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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延綿不絕的天命山。天命山乃是凡間與修真界之間的一座巨大山脈,山中妖獸眾多,更有巨鬼妖魅,莫說筑基修為的不敢一人穿行,便是連金丹也需小心翼翼。如此艱險的山脈,這些毫無修為的凡人孩子在沒有長輩的陪同下,是如何穿過天命山,來到星月城?“有引路牌?!兵P琰面對執(zhí)劍道人探究的眼神,面不改色。他手一伸,掌中出現(xiàn)一塊牌子,正是當初護送仙人交給他們的引路牌。執(zhí)劍道人拿過引路牌,一看,瓊仙宗門四字赫然入目,他面露驚訝之色。這樣的引路牌,正是瓊仙宗去凡間挑選靈根苗子的專用牌。然而早在一個月前,宗門自大陸挑選的苗子,盡數(shù)帶回,連考核大典都舉行完畢了。但是,為何還有這么些小孩,在無長輩的護送下,貿然出現(xiàn)在星月城?執(zhí)劍道人是筑基初期修為,乃瓊仙宗的門外弟子,整個星月城隸屬瓊仙宗,因此,護城的皆是門外弟子。他仔細觀察這些孩子,個個長相白凈,鐘靈毓秀,竟然都是姿質不凡的修真好苗子。把引路牌還給為首的華服少年,執(zhí)劍道人問:“護送你們的師兄呢?”去凡間挑選苗子的人,多是筑基中期修為,故,執(zhí)劍道人稱其師兄不為過。“仙人護送我等返回瓊仙宗時,途中遭巨鬼襲擊,寶船被毀,仙人為保護我等,與巨鬼斗法,雖然斬殺了巨鬼,自己卻身受得傷。”鳳琰頓了頓,又道,“仙人恐自己有隕落之險,需閉關療傷,便將引路牌交給我等,讓我等自己一路南行,返回宗門。”執(zhí)劍道人聽完后,若有所思,半晌,他方道:“如此,你們先去城中的‘星象堂’,那里自有人接待爾等?!?/br>“多謝仙人。”鳳琰抱拳。其他小孩全都一臉感激地效仿。執(zhí)劍道人呵呵一笑?!拔也贿^是筑基初期,可稱得不仙人。”他只當這些小孩子來自凡間,對一切能飛天循地的修道人士,統(tǒng)稱仙人。如此這般,十人終于順利地進入了星月城。第35章人販子?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所有人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覃明握緊鳳琰的手,微微抬頭看他完美的下巴。鳳琰似有感應般,低頭對上他清亮的眼睛。林凜伸手拉了一下差點被人撞到的黃子葵。星月城非常大,人也很多,這條路是剛進城門的大道,來來去去的人很多,因此非常擁擠,他們一行十個孩子,若不跟緊點,很容易被沖散。“謝謝林大哥?!秉S子葵感激地道。“你和小池都拉著我的手吧?!绷謩C左手拉黃子葵,右手拉金小池,轉頭看到覃明與鳳琰在對視,便道,“鳳大哥,那個星象堂不知在何處,我們是否詢問下其他人?”鳳琰還未回答,容聶封已嚷道:“已到晌午,不如我們先去用膳。”李飄渺拉著龍沐,一指旁邊的豪華餐館,興奮地道:“我們去那用飯如何?”“此處不知用何貨幣?凡間的銅錢通不通用?”容聶封道。“你有銅錢么?”李飄渺問他。容聶封攤手?!般~錢沒有,金飾倒有一個?!?/br>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條金鏈子。“呵——”李飄渺嘲弄。“修真之人,視金錢如糞土,他們肯定不用金銀?!?/br>“應該用靈石吧?”覃明道。修真里,靈石才是通用貨幣。“靈石?”唐笑搖頭?!拔覀兡挠徐`石?!?/br>沒有靈石,吃飯都成問題了。覃明忽然想到,當初殺了那劍修后,得了他的儲物袋,里面必然有靈石。“忱慕——”他還未問出話,鳳琰已點頭。覃明立即明白。有靈石,卻不能當街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其他幾人會意,都松了口氣。有靈石好辦事,終于可以飽餐一頓。于是十個孩子便走進了那家豪華餐館。店小二一見客人來了,立即迎了上去。但見十個孩子,立于大堂里,一副自若的模樣,他疑惑地往后望了望,后方無人,他們竟無長輩陪伴。“幾位小客倌,要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露出和善的笑容。“用餐?!绷謩C上前一步道。“好哩!小客倌是要在大堂里,還是去包廂?”店小二笑呵呵地詢問。林凜看了看座無虛席的大堂,便問:“去包廂吧?!?/br>“好,好?!钡晷《B連點頭?!安贿^,包廂需加一個靈石。”林凜看向鳳琰,鳳琰微微點頭,林凜道:“可以?!?/br>店小二搓了搓手,帶著十個孩子往樓上的包廂走去了。大堂里的用餐的人,早就在十個孩子進門時,便注意到他們了。一些修為高的人,一眼便看出這些孩子都只是一些有靈根的凡人。有些人好奇,有些人卻露出貪婪之色。二樓比一樓清靜,到了樓上,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樓下鬧哄哄的聲音了。跟在店小二的身后,走在走廊上,兩側的包廂也是安安靜靜。“小客倌從何處來,欲往何處?”店小二好奇地問他們。“從來處來,到去處去?!绷謩C滴水不露。店小二看探不什么,便也不再詢問,正要推開一扇包廂的房門時,突然“砰”地一聲,隔壁包廂的房門被劇烈地撞擊,緊接著,一條人影橫飛了出來,摔倒在地。鳳琰帶著覃明往后退了一步,林凜拉著兩個小的往旁邊靠,卞離和唐笑躲到他們身后,容聶封差點被撞上,幸虧龍沐和李飄渺把他扯了回來。“哎喲,客倌,您這是怎么了?”店小二慌張地詢問,而倒在地上的男人卻猛地彈跳而起,從背后抽出長劍。“古一楓,你不要欺人太甚!”男人邊喊邊沖進包廂。然而,瞬息之間,他再次被人打飛出來,仰躺在地,緊接著,一道白影閃了出來,一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掙扎了兩下,竟掙不出來,憋紅了臉,屈辱地瞪向踩著他的人。那人一身白袍,烏黑的青絲由一根玉簪挽起,相貌俊美,神情淡漠。他一腳踩在人的身上,仿佛踩的是一只螞蟻。“下月十五,門派比試,光明正大的比一場,莫在背后使手段。”白袍男人的聲音低沉,眼神冷若冰霜。地上的男人被踩疼了,面露痛苦之色?!拔摇液螘r使手段了?我好意請你吃飯,你卻……”“在菜里下藥,便是你的好意?”白袍男人冷道。地上的男人臉色一變,眼神閃躲,瞥到避在一旁的小孩,愣了下,既而惡狠狠地瞪他們。“看什么看!小崽子們!”真是無妄之災。眾小孩一臉嫌棄地看著這地上的男人。覃明瞧瞧白袍人,再瞅瞅地上一臉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