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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了……” 孔氏噼里啪啦一頓說,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贊成蕭倫收通房納妾。況且,她私心里還認為蕭倫要走阿桃,也會讓一直伺候了她多少年的唐氏高興,算是全了主仆情分吧。 故而蕭倫都沒有想到,他討要阿桃做通房的過程是如此順利,一點兒都沒被母親罵。而且他母親還交代他,對阿桃好些,要是她懷上了就抬她做妾,以后有了第一個妾,后面第二個,第三個也不是難事了。 蕭倫高興地答應(yīng)了,轉(zhuǎn)天,孔氏就把阿桃給了蕭倫做通房,蕭倫呢,就把阿桃這個通房給安排到書房里去管事,他可能也是不想讓長公主見到這個母親安排的通房心里來氣,會跟他吵鬧。所謂眼不見為凈,大家隔開點兒,也免得那么多矛盾和沖突。 廬陵長公主跟前服侍的婢女去書房請蕭倫,蕭倫早料到他妻子會找他說事兒,因此聽了奴婢的稟告就扔下阿桃,去里面內(nèi)院見廬陵長公主。 進了內(nèi)室,轉(zhuǎn)過屏風,蕭倫見到了倚靠在床頭,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想事情的妻子。 因為暑熱未過,廬陵長公主坐月子,屋子里關(guān)著窗,便有些悶熱。 蕭倫走到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讓在屋子里的奴婢去給他拿一把扇子來,一面對妻子說:“你才生了沒兩天,還是多躺躺好些。” 廬陵長公主一看到眼前這個人就來氣,冷聲質(zhì)問他:“你還曉得我才生了兩天?那個阿桃是怎么回事?” 蕭倫擦一擦鼻子,調(diào)開視線:“這是我阿母賜給我的,所謂長者賜不敢辭……” “好一個長者賜不敢辭……我就想知道為什么是我剛生了孩兒,還沒出月,就……就……”廬陵長公主控制不住傷心,哽咽難言。 她這話里面有雙重的抱怨,一個是抱怨丈夫,一個是抱怨婆婆。就算是對她生了女兒不滿意,就算是要讓丈夫收通房,可不可以在她坐完了月子,女兒滿月之后啊。這么著急忙慌的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蕭弘聽出了廬陵長公主的話中之意,說實話,他在收用阿桃一件事情上也覺得有點兒冒失了,但是錯已經(jīng)鑄成,他又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這關(guān)系到他作為男人的面子,還有作為男人的自傲。比如,他會認為他收一兩個奴婢根本不算什么,何況妻子如今坐月子,她無法履行她作為妻子應(yīng)該提供給他的性方面的享受,他是男人,他有需要,當然可以跟他看上的府中的婢女發(fā)生關(guān)系了。這和他愛不愛妻子無關(guān)。 他本來想向她說明一下,他是那天酒后犯了錯才收用了阿桃,但是要說出來了,可能他的妻子會在一件事情上釋然,但是又會扯出些別的話來,比如說怎么是長隨卜森的妹子之類的。那一天的事情,他事后回想,也想到了可能是長隨卜森故意把他的妹子引薦給他的,可是不管阿桃是怎么樣到他跟前的,他對阿桃還算滿意,收了就收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得很嘛,盡管他的妻子是公主,但這幾年下來,他都跟她生兩個孩子了,前幾年他不是也是一心一意對她的么?其實她應(yīng)該滿足了。 見到妻子如此傷心,他也于心不忍,畢竟他跟公主真心相愛過,當年雖然是明帝賜的婚,可之前他們兩個是彼此有情,看對了眼的呀。 “玉儀,你別這樣好么?我只想對你說,不管以后我有多少個通房和侍妾,我心里面還是以你最重。你也曉得,我阿父和阿母想要我多些子嗣,還有,蕭家的郎君們都是這樣。我也不想跟別人不一樣。這些事情你要想開,想開了這以后日子才會好過。現(xiàn)如今我們有了一子一女,你把心思多放到孩兒們身上,就會好過些?!笔拏惡吐晫]陵長公主道。 廬陵長公主啜泣聲更大了。 屋子里異常沉悶,蕭倫把手中的扇子搖得呼呼的。 良久,廬陵長公主無力道:“你去吧?!?/br> 蕭倫霍然站了起來,就像是個被卸掉了枷鎖的囚徒,臉上有松了口氣的表情。他搖著扇子大踏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快要繞過屏風時,他站住,回頭看向倚靠在床頭,臉上猶有淚痕的妻子,歉意道:“你……你好好歇一歇,不要亂想……我心里始終是以你為重的。” 廬陵長公主望著別處,沒有說話。 蕭倫搖搖頭,徑直走了出去,外面陽光充足,曬到身上guntang,他卻覺得很舒服。 廬陵長公主本來還想把丈夫收的那個新通房阿桃給叫來看看的,但是跟蕭倫談話后,她卻失去了興致。就像蕭倫說的那樣,以后還有不少像阿桃一樣的通房啊侍妾啊,要是她每個都計較,哪里能計較得過來。今天她丈夫跟她說的話已經(jīng)非常明白了,這個通房和妾始終會有的,早晚而已。蕭家就是這種傳統(tǒng),他也不能跟別人不一樣。她更明白,既然這個丈夫收房的口子一開,就再也沒有能夠堵住的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她在這件事情上計較,那就是自己給自己出難題。但是,沒有女人會不介意丈夫收用別的女人,即便這女人比她自己身份低,比她卑賤,她也是一樣要計較的,畢竟她愛丈夫,愛本身就居有排他性。難過是要難過一段兒日子的,以后心理上這一關(guān)過了就好了。 她打算出了月,等她恢復了信心,以及人精神起來了后再見那個丈夫新的通房阿桃。 不為別的,她不想讓自己在阿桃跟前顯得那么憔悴,被她笑話。 該怎么說她這種心理呢? 女人在外貌上的攀比,無論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是發(fā)自雌性的本能? —— 阿桃成為蕭倫的通房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謝妙容耳中,盡管在心中早就有這種預(yù)測,但是因為太快,還是讓謝妙容微微吃驚了一下。 阿蟲在一邊感嘆:“沒想到娘子竟然說準了,說她另撿高枝飛了。這也是太快了吧!” 謝妙容道:“你不想一想,阿桃的阿父和阿母是誰……” “可是……”阿蟲想說,為何阿桃在這邊院子里沒成事兒,一到夫人那邊去,那么快就被夫人塞到蕭倫那里做通房了呢? 謝妙容似乎想到了阿蟲所想,便告訴她:“我這里他們不容易插手,而且也知道我不是個好相與的……” 不管怎么樣,阿桃成為了蕭倫的通房,也免去了謝妙容一個后顧之憂。這是她打的時間差的牌。她很明白,她需要爭取時間,把這個院子里那些對她懷有敵意,明里暗里想要挑釁她的人先都給弄出去。假如說有一天她必須要面對那些通房和妾,那么她也希望是面對的她自己的人,又或者說肯在她面前謹守自己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