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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笑:“要喝茶不去茶館,來酒館不喝酒,你也真是有趣。” 雖是這樣說,她還是轉(zhuǎn)身到泡了一壺茶給沈玉,放在桌面上,看著沈玉,道:“看你臉色蒼白無血色,剛好今日買了紅糖,給你煮了壺紅糖姜茶?!?/br> 聽到紅糖姜茶,沈玉略微懵了一下,隨即臉色微紅,低下了頭,道謝,“多謝。” “不用謝,這是要收費的。” 兩人算是心照不宣。 似乎聽到了已經(jīng)到了酒館之外的腳步聲,老板娘轉(zhuǎn)身的同時說道:“我去招呼客人了,你想坐……多久,就坐多……” 話音到了最后,細(xì)不可聞。 沈玉抬頭看了一眼老板娘,只見老板娘如同是像傻了一樣,怔怔的看著正前方,她也頗為好奇的轉(zhuǎn)頭看過去,只是一轉(zhuǎn),便立刻收回了目光,背脊挺直,想要假裝成一個只是來酒館喝茶的路人。 方睿余光看了一眼那個有幾分心虛的背影,眼角微抽,他這幾日天天都念著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倒好,自己一個人跑來喝……那是茶? 虧她還知道心虛,好在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要是被他撞到在沒有他的陪同之下私自來喝酒的話,定會好好的懲罰她一番。 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帶著淺淺笑意的皇叔,還有酒館中,完全已經(jīng)傻了的老板娘,也是無奈。 “九娘,好久不見?!惫蹩粗习迥铮Z調(diào)還是如一泓清泉一樣,聽不出變化。 叫九娘的老板娘突然回過了神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笑意中也帶著幾分的疏離。 “兩位客官,今日酒館準(zhǔn)備打烊,還請……” 九娘的話還沒有說完,方睿卻自顧自的進了沒有門的小酒館,在沈玉身旁的一桌坐了下來。 “大伯,過來這坐,這位置春暖夏涼,剛好?!?/br> 九娘:“……”她真是白幫他了,竟恩將仇報。 而恭王也把九娘的話直接忽略,進了小酒館,撩了灰白色袍子坐了下來。 沈玉在聽到方睿的那一聲大伯之后,瞬間知道了這男子的身份,更加是不敢與方睿打招呼,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心也冒著汗。 頗為種丑媳婦在大街上面見到了未來婆家人的那種緊張,而且還是在穿著不得體的情況之下。 沈玉就是恢復(fù)了女子的身份,除了那次在大元殿上面穿過女裝之后,還是以男裝示人。 恭王八年前就離開了金都,只是聽說過沈玉這一號女扮男裝的人,卻不知道長相,更不知道做在隔壁這一桌來酒館卻只是喝茶的就是最近金都城中談?wù)摰淖詈蟮纳蛴瘛?/br> “老板娘,來壺花雕?!狈筋>秃盟普娴闹皇莵砗染茢⑴f的。 九娘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還是開了酒埕,勺了酒出來。 整個過程中,沒有看一眼恭王。 兩人的氣氛,即便是裝成路人的沈玉都感覺得出來了,特別是恭王方才喊的那一聲九娘就已經(jīng)表明了兩人是認(rèn)識的,想起上回來喝酒的時候,方睿說老板娘在等人,老板娘也承認(rèn)了,方睿與老板娘似乎相識一樣,而恭王離開了金都也有八年的時間,這么一想的話,就說得通了。 只是……恭王如今也有四十了,老板娘…… 沈玉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發(fā)髻用頭巾綁著,一身普通的棉衣裙,不施粉黛,盡管如此普通的婦人打扮,可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不像是與恭王同一個年齡的人,這兩人怎會有關(guān)系? 似乎察覺到沈玉偷偷摸摸的目光,方??戳艘谎鬯?,四目相對,沈玉瞬間收回了視線。 花雕酒啪的一聲用力的放到了桌面上,語氣極為不善的道:“自便?!?/br> 隨即轉(zhuǎn)身,就在沈玉這一桌坐了下來,沈玉瞬間有些懵然,看了眼似乎心情不大好的九娘,默默的倒了杯紅糖姜茶放到了九娘的面前。 九娘看了眼沈玉,背對著隔壁那一桌,眼眶微紅,沈玉一下便明白了,九娘是因為誰突然的失控。 “九娘,八年未見,過得可好?!鄙砗蟮墓醣砬橐蝗缂韧睦淅淝迩?,似乎只是很隨意的一問。 沈玉心中頗為不是滋味,如此看來,老板娘等了八年的男人,竟然是個沒心沒肺的。 隨即沈玉站了起來,看向恭王,如同是與方睿不認(rèn)識的一般,對著恭王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挑眉問道:“閣下是那位,認(rèn)識我家九娘?” 恭王微微一愣,看向九娘的背影,問:“九娘,這位是?” ……九娘也愣了。 何止恭王和九娘愣了,方睿自己都愣了,什么時候老板娘成了她家的九娘了? 只是一息,方睿明白了沈玉的用意,也沒有拆穿,九娘眨了一會的眼睛,把眼淚逼了回去,隨即也站了起來,站在了沈玉的身旁,掛上了平時迎客的笑意。 “這位是……”看了一眼沈玉,笑意更濃,濃中帶著幾分的甜膩。 沈玉臉上沒有半分的笑意,看恭王的眼神就像是當(dāng)初方睿子看著梅璇璣是一樣,看敵人一樣的眼神。 “九娘是我未過門的妻子?!?/br> 正抿了一口酒的方睿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后,猛的咳了起來,頓時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玉那一道很平常的視線似乎在告訴他——別-拆-穿-我! “咳咳……”猛咳緩和了過來,再清咳了兩聲之后,只是笑道:“怎么看,這位兄臺都比老板娘年紀(jì)小,這似乎有點不般配吧?!?/br> 沈玉冷哼了一聲:“我從未在意過,我只是喜歡九娘這個人?!?/br> 默默站在身旁的九娘:……這兩人還真能演。 聞言,恭王的目光落在了沈玉的身上,略微一笑:“有這么一個人對九娘好,我也就放心了?!?/br> “無須閣下?lián)?,我自然會對九娘好?!?/br> 那一副表情,儼然是一個男人見到了情敵的樣子,不得不說,方睿還挺喜歡和沈玉一起坑自家人的感覺。 “酒錢下回帶到就好,你們自便,喝完酒就走。”九娘轉(zhuǎn)頭對沈玉道:“我們回去吧?!?/br> 小酒館不用特意的關(guān)門,而九娘也從未在意過會有誰來偷東西,就算偷也沒有什么可偷的。 沈玉看了眼方睿和恭王,拉起了九娘的手:“好,我們回去?!?/br> 走出了巷子,九娘的眼淚才憋不住,落了下來。 “你們的身份,其實我都知道?!?/br> 沈玉點了點頭,道:“方才我猜出來了?!?/br> “我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已喪妻三年,那年我才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姑娘,雖然只有十五歲,卻比我爹還釀得一手好酒,說來也巧,我也女扮男裝過,為了掙錢給我爹還賭債,便女扮男裝賣身到王府當(dāng)酒童,哪個少女不懷春,特別是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