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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的校尉隨即道:“那就沒有錯了,既然那間糧店是你的,那么我們奉大將軍令來拿你就對了!兄弟們,給我將這謝家女郎拿下,正是她那糧店里售賣的糧食毒死了我們二十三位兄弟,咱們必須得將她綁了回去,讓大將軍發(fā)落她,為我們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報仇!” 那十幾個軍校一齊應聲“是”,接著就拿出繩索,一起涌向謝妙容。 謝妙容聽傻了,那絡腮胡子的校尉說的那什么她糧食店里的糧食居然毒死了二十幾個士兵的話簡直是一悶棍,她先前猜過很多種可能的麻煩,可就沒有想到過這一種。 “住手!”這時候袁鑫大吼一聲,快步上前擋在謝妙容跟前,阻止那些手拿繩索意欲上前綁謝妙容的兇橫的兵士去碰謝妙容。 “你是誰?竟敢阻擋我們拿人,難道你就不怕得罪大將軍,死無葬身之地?”絡腮胡子的校尉瞪著袁鑫喝問道。 “你們休管我是誰,光憑你們一張嘴,就想綁走謝家的女郎,恐怕死無葬身之地的人會是你們!”袁鑫大聲道,看起來他是一點兒都不怕這些兇神惡煞的軍校。 謝妙容微微一驚,倒是沒想到平日文弱斯文的袁鑫會有這樣男子氣的時候。 “嘿嘿,就知道會有人這么說,得了,讓你們看一看這文書,這上面蓋著大將軍印。另外,我這里還有我們軍中在胡麻巷口謝氏糧鋪買糧的憑據(jù),還有啊,我這里還有仵作驗尸的尸單。這些加起來,難不成還不夠綁了你去大將軍跟前問你的罪?”絡腮胡子的校尉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來一疊紙。 然后他努努嘴,讓兩個兵士上前,先將蓋有大將軍印的捉弄謝妙容的文書讓他們拿著,展開,再走到袁鑫和謝妙容跟前,讓他們兩個看。等到兩人看完,他又把那買糧的憑據(jù),以及仵作驗尸的尸單都一一展示給兩人看。 謝妙容和袁鑫兩人看得很仔細,特別是謝妙容,她對于自己糧鋪中賣糧出去開出的憑據(jù)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再說了那憑據(jù)上記載的兩筆買賣,她可是前段兒日子去糧鋪算賬的時候親自核實過的,這兩筆買賣她都記得,當時糧鋪的管事還跟她說過,城外駐扎的那屬于桓翌的五萬精兵糧食不夠吃,到她的糧店里來買過糧呢。 糧店里的糧是絕對不會有毒的,因為自從蕭弘送了個糧店給她做生日賀禮后,她也經營好幾年了,從來那里面的糧食就沒有出過問題,買賣一直做得很順手??墒禽喌交敢钴娭械娜速I糧食,這些糧食就變成了有毒的糧食,并且還毒死了二十幾個人。那些尸單,她也看過了,是建康城負責治安的丹陽尹手下的仵作驗的尸。順便說一句,自從當今皇帝登位以后,謝妙容的舅舅劉越就從丹陽尹的職位上下來了,另外被派了個閑職。如今的丹陽尹是皇帝的親舅舅,殷浩。 如果說殷浩跟桓翌勾結,故意讓手下的仵作去出具假尸單來害謝妙容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殷浩絕對是皇帝那邊的人。所以,那些尸單是真的,那就是真有二十幾個人士兵被毒死了。接著軍營里面的人去報了案,讓當?shù)り栆撠熃抵伟驳囊蠛婆沙鲐踝魅ヲ炇?。結果,他們拿了仵作驗尸的尸單,卻沒讓丹陽尹插手這個案子。而是桓翌軍府辦理此案,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死的是桓翌的軍營中的人,他們是軍人,不是普通百姓,所以桓翌軍府派出軍校來拿謝妙容去軍府詢問,也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br> 謝妙容想到,并不是她的糧店里賣給桓翌軍中的那些糧食有問題,毒死了那二十幾個兵士,而是他們被毒|藥|毒|死了,卻被說成是吃了謝妙容糧店里的米毒死的。又或者是她糧店里的米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被他們買去后,有人在里面下了毒,那些士兵吃了里面下了毒的大米被毒死,然后那些人就把謝妙容當替罪羊了。最后一種可能是,她的糧店里有人想害她,所以在賣給桓翌軍中的那些兵士吃的米里下毒,然后這些米賣出去后,就真得毒死了人。 總之,謝妙容還可以辨稱自己并不知道米的事情,極有可能是店里的伙計們或者管事弄出來的事。又或者堅稱自己店里的米是絕對沒問題的,所以,桓翌軍中的那些兵士的死跟自己無關。 但是,她有證據(jù)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嗎? 答案是沒有。相反,桓翌軍府里面派到謝府來拿人的軍??墒鞘治兆C據(jù),這些證據(jù)連到一起,雖然是不完善,有漏洞,但是,要拿她這個糧店的老板去問話可是順理成章。 因為,不管怎么說,她是這間糧店的老板,那些吃了她店里的米的士兵被毒死了,而且還死了二十多個,無論如何,她脫不了干系。 只不過,她要真去了桓翌軍府里面,就算她是清白的,恐怕也是不容易再出來。更加對她不利的是,她一個謝家的未出閣的女郎牽涉到這種事情里面,不管她是不是有罪,她的名聲也會受到很大的沖擊,甚至更進一步對牽連謝家。 所以,她絕對不能跟這些人走。很明顯,這是一個陷阱,她要順著他們,她就會限于不利的境地。只是,人家都拿出來公文來“請”她了,她不去又說得過去嗎?接著,會不會桓翌因為這件事給謝家安上一個包庇犯罪的謝家女郎,置國家律法綱條不顧的罪名,然后將這事鬧上朝廷,鬧得人盡皆知,借此來打擊整個謝家的名聲。 這么一想,謝妙容就覺得難做了。到底是跟他們去桓翌軍府,還是為了個人的名聲不去,但是接下來會因為此事將整個謝家拖下水? “這位謝家女郎,你也看過了大將軍的手令,仵作的尸單也看了,還有你那糧店開具的賣糧的憑據(jù)也看了,想必沒什么話說了吧。對了,就算你有話說,也得見了我家大將軍再去辯解。我們只是奉命來拿人的,還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要是請不回去你,可要掉腦袋的。你總不想身上又背上十數(shù)條人命吧?”領頭的那絡腮胡子的校尉皮笑rou不笑地看向謝秒容道。 “……”謝妙容臉上有為難之色,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取舍。 袁鑫看到了她臉上的為難的表情,立即將她拉退幾步,在她耳邊著急地低聲提醒她:“十五娘,你可不能去,很明顯,這些人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挖好了坑兒等你跳呢。你去了,等于羊入虎口?!?/br> 謝妙容笑,她也壓低聲對袁鑫道:“你也說得忒可怕了?!?/br> “你還笑得出來,你事情多嚴重?!?/br> “他們這就想帶走我,也是白日做夢,我也不會那么傻,放心。” 謝妙容說完,轉頭看向那軍校道:“我想問你,你們在我那糧店里買了多少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