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1
書迷正在閱讀:天下之師[快穿]、朕甚是心累、歡恬喜嫁、愉此一生、大祭司yin物語(撤換版)(高H)、rou餅子燉蛋短篇合集(H)、催眠師的性福生活(H)、癮(BDSM)(H)、Revolver(H)、吃我一棒(H)
再說韋策的事情與韋氏無關,她也許會受人非議,但有賀英在,他一定不會允許賀軒休棄韋氏,否則賀家便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二人說話間,錢三兒就來了,說是翁縣令在外面求見。唐泛便請他到樓下大廳說話,又對隋州說:“你還胃疼,就不要下去了,在這里好好睡一覺罷,回頭我讓錢三兒把午飯送上來?!?/br>隋州點點頭:“去罷?!?/br>唐泛下樓去見翁縣令。后者正因找不到證據(jù)而愁眉不展:“大人,嚴禮他們傳了消息過來了,說是當年胡家被抄沒后,財產悉數(shù)充公,后來大名府知府以韋策是胡家義子,妻子又被胡翰音所殺為由,將一部分財產歸還于他。這便是韋策能夠發(fā)財?shù)牡谝还P財富,錢財也是過了明路了,找不到治他的證據(jù)?!?/br>唐泛便把昨夜悟出來的那一番左手右手的論斷講述給他聽。翁縣令聽罷,登時臉上放光,頹喪一掃而空:“大人英明!有了這條證據(jù),就不怕韋策那廝抵賴了!”唐泛卻沒有他那樣樂觀:“這樣充其量只能證明人不是胡氏她父親殺的,不能證明張氏的死與韋策有關。胡氏殺韋家小兒的事實依舊存在,她父親可以翻案,她卻不能。雖然我們都知道張氏的死很可能與韋策逃不開干系,但是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翁縣令想想也是,便嘆了口氣:“能夠為她父親昭雪,胡氏應該也滿足了,畢竟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是從這件事,更可看出韋策此人外忠內jian,不是好物!”唐泛道:“此事經你呈奏,我再聲援,應該很快能夠引起朝廷的重視,到時候胡翰音便可翻案,他生前既然做了不少善事,又是如此而死,理當?shù)玫桨劊視嗾埓耸碌??!?/br>翁縣令遲疑道:“這會不會鬧得太大了?”唐泛搖搖頭:“一點也不大,非如此不足以震懾人心,那些糊涂斷案的官員是該好好看看,以此為鑒了?!?/br>他說的助陣,不是真的光說說而已,唐泛現(xiàn)在的職責是御史,這個職位就是無風也要掀起三尺浪,成天沒事挑著人家毛病彈劾的,更何況是韋策這種。如果翁縣令將二十多年前那樁案子的內情揭露出來,到時候唐泛只要在朝中再上一疏,為翁縣令聲援,可以想象這樁離奇曲折的案中案,一定會引起朝中那幫成天吃飽了沒事干的御史言官們的興趣。因為胡氏為父報仇的作為,盡管唐泛認為她不應該殺死無辜的韋家小兒,但是按照時下的觀點,那可是足以列入孝女的女子了,這一點足以為她增加光彩,也能間接促使胡父順利洗刷冤屈。“此案一出,必然震驚天下,你也必然因此名聲大噪,”唐泛對翁縣令強調:“但你需要牢牢記住一點。”來到香河縣之后,唐泛處處和藹,不以身份自居,像今天這樣擺出訓話姿態(tài)還是頭一遭。翁縣令連忙肅容以對:“大人請講?!?/br>唐泛道:“雖然胡氏其情可憫,然則韋家小兒也是無辜的,不能因為要給胡父昭雪,就忽略胡氏作過的惡,這兩者并不矛盾。那些言官們因為事不關己,大可胡亂指責,百姓們也因為不明真相,會傾向于哪一邊,但你身為父母官,卻需要秉持公正立場,不能有所偏頗,韋策雖可惡,也需要有確鑿的證據(jù)方能將其定罪,二十多年前,正是因為大名知府糊涂,才使得胡父含冤而死,你切不可重蹈其覆轍!”翁縣令忙恭恭敬敬地應道:“下官定當秉公處理,絕不偏頗?!?/br>唐泛這才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子墨,你雖前半生官運不濟,不過我相信那只是上天對你的考驗,這世上多的是大器晚成之人,還望你不要泄氣,總有一日能夠撥開云霧,得見青天的!”翁縣令也笑道:“那下官就謝謝大人的吉言了!”案件到此為止,已經沒有唐泛能夠幫忙的地方了,接下來的事情,以翁縣令的能力是不成問題的,他再留在香河縣,也只會給翁縣令添亂而已。果不其然,翁縣令設法找到了當年服侍過胡翰音的仆人,證實了胡翰音確實是有用左手寫字干活的習慣,而且因為他身患痹癥,右手乃至右肩都沒有力氣,所以按理說是不可能持刀傷人的,那么也就證明了唐泛與翁縣令的猜測是成立的,一個慣用左手的人,在殺人的時候,下意識刺的,肯定是最順手的位置。也就是說,胡氏之父,確確實實是被冤枉的。他并沒有殺張氏,也沒有□□兒媳的情節(jié),僅僅只是因為張氏死在他的房間,再加上兇器是他的裁紙刀,便被當年的糊涂知府稀里糊涂斷了案,又恰逢京城政局動蕩,上官無心理事,故而才釀成這出冤案。胡氏在得知此事之后,不由得大哭了一場,直呼父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哭聲之悲戚,那真是聞者動容,見者落淚。在聽翁縣令說是唐泛為此案找出關鍵線索之后,胡氏又對著唐泛所在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并對翁縣令道她自知死罪難逃,二位大人為父伸冤之恩德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再尋報答,便也安安靜靜在牢中等候發(fā)落,任憑兒子幾番來探望詢問,也不發(fā)一言。翁縣令憐她遭遇,特意囑咐獄卒不要多加為難,在朝廷的處置發(fā)落下來之前,讓胡氏過段安生日子。唐泛那邊,他與隋州商量一番,又詢問了唐瑜的意見,便找了個日子向賀老爺子道別,然后帶著jiejie和外甥,跟隋州他們一道回京。唐瑜和賀澄的離開,對外的說法是回娘家小住一陣,不過因為賀霖夫妻不和的事情早有傳聞,大家心知肚明,賀霖的朋友對其又是一番嘲笑,弄得賀霖大發(fā)雷霆,竟然索性與這些狐朋狗友特地斷了聯(lián)系,鎮(zhèn)日在家閉門不出。不過他對唐泛這個小舅子顯然還抱著不小的成見,離別那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賀家人都出來相送,唯獨賀霖不見人影,唐泛和唐瑜倒也不甚在意,反倒是賀老爺子有些尷尬,主動找到唐泛致歉。韋家的案子已經傳遍了香河縣上下,連鄰縣都有所耳聞,這陣子官紳也好,百姓也罷,如今大家茶余飯后談論的,都是這樁離奇的案中案。嚴格來說,其實是三樁案子,先是韋策的繼室及其表兄殺害了庶女,而后又有韋家小兒之死,本以為這就完事了,誰知道最后還引出二十多年前的舊案,原本看上去撲朔迷離,毫無頭緒的事情,唐御史竟然從書信中看出端倪,由此為胡氏之父昭雪。如此一波三折,實在是市井坊間的八卦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