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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兩位老人,拜托他們有空就幫忙照應下。好巧不巧,章御知道兩位老人放鑰匙的地方,所以,進紀涵的家門無壓力。 紀涵瞬間意會了他的意思。 不多時,兩人回到了紀涵的家中。人雖長久不在,暖氣卻沒停過,才一進屋,紀涵就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泡進了溫水中,舒服極了,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昏昏欲睡,過度消耗體力的結(jié)果大多如此。再然后,她發(fā)覺自己被章御放到了沙發(fā)上。不得不說,被他“丟下”的感覺很不美妙,她覺得自己大概得了“肌膚饑渴癥”,且這病只對他犯。 章御驚訝于許久未住人的屋子居然如此干凈,但想想她那些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小秘密”,他也就淡定了。他對她的屋子從不陌生,所以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拿著熱水、干凈毛巾以及醫(yī)藥箱走回她身邊,然后就只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眼神濕漉漉的既渴望又可憐,讓他差點繳械投降不管不顧地抱上去。 可他到底是忍住了,拿起溫熱的毛巾輕輕拭去她臉上的灰塵,又拿起她的手。 “嘶——” “痛得厲害?” 紀涵搖搖頭,沖他露出一個笑容:“沒事的?!?/br> 章御看著她簡直可以用慘烈一詞來形容的兩手一腳,抿了下唇,再次擦拭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動作又輕柔了幾分。擦拭干凈傷口后原本是該上藥的,可他看著她明顯有些青紫的手腕,猶豫了下后,低聲問:“方便的話,能……脫掉衣服嗎?”說完他連忙解釋了句,“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比缛羲齼墒譀]受傷,他可以讓她自己看,可現(xiàn)在她兩只手都疼到不停微顫,他實在沒法把這事交給她自己。 當然,如果她不愿意,他會選擇立刻送她去醫(yī)院。 雖然冬天傷口不容易發(fā)炎什么的,但總歸不能拖。 “嗯?!奔o涵點頭,然后沒什么遲疑地開始脫衣服。她手上的傷基本集中在手掌手背上,手指倒是還好,起碼脫個衣服還是完全能做到的。不過稍微有些尷尬的是,她這個人愛偷懶,這個天除去大衣外基本也就是件厚打底裙 打底褲,脫掉……就基本不剩什么了。 她知道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擔心她。并且在脫去衣服后,她發(fā)現(xiàn)他的擔心完全有道理,因為哪怕隔著衣服,手肘和膝蓋也都破皮了。 “好、好了。” 聽到這句話后,一直背過身不敢看的章御轉(zhuǎn)過身,只見她僅穿著貼身衣服地低頭坐在沙發(fā)上。他呼吸一窒,但只一個剎那,目光就完全被她身上的淤青以及傷口吸引住了。略微檢查過后,他拿起一塊毯子搭在她的肩頭將她的身體包裹住,而后開始十分認真地處理起她的傷口。 誠然,心愛女人僅身著片縷地坐在自己身前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大到不能再大的誘惑,可他此刻心中卻沒有任何一絲欲念。又或者說,如果這種時候他還能不顧及她身體地想著其他事情,那和人渣也沒什么區(qū)別了。而且讓他更為松了一口氣的是,她身上的傷都是擦傷和摔傷,很顯然,沒有什么更為殘酷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 別誤會,無論什么時候她在他心里都是最好的。只是,既然她這么好,噩運就該從始至終遠離她。她和笑容最相襯,至于哭這種表情……除了“喜極而泣”外,最好都離她遠遠的。 確認了這件事后,他也終于敢開口問:“怎么摔得這么厲害?” 紀涵才剛露出猶豫的表情,然后就聽到他說—— “沒關系,不想說可以不說?!?/br>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簡直讓她心酸到發(fā)疼。 她再次在心里責備起自己,好好地干點什么不好,矯情個鬼啊!傷害他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好嗎?!以后可千萬不能做這樣的傻事了。 這下她可完全顧不上什么丟不丟臉的問題了,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其實一直在花店待著。打電話時你手機突然忙音,我擔心你出了什么事,就跑出來找你。” 章御聽完這話,簡直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才好。 花店這個點早沒人了,里面又冷,她大晚上的不回家跑那里待著做什么?而且,得是怎么個找人法才會找成這幅慘狀?如果這是玩笑,那可真是世上最不好笑的玩笑了。 然后,他又聽到她說—— “黃夢茹不是個好女人,我討厭你和她接觸。” “……” “我不是故意想對你發(fā)火,只是,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從你口中吐出來,我就生氣到控制不了自己?!?/br> “……” “我比她好。” “……” 章御包扎的動作徹底頓住,他只覺得耳中嗡嗡的,腦子里心里都亂糟糟的。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他想多了,還是說…… 他的心跳突然變得格外厲害,整個人都口干舌燥了起來。 紀涵低著頭,心想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那就索性一口氣說下去吧。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卑鄙,挑選這個時間說這種話,不就是看著他哪怕拒絕她也不會立馬離開也會繼續(xù)幫她包扎傷口嗎?可明茹的出現(xiàn)真的是直到現(xiàn)在都讓她心有余悸,所以哪怕是用半強迫的手段,她一定要把他從那條死路上拖出來。 “你之前說過,你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對吧?” 章御只覺得屋子之中一時之間變得寂靜非常,靜到他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然后,他聽到自己低低的“嗯”了聲。這聲音聽起來陌生極了,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聲音。 “是你童年時的青梅,對吧?” “……”啊?什么? 對戀愛這種事來說,氣氛是很重要的。一不小心說錯一句話,氣氛就一去不復返了。 紀涵身上此刻無疑就發(fā)生了這種事,可惜她自己卻是完全不知情,也完全沒注意到章御那寫滿了“你到底在說啥”的表情,只自顧自地沉浸在了自己給自己設定出的“悲慘人設”中,繼續(xù)說道—— “我覺得我比你的青梅好。我覺得我比黃夢茹好?!?/br> “我比她好?!?/br> 紀涵再一次重復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然后,用那只已經(jīng)包扎完畢、滿是白色繃帶的右手毫不猶豫地托起章御的下巴,側(cè)過頭吻了上去。 “!” 僅是雙唇相貼。 紀涵緊抿著唇,覺得只要稍一張口心臟就可能從嘴中跳出來。她以最親密的姿態(tài)近距離地注視著他滿是愕然沒有一絲喜悅的眼神,覺得心里又苦又澀,眨了眨眼,又一滴淚從眼中滑落,剛好落在兩人相貼的唇間。她如同被灼到了般,連忙抽身后退,放下了手,偏過了頭。 “……” 章御無意識地舔了舔唇,只覺得唇上咸咸的又有一點苦,這是她眼淚的味道。 她再次回過頭看他時,又恢復了平時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