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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李老大對他們尊敬親近得很呢!”一個賣韭菜的婦女半側(cè)著身,朝自己身邊另一個賣圓白菜的女人說。那女人卻似是什么都聽不見了,她蓬頭垢面,雙目圓睜,震驚而又難以置信的看著悍馬車從她面前駛過。車?yán)锏那嗄辏抗鈴乃男偳皰哌^,卻沒能認(rèn)出她來。女人一臉恍惚,木木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女人心中激昂難以自制,那張臉太熟悉了,他們兩人相扶相持,在一張桌上吃飯,甚至深夜父母未歸,他們在一個房間里睡過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認(rèn)錯!鄭硯……鄭硯……女人在心里咀嚼這個名字。原本她就覺得奇怪,基地名叫硯賢,李老大的左膀右臂是李光明,又有一個姓鄭的朋友,李光明是鄭硯的發(fā)小……這么多巧合,她怎么能不懷疑,李老大所謂的姓鄭的朋友就是鄭硯!可是!可是……她從來沒有機(jī)會證實(shí)過,李老大高高在上,她僅僅是一個最底層的幸存者,用身體賄賂管事兒的那個胖男人,才能得到一畝三分地,辛辛苦苦的種菜,賣一些晶核來糊口。她……她沒有這個資格。旁邊賣菜的婦女看她臉色五顏六色,奇怪極了,不禁問:“你怎么了這是?身體不舒服?”說完那個婦女關(guān)心的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女人飛快的側(cè)身躲開,眼中閃過一抹嫌惡,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難抑激動的說:“我認(rèn)識那個人!那是……那是我弟弟!”第229章絕不原諒婦女驚恐的捂住她的嘴,連聲道:“妹子你窮瘋了呀,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是什么人,這怎么還能亂攀關(guān)系呢!”再說了,她以前怎么沒聽說她有個弟弟?女人惡狠狠的把她的手從自己嘴上扯下來,高傲道:“麻煩你別把我和你扯在一起,我鄭詩韻以前是鄭家的大小姐,你又算是什么東西?沒讀過幾天書上過幾天學(xué),種地的農(nóng)村婦女?鄭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我會連自己的兄弟都認(rèn)錯?”婦女臉色大變,這個人平常言語是刻薄苛刻了一些,卻沒想到今天說話這么傷人。婦女眼神微暗,鄭詩韻來不及照顧她的玻璃心,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快步往前跑去!街上圍觀的人多,鄭詩韻吃力的往前擠,還差五六米的時候,眼見成功就在眼前,鄭詩韻帶著巨大的喜悅大聲呼喊:“硯硯!小硯,jiejie在這里,唉……你怎么推人啊,讓我先過去,那是我弟弟!”誰知那人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多了幾雙手把她狠狠推到一邊。“別擋路!”鄭詩韻踉蹌著,被推到街邊差點(diǎn)摔在地上,回頭一看,幾十個健碩壯實(shí)的漢子把路上的行人格到兩側(cè),騰出中間一條干凈的道路出來,正有幾個人快步走來。鄭詩韻有點(diǎn)眼熱,跟在李老大后邊的,不正是鄭硯的發(fā)小李光明嗎!李老大居然親自下來迎接,看來那輛車?yán)锏娜艘欢ㄊ青嵆師o疑了!鄭詩韻被人推倒的憤怒一掃而空,心里一塊巨石落了地。山重水復(fù)疑無路,她的苦日子,到頭了!霍賢從后視鏡看到他們的身影,只好不再前行,緩緩?fù)蟮管嚒?/br>田橙越過人群飛速跑過來,手腳麻利飛快的爬到車頂上,咣咣的拍窗戶,“你倆還知道回來呀!”鄭硯打開車窗,責(zé)問道:“你多大的姑娘了怎么還冒冒失失的,這么多人都看著你呢!”田橙眼睛亮晶晶道:“我高興嘛?!?/br>鄭硯下車,扶著田橙從車頂上跳下來,此時李昀也走過來,笑道:“你們是越來越難請了,來了怎么不回去,大家都等著你們呢!”鄭硯道:“隨便轉(zhuǎn)轉(zhuǎn),胡非長高了不少啊?!?/br>胡非已然長成半大少年,小的時候受霍賢熏陶,長大了一點(diǎn)跟在李昀身前身后,頗得他兩人真?zhèn)鳎贡持掷潇o沉穩(wěn)的站著,有點(diǎn)男人的模樣了。然而看到他們胡非再矜持再少年老成也掩不住激動,紅著眼圈道:“怎么才回來,外邊有什么好的,整年整月的不著家?!?/br>鄭硯看了看霍賢,笑了笑說:“這回我跟你霍叔叔商量過了,多陪你們幾天,天兒太熱了,實(shí)在熬不住,等涼快一些再說。哎……都杵在這里干嘛呀,我們回去說,回去說?!?/br>李昀頷首道:“我執(zhí)意讓你們回來,是有一個消息一定要親口告訴你,這件事在電話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但你們聽完以后肯定高興?!?/br>鄭硯道:“高興高興,回去說。”田橙瞪了一眼李昀,也撲過去討好的說:“我和子康非非也預(yù)備了一份禮物呢!你知道了肯定更高興!”李昀:“……”這都要比有什么好比的啊?李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表面仍是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裝逼樣。把悍馬鑰匙扔給李昀隨行的屬下,街上離城頭不遠(yuǎn),路上人多開車反倒不便,步行比開車要快,幾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去。鄭詩韻離得遠(yuǎn),只模糊看清楚鄭硯的一個側(cè)臉,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像是蒼蠅似的亂嗡嗡,吵得她腦仁疼。“硯硯!鄭硯!”鄭詩韻噙著眼淚喊他,連帶著手舞足蹈,鄭硯頭也沒回的走了。他身邊跟著一個俏麗的女孩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跟他關(guān)系甚是親密。鄭詩韻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以前的鄭硯沒正兒八經(jīng)的談過戀愛,也很少和女孩子來往,和女性之間,能被他青睞相加的除了母親,只有她了。甚至于鄭硯和她的關(guān)系,比和母親還要親近一些。幼時父親忙碌,把他兩人反鎖在家自己玩也是常有的事,那時候,家里只有他兩人,兩個小孩子在書桌上一起寫作業(yè)、看電視,一起下棋打牌解悶,互相照顧看護(hù),是感情很好的一對姐弟。等到長大一些上了中學(xué),青春期沒有使彼此疏遠(yuǎn),鄭硯依然把她當(dāng)做最親密的朋友和家人,每次放學(xué)都會省出零用錢給她買好吃的。母親經(jīng)常說,她和父親留給他們兩個最大的財富不是金錢,而是給了她一個弟弟,給了她一個jiejie。等以后有一天,他們兩個沒了以后,世上就剩下她和弟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是彼此的依靠,是永遠(yuǎn)站在背后的一座山。然而等到真的到了那一天,父母意外亡故……她仗著二十年來的姐弟情分,從小到大鑄造的堅(jiān)實(shí)的感情基礎(chǔ)……她什么都不怕。她不怕外來的強(qiáng)敵,也不懼得罪城池之內(nèi)最溫柔的那個人。感情算什么?只有握在手里的錢才是最牢靠的。現(xiàn)在他們親密的像是一個人,等到各自成家立業(yè),各有各的家庭,處處都需要用錢,昔時往日的那點(diǎn)情誼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