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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御史臺便插不進手。大理寺那邊,魏大人新官上任,還有許多地方不明白的。聞大人能力過人,在朝中德高望重,公正廉明,在民間聲譽極佳,又曾暗中協(xié)助我查明狗傷太后之事,這件案子萬分棘手,除聞大人之外,我再無二人可選。如今聞大人接手此事,我手下有用之人,盡可驅使?!?/br>聞允休聽他提起瘋狗之事,暗贊蕭韞曦心思敏銳,口中卻恭敬道:“王爺過譽了?!?/br>蕭韞曦微笑擺手道:“我極少當面稱贊人,凡有稱贊,必是擔當?shù)闷鹬?,靜思最明白我這一點?!彼晨恳巫?,放松全身?!爸劣诓榍羼R慶平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則不能公開去查,我會想辦法暗中取證,只需聞大人能時常與我互通消息即可。”聞允休不料他將這事攬到自己手下,微感訝異,隨即答應道:“微臣一有進展,即刻告知王爺?!?/br>蕭韞曦點點頭,目光落在手中茶盞聞靜思的小像上,摩挲良久,才沉聲道:“哪里有人,哪里就有貪欲,這也怪不得馬慶平。只是貪奢多年才因內訌曝露天下,實在是朝廷的大恥辱。有貪官污吏不治,有權勢卻不作為,何以對得起百姓的殷殷期盼,何以對得起自己的理想抱負?!?/br>聞允休靜坐一旁不言不語,在明亮的燭光下,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雖對他的感慨深有體會,卻隱隱覺得蕭韞曦自降身份親自前來求助,神態(tài)言辭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令人琢磨不透。如今見他雙目飽含溫情,舉止盡顯憐惜之意,心中不禁對他這樣明顯的示意,既震驚,又惋惜。蕭韞曦來聞府,請聞允休出手查案只是表面,最重要的是阻止聞靜思的婚事。他雖貴為親王,也無權干涉他人的嫁娶。思慮再三,唯有向聞允休表露自己的誠意,方是上上之選。他沉吟良久,眼見快過二更天,不能再拖宕,才緩緩道:“聞大人,你與宗、趙二家明里暗里對立這么多年,有沒有算過勝負各占多少?”聞允休雖詫異他關心這個,倒也如實答道:“臣所作所為,為的是世間公理。能勝則惠及民眾,若敗,也盡量補救。因而與他人爭斗,臣從不在意勝負多少,只關心自身行得正不正,百姓是否得到利益?!?/br>蕭韞曦點頭笑道:“聞大人是真名士。聞大人不計較勝負,我卻替聞大人算過。自從楊丞相致仕,聞、史兩家被推到臺上,與宗、趙兩家因政見不和導致的爭斗,雙方各是五五平手?!彼麄阮^看著聞允休沉思的面容,輕聲道:“如今還是父皇有意壓制宗太師,若太子身登大寶,聞大人還能像今天這樣不在意勝負輸贏么?”蕭韞曦這一番話,正中聞允休的隱憂。宗維精于算計謀略,宗琪擅長籠絡人心,趙明忠是宗家姻親,自然百般依附。若太子登基,按宗維心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來看,不要說維持現(xiàn)在的平手,連自保都困難。他可以將自己置于險境以求震懾宗家,卻不敢將子女及聞家的安危興亡做賭注。他明面暗里支持蕭韞曦,也是將一線生機寄托于此。今日聽他明明白白提出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幸好蕭韞曦并不在意他的答案,停頓片刻后,繼續(xù)道:“我籌謀大業(yè),有聞大人暗中相助,必能成事。自古以來,明君近賢臣,無外乎許諾功名利祿。聞大人既然是rou`體凡胎,必有所欲,有所欲則有所求。我現(xiàn)在說這話雖然早了點,但也不妨給聞大人一顆定心丸。聞家家風甚是嚴謹,所教子弟也各有風采,自然出不了禍國殃民之輩,如此情況,我勢必保聞家百年榮華?!?/br>聞允休淡淡一笑,終于知道蕭韞曦真正目的了。他右手拇指食指一松,瓷蓋“?!钡囊宦暵浠夭璞K上,悠然道:“王爺說得好,為人者必有貪欲。臣也是貪婪之人,只是臣貪得不是榮華富貴,臣貪得是聞家百年清譽,自身廉潔奉公的名聲。王爺若能成全,臣定鼎力相助,感激不盡?!?/br>蕭韞曦盯著聞允休一雙看了官場二十載的眼睛,心中不禁微微發(fā)涼。他慢慢調整了呼吸,繼續(xù)道:“聞家的百年清譽,來自幾輩人的為民請命,廉政為公。和氏璧先為璞后為玉,何況微瑕之人呢。聞大人切勿只看微細之處,而忘了其本質啊?!彼娐勗市菝嫔掀届o無波,絲毫不為所動,只得將話往明處說:“聞大人所求,我勢必滿足。不知我心中所求,聞大人能否網開一面,如我所愿?”聞允休心中不耐,卻不得不佯裝毫不知情地順著他的話道:“王爺一句話,有得是愿意雙手奉上之人。微臣一清二白,忠心朝廷,還有什么能給王爺?shù)???/br>蕭韞曦肅聲道:“我只向聞大人求一知心人!”聞允休長嘆了口氣,心道他終于是不再遮掩,要說出來了。隨即正色道:“王爺果然是為這事而來?!?/br>蕭韞曦一怔,脫口道:“聞大人知道了?”又想畢竟兩人是父子,聞允休擅長觀察揣摩,說不定聞靜思也有此心,被父親發(fā)現(xiàn)。這樣一想,心里的雀躍之情幾乎讓他即刻跳起身來,連手中的茶盞也差點滑出掌心,努力繃緊了笑臉道:“聞大人這是允許了?”聞允休斜斜睨了他一眼,道:“王爺,臣不是迂腐之人,對婚姻大事,無所謂父母之命媒酌之言,雖身份懸殊,只要你們二人心中有情,我自然無二話??晌夷呛簩奕牖始腋唛T深感不安,又喜歡脾氣溫和,耐心包容之人,與你相識那么多年,一門心思將你當成是良師益友,半點異心也沒有??偛荒芤蛑鯛斠粫r心動,讓我這孩兒受一輩子的委屈罷?!?/br>蕭韞曦心中一沉,一股怪異之感油然而生,又說不出聞允休話中的蹊蹺,只得竭力分辯道:“我愛慕他已有七、八年之久,他嫁給我為妻,只會讓我如獲至寶,絕不會將他當成普通王妃對待。我有的日常用度他一定會有,我有的權力人脈他也會有。他所有的理想抱負,我都會盡全力為他實現(xiàn),絕不斷他雙翼,讓他平庸無為地過完一生?!?/br>聞允休擺擺手,臉上盡是無奈?!俺茧m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兒還是了解的。她若對王爺有心,便會有真情流露之時,她對王爺無心,即便王爺對她再好,也只能博個憐憫之情。天下之大,王爺何必只取唯一。”蕭韞曦搖頭道:“三千佳麗雖好,不及半點知心情。聞夫人去世多年,聞大人未曾再娶,想必聞大人也是深有體會的?!?/br>聞允休嘆道:“臣與王爺不可相提并論。王爺之情深厚誼,臣心中感佩。我那孩兒是王爺?shù)闹娜耍鯛攨s未必是她的知心人,若王爺真心愛她,為她著想,何妨放一放手?”蕭韞曦沉默下來,將他的前言后語反復咀嚼數(sh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