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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連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都無法維持。 要問他為什么這么篤定,那當然是因為她很清楚現(xiàn)在的這個時間段,章御心里應該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這種事只要是他的粉誰都知道。他們之間一直沒聊過這件事不代表它不存在,讓她去爭去搶,她做不到,也肯定贏不了,因為在原本的世界線中他…… 不想了! 煩! 糾結(jié)! 怒! 紀涵抬起手惡狠狠地捶了下電梯壁,心想章大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那種女人……那種女人……可她又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呢?如果可以,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可關(guān)鍵點不在于她想不想給而在于他想不想要啊。說到底,說到底…… 她從來都在仰望著他。 他看她一眼,她就很高興,卻沒法主動對他說“你來看看我呀”。 這天然的劣勢,她無法逆轉(zhuǎn),也不想逆轉(zhuǎn)。 就這樣吧。 當電梯不知多少次回到一樓時,紀涵終于在紛紛亂亂的思緒中下定了決心:就這樣吧,既然沒法不喜歡,那就喜歡唄,不說出口不讓他知道不會給他帶來困擾就好了。多大點事啊,反正都已經(jīng)喜歡了他一輩子,也不介意用另一種喜歡再喜歡他一輩子。反正,能看著他就好,他過得好就好。 對,就這樣吧。 紀涵深吸了口氣,站起身重新按下樓層鍵。終于理清了思緒,應該松一口氣才對,可為什么又這么地……難受呢?沒關(guān)系,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她無堅不摧! 也不知是真的感冒了還是因為心情沉重,紀涵走著走著覺得自己的步履越來越沉重,進屋后她匆匆忙忙地沖了個澡,也懶得再涂臉什么的就直接把自己丟到了床上,蒙著頭閉上眼咬緊牙,心想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然后,她就真的睡著了。 而此刻的章御,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全然不知命運之無常的他今夜心情很好,畢竟嘛,見到了心上人一起聊了天吃了飯還曾那么近地坐在一起,最后還送她回了家,四舍五入簡直就是一場完美的約會,又如何不讓人心情愉悅呢?他心想最近的學習成果還是不錯的,晚上他做的兩個菜她顯然很喜歡,頻頻提筷去夾。下次再給她做吧,咳,有這次的見面打底,偶爾去看她一次……應該不算逾越吧? 想著想著,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 “咔嚓!” 突如其來的拍照聲將章御從自己的世界中帶出。 他驚訝地注視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的陸恒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噫!”陸恒陽看著自己剛才拍下來的照片,口中嘖嘖出聲,“你剛才的笑容簡直是典型的‘現(xiàn)充の嘲諷’啊,以后千萬別再外面這么笑了,很容易被打死的?!?/br> “……” “話說你怎么回來了?”陸恒陽隨手把手機揣褲兜里,又問,“我還以為你會和女朋友一起過夜呢?!彼麥惖秸掠磉?,一陣壞笑,“怎么?難道吵架了?”他這顯然是調(diào)侃,因為看朋友春風滿面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吵架了。 “……沒有?!?/br> “哦?!标懞汴柮攵?,“你女朋友住的賓館狗不能進吧?” 此時此刻,章御只想說一句話——為什么你這么熟練??! “那明后天我?guī)湍銕Ч钒伞!标懞汴栆慌男馗苡辛x氣地說,“關(guān)鍵時刻,就得靠哥們。” “不用了?!闭掠统鲨€匙打開門,對于這種不靠譜提議他是拒絕的。 “汪!”丸子沖陸恒陽齜了齜牙,對于離開主人的行為他也是拒絕的。 于是一人一狗就這樣進了屋,被甩在門口的陸恒陽揉了揉鼻子,心想哥們你別驕傲,總有用得上我的時候。 事實證明他大概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因為…… 一語成讖。 次日上午。 章御眼看著墻上鐘表的時針定格在“10”上,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抬起手看著手心那已經(jīng)被自己攥到發(fā)熱的手機,將一條事先已經(jīng)編輯了無數(shù)次、從幾個字添加到十幾個字又增加到幾十個字最終又回歸到幾個字的信息發(fā)了出去—— 【醒了嗎?】 從昨夜分別開始,有關(guān)于她的畫面就不斷在他腦中閃現(xiàn)——款款而來的樣子,瘦了一圈的臉孔,心情很好時會發(fā)光的眼睛以及……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打完噴嚏后小聲吸鼻子的模樣。 臉紅心跳之余,不知為何就有些擔心。 有耐心向來是他的優(yōu)點,可現(xiàn)在這個優(yōu)點它死了。 在不知看了多少次時間后,他終于難以自抑地拿起毫無回應的手機,撥打了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等了好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喂?” 從手機中傳來的,是她沙啞到讓人難以忽視的聲音。 ☆、46賣文買燒賣的第五天 掛斷電話后, 紀涵拉起被子,將自己的整個腦袋蒙了起來, 雖然這樣做會讓她原本就不通暢的鼻子更為難受, 但是…… 多少能起點逃避的作用。 她垂頭喪氣地想:我真的是太卑鄙了。 明明知道保持距離比較好,卻還是想見到他, 想見到他, 想見到他,想見到他, 想見到他,想見到他! 想見他啊啊?。。?! 身體難受的時候, 心靈則需要更多的安慰, 理智之壁也不再那么堅不可摧, 所以聽到他問“需不需要我過來”的時候,她猶豫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拒絕的話語。 紀涵吸了吸鼻子, 翻了個身,默默在心中說服自己:我現(xiàn)在是病人, 任性一點是正常的,這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而且, 只是見見他,只是和以往一樣的見面,所以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 沒關(guān)系的…… 沒關(guān)系的……吧? 被窩中的她咬了咬唇,將自己蜷縮地更緊。 另一邊。 章御也是火急火燎地換好衣服,然后敲響了陸恒陽的門。后者休息時非常喜歡睡懶覺,所以開門時難免帶著點起床氣,不過一看基友那明顯著急上火的神色,原本還略有點精神恍惚的陸恒陽是頓時就清醒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能麻煩你照顧下丸子嗎?” 陸恒陽雖然擔心卻也知道此時絕不是詢問的時候,于是果斷地一點頭:“成,交給我,你放心?!?/br> 章御感激地說道:“麻煩你了,這是我家的鑰匙?!标懞汴柦?jīng)常到他屋里去,很清楚狗糧狗零食之類的東西擺放在這里,所以他不需要刻意詳說。 陸恒陽接過鑰匙,鄭重地一點頭,頗有幾分“哥們你放心地走,我就是你背后的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