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沅輕松制住時就略有察覺了,因為他的身份被設(shè)定為‘別人看來是女人’,于是貌似在身體上,他的力氣和體力等條件也被限制在女人的范圍內(nèi);也就是說,雖然南冉下面還長著小伙伴,但身體素質(zhì)和設(shè)定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女人配置了。這該死的游戲設(shè)定讓南冉略覺得苦逼,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和之前在惡林里相比,簡直是打個了對折,所有能力都被無形的削弱了一半,好在鴛鴦刀可以時隱時現(xiàn),不用怕戰(zhàn)斗起來沒武器。因為身體條件的限制,南冉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可以一次性對付四個壯漢,還是在手腳都被捆綁的狀態(tài)下。或者還是等婚禮結(jié)束時,和黎沅獨處的時候,再想辦法逃離?等到那時候倒也不是不行,但南冉就是害怕在這段時間里,妹紙谷笛會不會出什么事情。這村子里這么久沒個女人出現(xiàn),男人們也一直被困在村里出不去……南冉很清楚男人的秉性,他們會難受,會饑渴難耐,會發(fā)瘋得如同野獸,然后看見女人的時候就會跟餓得奄奄一息的狼看見羊似的撲上來。并不是說這些男人就怎么樣了,畢竟這是他們的生理需求所逼迫的,不是單靠自我意志就能完全控制的,而其實這也是所有生物的秉性。這一點,從之前那群人發(fā)瘋的追南冉和谷笛時就能略知一二了。不過在這姜家里,情況狀似好了一些,這些下人期間也沒對南冉動手動腳,或許是有個大少爺壓在他們頭頂上,誰也不敢在這種時期對大少爺?shù)男履镒觿邮帜_。屋子外面的紅燈籠點得更多了,火紅的一片,南冉閉著眼睛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眼前一片火紅的光芒,他也覺得疑惑,他總覺得這個村里的人不太像是活人,但也不太像是鬼,說是僵尸,卻不會腐爛……也不怕火。這村子沒有電燈,都是點蠟燭點燈籠,用這些照明工具勢必要用到火焰,可是他們也沒見著有多害怕的模樣,說他們是僵尸,實在也有點說不通。那么他們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在這個外面四周都環(huán)繞著大量女鬼,而且出不去的村子……等一下,南冉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重點,這個村子雖說出不去的樣子,卻好像可以進(jìn)來,之前南冉和谷笛子就很輕松的進(jìn)來了,雖然之前碰到了一個女鬼,但繞過去就繞過去了。再說,說村子沒法出去也是南冉從這些村民嘴里聽到的,是不是真的出不去,南冉覺得還是自己要實驗一下會比較好。南冉一邊想著,那邊幾個糙漢就開始行動了,他們兩人一左一右把南冉架起來,另外倆人把門打開,南冉幾乎是腳不沾地,戴著重得要命的鳳冠、蓋著鮮紅如血的紅蓋頭就出了門,也好在頭上有這紅蓋頭,現(xiàn)在南冉睜開眼也不怕被人看見了,——姜家大少爺結(jié)婚應(yīng)該是件大喜事,雖然南冉只能蓋著紅蓋頭,視線也只能看見地面,不過那倆下人夾著他經(jīng)過院前客座席時,他瞄到院子里的擺滿的桌椅上個個都坐滿了人,似乎都是村里的人,他們安靜地坐在客座上,一聲不吭一言不發(fā),甚至幾乎都不會動彈一下。整個婚禮現(xiàn)場保持著可怕而詭異的寂靜。南冉被兩個下人架著進(jìn)了廳堂之后,堂前角落里一個小樂隊開始敲鑼打鼓,他們吹著喜慶的曲調(diào),可惜那音調(diào)被拖得老長老長,在這么安靜的環(huán)境里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哀樂,聽得南冉都以為這是葬禮了。音樂響起來的時候堂前依然沒有人說話,直到南冉被人拖到了屋子里,那兩個下人把他按在了一個紅色布料蓋著的軟蒲團(tuán)上,南冉不自然的掙扎了一下,他看見自己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紅色布料蓋著的蒲團(tuán)。安靜的廳堂里響起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安靜的庭院里似乎sao動起來,不知是誰悄悄說了聲‘新郎官來了’,然后南冉就瞄到旁邊的軟蒲團(tuán)邊上走來一個人。南冉低著頭只能看見對方的腳,紅色的袍子下是黑色鑲著紅金邊的布步靴。南冉不知為何緊張了起來,他忽然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正處于一場盛大的婚禮當(dāng)中,雖然是一場詭異而寂靜的婚禮,但現(xiàn)在他是婚禮當(dāng)中的新娘,而黎沅是……新郎?他們會在這個陌生的游戲世界里拜堂成親嗎?成為……夫妻?想到這里的南冉真的緊張起來,雖然這對南冉而言不過是個虛偽的形式,只是游戲里的鬧劇,但只要對象換成是黎沅,南冉的心境便開始截然不同,他覺得自己手心在冒汗,他看見旁邊的黎沅一掃紅色長袍跪了下來,跪在他身邊。他的袍子鋪著很整齊,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手指放于身側(cè)壓著地,干凈白皙的手指非常漂亮,看得南冉心跳加快。旁邊有人尖利著嗓子高喊,“一拜天地!”南冉便被旁邊的下人用手壓著頭和背,彎下腰,對著廳堂的大門口,重重磕下來。或許,即使南冉不被人壓著頭,他也會跪地磕頭吧。即使只是一次游戲,即使只是虛假的東西,即使這一切都不過是數(shù)據(jù)所構(gòu)建的世界,所有人的意志都被系統(tǒng)玩弄于鼓掌之間,但只有這一次,對于南冉而言,是與眾不同的。他知道從此以后,他都沒有這樣的機(jī)會,和黎沅跪在婚禮的殿堂上,再拜一次這天地。“二拜高堂!”南冉被人架起來強(qiáng)行轉(zhuǎn)了個身,其實高堂上的兩個座位上什么人也沒有,只有兩張空蕩蕩的椅子擺在那兒,南冉想起姜末曾說過他母親早亡,父親不在這里……他父親在哪兒呢?南冉來不及多想,站他旁邊的下人又壓著他的腦袋磕下去了。“夫妻對拜!”南冉又被人架起來了,但這次他們沒讓他跪地,而是讓南冉搖搖晃晃地站在地上,他看見黎沅就在他面前,雖然南冉只能看見對方的鞋子,隨后很快,南冉再次被人壓著頭對著黎沅拜了拜。這是最后一拜,旁邊那個尖利嗓音的家伙很快就高聲繼續(xù)喊道,“送入洞房?!?/br>喊完,旁邊兩個一直夾著南冉的下人松開了手,南冉一下子就沒有人再限制了,他雙腳還被綁著,有些站不穩(wěn),但是眼前的黎沅立刻向前一步,把南冉摟進(jìn)了懷里。隨后黎沅相當(dāng)干脆的一把將南冉打橫抱起來,抱著他直接走過了廳堂,瀟灑地丟下身后一眾來客,進(jìn)了屋子的里面。沒人敢來鬧洞房,所有人從婚禮開始到結(jié)束都安靜無比,半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南冉被黎沅抱著進(jìn)喜房的時候路過姜家內(nèi)院,偶爾飄起來的冷風(fēng)把南冉的蓋頭掀起來,他看見屋子里的霧氣更加濃郁了,在空氣中不斷改變著形狀和形態(tài),簡直猶如實質(zhì)般,又仿佛是變幻莫測魔鬼的雙手,正在黑暗的角落里伺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