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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胡非拉住喪尸的兩腳,熟練的倒退著走。他和霍叔叔回來好一會了,此時拽起尸體來輕車熟路,又寂寞又哀怨又苦逼的把尸體拖遠了。胡非走遠了,霍賢還攥著他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鄭硯對這個倒沒有覺得不妥,畢竟三天沒見啦,小別勝新婚。可是……鄭硯說:“你為什么一直蹲著,我彎腰低頭看著你……腰好酸啊?!?/br>霍賢掃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你怎么這么沒用……他立膝站起,三天沒見,霍賢下巴長出一層淡青色的胡茬,英俊中帶著歲月釀就的風(fēng)霜和滄桑,丑是不丑,而且更有男人味了……可他本來就很有男人味了,怎么不分他點……鄭硯亂糟糟的想,伸手摸了摸,覺得有點扎手。“我也餓了。”霍賢站起來就比鄭硯高出一大截來,于是鄭硯從彎腰變成了仰視,他突然低下頭來說話,鄭硯還以為是要親吻,結(jié)果霍賢只是俯首用帶刺的胡茬,親昵的扎了扎他的鼻子。鄭硯鼻子又疼又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口水噴了霍賢一身。鄭硯:“……”霍賢:“……”鄭硯表情裂成了兩半,忙給他擦了擦,“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扎我……”霍賢輕笑一聲,反拉住他的手往前行走,“我錯了。”鄭硯:“……”又是這種毫無誠意、干凈利落的認(rèn)錯方式。不過其實他也沒錯啦。鄭硯任由霍賢拉著走,鄭硯跟在后面,看著霍賢的背影,不禁想他們兩個牽手,霍賢好像從來沒有跟他十指交叉那么羅曼蒂克過。反而是不由分說把他的手指節(jié)攥在手里更常見,有時候他不耐煩,也會握住他的胳膊。霍賢的手寬厚而干燥,掌心有厚厚的繭,手指很長。他自己的手呢,很容易出汗……鄭硯默默比較,把田橙周子康李光明李昀都跑到九天云外,更遑論鐵塔他們了……這是要去哪里,難道要去xxoo嗎,鄭硯胡思亂想,哎呀這樣真好嗎……雖然沒有人,但有喪尸??!野戰(zhàn)也不是不能接受,情之所至情有可原嘛,只不過凍感冒就不好了。鄭硯天人交戰(zhàn)中,霍賢已停了下來,摘下銅板在手里,從空間端出一盆熱水。鄭硯:“???”男人拉著鄭硯一起蹲下,先洗了洗他剛才摸過胡非臉蛋的那只手,然后又洗了洗另外一只,還打了個肥皂……鄭硯:“……”納尼?!霍賢把他的手洗干凈,,說:“自己甩甩,擦干?!?/br>然后鄭硯就看著霍賢開始洗臉……洗臉……洗……臉……洗你妹的臉!洗臉用得著偷偷摸摸走這么遠嗎!剛才聽霍賢說餓還以為是饑渴了呢……天大的誤會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沒想到他們在一起這么久,還是如此心沒有靈犀一點不通……鄭硯內(nèi)傷的風(fēng)中凌亂。——胡非干完了活,回到原地,只剩下孤零零的車和車頂上面孤零零的帥助手。胡非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在悍馬底下站定,仰頭對種豌豆射手的帥助手說:“帥天使,我餓了?!?/br>帥天使漫不經(jīng)心的說:“餓了就去找飯,找我干嘛,我是飯嗎。”說完帥助手低頭一看,胡非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帥助手心中一動,雙眼發(fā)光,唰的一下飛到他面前,命令道:“幫我種!”胡非沒玩過植物大戰(zhàn)僵尸,又覺得很餓很累,“種這個做什么,帥天使我不想動?!?/br>帥助手說:“你種吧!種熟了豆子就可以吃了!”胡非:“……”半小時后。周子康和田橙千辛萬苦的從魔窟里逃出來,九死一生、身心俱疲,撐著最后一口氣爬到車旁。滿心以為迎接他們的是豐盛的晚餐、可口的飲料、干凈的衣服、溫?zé)岬南丛杷?、暖烘烘的火爐,以及小伙伴們殷勤心疼的慰問……然而事實上是,胡非穿得三天前的那一身衣服跟帥助手坐在一起。看!都!沒!看!到!他!們!胡非:“我不想種了,帥天使騙人,根本不能吃!”帥助手:“不行!”胡非:“你不要這么霸道,我很累的,我跟霍叔叔在怪物老窩里面待了三天兩夜,霍叔叔讓我打了好多好多好多喪尸……”胡非重點強調(diào)了好多好多好多,偷眼看帥助手無動于衷,不由有點寂寞,“我又累又困又餓,我想吃飯,不種了!”帥助手厲聲道:“你敢!”胡非:“我有什么不敢的啊,我殺了好多好多好多喪尸……你看我敢不敢?!?/br>帥助手說:“我不看,你不愛我了!”帥助手憂傷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哭,“嚶、嚶、嚶!”胡非:“……”周子康&田橙:“……”田橙說:“我們不該出來的……我一定是在做夢,怎么可能沒有東西吃!”周子康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想起來,“嗯!”周子康和田橙事到最后被無窮無盡的喪尸在屁股后面攆著跑,狼狽到比逃荒的人還要可憐,最可憐的還不是餓著肚子跑到快斷氣,四面楚歌,而是跑著跑著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背包跑沒了……周子康的背包早就爛了,他們的東西放在一起,里面還有他們?nèi)ミ^學(xué)校、小區(qū)和醫(yī)院的證據(jù)?。?/br>雖然兩人現(xiàn)在破破爛爛的模樣已經(jīng)足夠可以做出證明了……兩人互相埋怨著回頭去摘,你罵我我罵你差點掐起來,最后才發(fā)現(xiàn)落在了醫(yī)院門口,就掛在醫(yī)院的大門上邊。大概是跑的時候太過于焦急匆忙,只顧著逃命,背包被掛住了也沒有及時察覺。兩人小心翼翼的蹲在墻上,周子康說:“你去拿?!?/br>田橙說:“我不去?!?/br>周子康說:“是你弄掉的你不去誰去?”田橙說:“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你別看我,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就是這么不要臉!”周子康:“……”周子康哭笑不得,揍了她一頓。周子康和田橙扶著膝蓋,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挪到悍馬旁邊,背靠著車身往下滑,脫力的坐在地上。周子康聽見打僵尸的經(jīng)典音樂,敲了敲車壁,問:“你們在干嘛?”胡非眼睛一亮,“周叔叔你最好了,幫我們種豌豆射手吧!”周子康擺了擺手拒絕,“有吃的么。”胡非沮喪的說:“沒有,我好餓。”田橙絕望的說:“沒吃的?天啊,我想吃蜜餞、葡萄、柿子、開心果、酸菜拉面!如果不是抱著就算死也要吃回來的想法,我根本撐不下來,我要吃我要吃!他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鄭硯呢,我要見一見我的救命恩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