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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著腳下,好讓自己走得更快,也更穩(wěn)。 及至此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他的背后是一個女孩子,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不是常常和他拌嘴吵鬧的假小子,更不同于那些和他一起踢球,摔摔打打也不知疼痛的少年們。 她和葉莞,和大多數(shù)女孩子一樣,是個精致溫軟的小姑娘。 被人夸兩句會笑得臉蛋紅紅,摔倒了也會紅起眼圈。 想起剛才她摔倒后,卻爬不起來,急得眼眶發(fā)紅,卻還憋著淚珠的小模樣。 傅驍心里就一陣莫名的煩躁。 cao! 好像,是有點……可愛? 此后數(shù)年,傅少爺一直認為這就是自己第一次的心動時刻。 可他卻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從何時起,開始關(guān)注阿北的。 或許就在今天,或許在更久之前。 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久等了~ 更新看微博通知哈~【微博:@貝曉莞】 晚安^-^ ☆、慕北(六) 歲月如長河, 緩慢地流淌,卻從未停歇。 大院里幾多風(fēng)雨,浮沉變遷。 經(jīng)年一瞬,再回首,最是兒時無憂。 彼時,鮮衣怒馬, 跋扈飛張, 只覺世界盡握在手。 而今踏血行過, 才知人世炎涼,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溫北的記憶力,十歲之前的時光, 最是瀟灑。她有mama有伙伴,天真爛漫不知愁。 十歲到十五歲之前的日子, 雖然疲憊卻很溫暖。爺爺待她嚴厲, 但鮮少苛責(zé)。學(xué)業(yè)很重, 但好在身邊好友兩三, 大家以苦作樂,倒也怡然。 而十五歲之后的日子,是一場接一場的噩夢與動蕩。 大院里, 幾家歡喜,幾家愁,家族興衰的背后,是各方權(quán)力的角逐。 溫北十五歲時, 溫家長子,她的大伯,在海外執(zhí)行維和任務(wù)時,壯烈犧牲。 同年,言家長媳,言磊之母,抑郁而亡。 隨后,言磊與傅驍一同參軍北上,后被軍校錄取。 次年,葉家幺子、子媳外交調(diào)任回國,當(dāng)日飛機失事,夫妻二人不幸遇難。 同年,葉莞被S大錄取,南下。其兄葉文智被軍校錄取,北上。 仿佛一夕之間,所有人都被迫長大。 命運催促著他們前行,無慮嬉鬧的童年,漸漸如同一場美夢。 當(dāng)初明明說好,我們一輩子不分離,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大家已各奔東西。 溫北坐在溫家院里的秋千上,隨著搖擺的秋千,高高蕩起,手里的紅酒杯傾斜著,殷紅的液體灑在她酒紅色的長裙上。 濡濕著,卻漸漸隱去痕跡。 “阿北,”溫東來到她身邊,目光深沉如海,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爺爺讓你去見人?!?/br> “哦?!?/br> 溫北微微笑著,眼里卻有著毫不掩飾厭惡。 “讓爺爺決定好了,”秋千再次高高蕩起,她甚至望見了小丸子窗臺上干涸的野菊花。 溫北就開心地笑,笑聲隨著秋千忽高忽低,“反正都是賣!讓爺爺把我賣個好價錢就行!我不在乎!” 她的身后,是高門威嚴的溫家,家里正為她舉辦十八歲的生日會。 說是生日聚會,其實不過是相親大會,溫爺爺以此昭告天下,我家有女初長成,選婿擇優(yōu)。 優(yōu)?何為優(yōu)? 家族興旺,勢力穩(wěn)固者為優(yōu)。 溫北自嘲地一笑,笑她自己從小到大第一次被家里如此重視,沒成想?yún)s是為了把她賣個好人家。 “阿北,”溫東的目光依然毫無波瀾,不贊同,也不責(zé)問,只是平靜地敘說,“女孩子總要嫁人的,你別倔……” “哥,”溫北忽然打斷他,“你想小丸子嗎?” 溫東不說話,溫北就自顧自地笑,“你連想她都不敢說對不對?” 說著,她抬眸瞥一眼身邊這位素來穩(wěn)重成熟的兄長。 “哥,你后悔嗎?” 后悔當(dāng)年沒有勇敢地站在小丸子身邊,自此便失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不后悔?!睖貣|終于說,“她值得更好的?!?/br> 懦弱也好,遲疑也罷,終是他不配。 溫北點點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隨手抹去眼角的淚。 “怎么辦?我后悔了,哥?!?/br> 我后悔自折羽翼,沒有高飛。 只因?qū)@個家,我還有眷戀,以至于被困牢籠,淪為魚rou,任人刀俎。 “哥,”溫北望著遠方,悠遠而決絕,“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幫幫我,讓我再見他一面。” 溫東默了許久,久到溫北的心一寸寸變涼,才聽到他終于開口。 “阿北,”他說,“你想怎樣?” 溫北抬頭看溫東,目光干凈,毫不掩飾。 “我想見他一面,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我為他破釜沉舟。” 這個他,自然是傅驍。 溫北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何時讓他走進了她的心里。 或許是他參軍之前,紅著眼眶,求她等他時。 或許是他替她教訓(xùn)那些私下罵她是野孩子的男孩,卻因?qū)Ψ饺硕鄤荼?,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對他笑得憨傻時。 或許是那年,1500米終點線上,她趴在他身后,意外覺得少年并不寬厚的肩膀,卻給了她最珍貴的溫暖時。 亦或這些時間都不對。 她喜歡他,單純因為那個明朗干凈的少年很善良。 他于初見時,見到被爺爺罰站在門外的她,就豪氣地將自己的面包扔給了她。 而在那個午后,他扔出的是一面,她看到的卻是一束光。 傅驍,傅驍……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傅驍參軍后,鮮少與家里聯(lián)系。 溫東為了避開爺爺?shù)年P(guān)系,打聽到他所在的軍校,很是費了一番周折。 既然確定了傅驍?shù)奈恢?,溫北便準備即刻動身?/br> 那一晚,溫家燈火通明,溫爺爺被溫南一意孤行,棄政從商,且要進娛樂圈的決定,氣得幾乎犯了心臟病。 一家人都被鬧得人仰馬翻,及至黎明,眾人才發(fā)現(xiàn),溫北不知所蹤。 溫北平時不愛說話,是以大家最初都沒注意到家里動靜這么大,也不見她出現(xiàn),直到黎明前,家里阿姨給大家做宵夜,按著人頭分下碗來,才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一個人。 溫爺爺剛睡下,眾人自是不敢打擾。 溫東給弟弟溫南遞了眼色,兩人親自去尋。 然而黑夜已過半,偌大的B市,哪里還有溫北的身影。 彼時,溫北已乘飛機,倒火車,換客車,一路北上而去。 到第二天傍晚,終于來到傅驍所在的軍校。 溫北走到門前,借了傳達室的電話,按照溫東之前給她寫的號碼撥過去,待對方同意,又將溫東的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