從記事起,就一直有人想要至他于死地。如此,將來若不能滅世,真是負了上天的別一般眷顧。先帝在世時,一直是顧忌、憎惡他,對他的看法從來都是陰狠、殘酷。若非他極早地懂事,極早地準備又得了幸運,恐怕不待成人,便病死榻上了罷。明明他那時也只是個年幼的孩子,父母只因一個預(yù)言便將他獨自幽禁起來。甚至在幼弟失足落水后,不曾調(diào)查清楚,就將一切罪過按到他的頭上。若非皇后與聞人硯拼死求情,恐怕先帝真就決定處決了自己。一切皆因預(yù)言。所以他的存在注定就是罪惡。他被關(guān)閉在黑暗陰冷的暗房里,整整一個月,因為得病差點就死在里面。用險些付出生命的代價,換來了他的迅速成長與早熟。滅世之命嗎?既然世人皆迷信天定,他何不妨順天而為?!……“是,主上。”沒再多看鐵柵欄后的男人,索翰華轉(zhuǎn)身便要離開暗牢。他想起那個還睡在他的被窩里的孩子,便有些迫不及待。少年的體質(zhì)很奇特,不似活人般地有著溫熱的體溫。而他的懷抱,能夠溫暖對方的身體,在這一日日地相親相處中,少年對于他的依戀也在不明顯地增加。索翰華很滿意。這個意外得來的兒子,讓他首次體味了情動,伴隨而來的是,充實了心底的溫暖。他偶爾會覺得急切,想要擁有那個孩子的全部。只是昨夜里,到底是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之不舍,不舍得委屈了這個連情`欲都被強行壓制的孩子。來日方長,他想。凈念終究是只屬于他的,他會耐心地教導,等待那一天,少年美麗的軀體自愿地為他綻放,嘴里還流瀉出優(yōu)美的呻`吟。“你不相信嗎?”轉(zhuǎn)身的瞬間,索翰華聽到身后忽地傳來桀桀的怪笑聲。“天命……哈哈,你縱是坐擁人間一切,也無法與天命抗爭!天命注定了你索翰華,即使能夠奪得這江山天下,也永遠都是遺臭萬年!而你最看重的人、最想得到的東西,會因你的野心,永遠地被毀滅?。 ?/br>不等索翰華開口,非莫厲聲呵斥:“易覺,你閉嘴!”“哈,我為甚么要閉嘴?!”易覺怨恨地盯著男人的背影,“你索翰華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易覺今以鮮血和靈魂起誓,詛咒你永遠也得不到你真正在意的東西!你愛的人,會替你承受所有的罪惡,永生身困無間,永世不得超生??!”索翰華始終沒有回過頭,只稍微地停頓后,毅然地邁開腳步。“索、翰、華!”看著男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暗黑的巷道口,易覺癲狂地大笑,“你這懦弱的膽小鬼,怎么不敢回應(yīng)我的話?唔……”一聲痛苦的悶哼后,昏暗的地牢,頓時沉寂如死亡一般的安靜。初春的夜風,還透著凜寒的冷意。索翰華漫步走過夜半靜寂的庭院,望著遠處還透著燈火的房屋,眼神一點點地冷了下來。易覺的詛咒,他自然不會相信,更或是不屑一顧。但不可否認的是,那個人的瘋話,觸了他的逆鱗。或許,是因為終究有了在意的,在意的人。所以殺意,幾乎瞬時要迸發(fā)。那一刻,他恨不得立馬扼住易覺的喉,擰斷其頭顱。但他永遠都冷靜沉著,這種跳梁小丑,不值得自己動手。然,從地牢出來,即便是走在沉靜而美好的月色里,內(nèi)心的暴戾似乎隨時能沖破樊籠呼嘯而出。這久違的,幾乎難以自控的情緒……也是此時,他才徹底而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對于那個孩子的在意程度,在不經(jīng)意的縱容下,竟是深沉如斯。這樣的感覺,陌生新奇,而危險。對面的窗扉,忽地被人推開,霎時一束暖色的燭光,包裹起少年略顯削瘦的身軀,隨著起伏影綽的月華,如一副幽晦的濃墨畫,蘊和著寧謐而奔放的美好。隱現(xiàn)的煩躁,倏然間被平息。索翰華緩步走到窗前,凝望著衣衫單薄的少年,微揚起語調(diào):“怎的夜半起身不睡?”凈念的臉色,在昏黃的光線下,透出凌厲的蒼白。索翰華眼神微變,連忙進了屋,把人拉回床`上:“身子不適?”凈念搖了搖頭,面無血色:“夢魘。”微提的心頓時放下來,索翰華把人按倒在床,跟著躺下,擁著這具年輕的身體,輕聲問道:“甚么樣的夢?”凈念微困地瞇起眼:“不記得?!?/br>“忘了便罷!早些歇息。”輕輕摩挲著少年的后背,索翰華想,明天還是讓曲默再給這孩子看一看罷!他的體質(zhì),實在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詭異,想起易覺臨死前說的一通話,不由得暗自皺起眉。“父親?”凈念的聲音一向比較輕,沙啞微沉,總帶著一種隱約的蠱惑。索翰華極是喜愛聽他說話。“嗯?”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卻遲遲沒等到少年后續(xù)的話語,不由得低下頭看去,凈念正睜著眼望著自己。略一思索,索翰華便知曉了少年的心意——吶,這曾經(jīng)如游魂般無欲無情的孩子,如今開始懂得了關(guān)心與掛憂嗎?“吾兒莫要擔心,”索翰華低笑著,湊在他的耳畔細細地吻,“本王無事。”語落未多時,懷里傳來少年平穩(wěn)的呼吸。這一夜,不長不短,也沒有多少與眾不同,隨著月落日升,悄悄地流逝。--中秋節(jié)快樂。☆、【六〇】渡云帆(3125字)昌平七年,在后來的史書上,是一個轉(zhuǎn)折性的年份。這年后,即便聿朝國號不改,史書更多的寫法是“新律初歷”,而聿朝,也從此時起被稱為“南聿”。縱觀歷朝歷代,所謂分分合合,或是盛極必衰,固然已成律。而既往者成史,為后來人評說,聿朝歷來得文人之詠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