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0
沒錯,這都什么驢脾氣?紀陌雖有些警惕,奈何任青崖現(xiàn)在還是原形,他也沒法從一只鹿的臉上觀察出什么,試探著摸了摸白鹿脊背,見他并無反抗之意,最終還是信了他一回,緩緩坐了上去,只淡淡道:“那便多謝妖王了?!?/br>白鹿如今擁有山河社稷圖大半修為,踏云而行一日千里,眨眼間玉京城便只余一抹殘影,紀陌看著被踏碎的浮云在后方輾轉(zhuǎn)成雪白道路,忽地回憶起,他最初來時也是如此側(cè)坐于白鹿身上,自漫天飛雪中踏進人世,不曾預(yù)想,離去時亦是如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模樣。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不會再迷失于風雪之中,如今所思所想皆是一人,了卻紅塵,一路西行,只為去尋他最為珍視的啟明珠。作者有話要說: 紀陌(警惕):你走,我絕對不和你組隊,誰和你打排位必定掉回青銅!任青崖(平靜吃草):怕什么,你現(xiàn)在玩的是單機抽卡游戲。輝月:你們抽到SSR都退坑了,只留我一個繼續(xù)抽卡!紀陌:淡定,看看青帝,你不會是最非的那個。青帝(冷漠):我們打排位的王者根本不需要卡池。常輝:這年頭的小孩子得個天魔皮膚就不肯換了,如果他求我,我就給他送新皮膚。青帝:孤要拉黑你。第95章這是以道教為主導(dǎo)的世界,歷代王朝背后都站有強大的修真門派,因此佛教并不興盛。百姓都知趨利避害,比起什么因果輪回無欲無求,普通人更愿追尋修行功法延年益壽,但凡富庶之地,對僧人傳教都沒什么興趣。燒幾柱香買個心安他們倒不介意,但若要捐錢修廟,當?shù)厝藢幙扇フ埱笊竦罨蛘咴朴紊⑿?,至少這要比什么玄乎的報應(yīng)之說來得可靠。正因如此,佛洲領(lǐng)土皆是荒漠草原一類少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們內(nèi)部的管理機構(gòu)便是各級寺廟,若要在境內(nèi)居住必須剃度出家,且不論男女皆要一生清修,不可婚娶生子。佛洲境內(nèi)人煙稀少紀陌是知道的,可一路行來他們于高空望過幾座小城,竟不聞人聲也不見炊煙,這樣的情形卻是有些詭異了。到達佛洲最大城市妙法城之后,紀陌心中的疑慮亦是達到巔峰。妙法城便是佛洲主宰虛空所在城市,也是境內(nèi)所有高僧修行之地,雖然大小不過與奉朝的普通城池一般,按理說也該是一個戒備森嚴遠比他處繁華的地方??僧斔麄兟湎?,城門竟就這樣敞開,莫說行人,連一個看守也不見,只完全沉寂于安靜的夜色之中。一到夜晚李仙兒便快速成長,如今已是妙齡少女的模樣,她雖擁有仙人級修為,心態(tài)卻和普通少女沒什么區(qū)別,憑借神農(nóng)一脈對草木的感知悄悄查看了一番,這便有些害怕地抓住了任青崖的鹿角,只對紀陌道:“紀大哥,此地死氣頗重,連路邊花草都沒什么生機,不是什么好地方。”眾人之中李仙兒只與任青崖在靈山小筑相處過一段時間,不自覺便將他當作最為熟悉的同伴,白鹿雖不喜被人接觸,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倒是葉君侯這根本不懼鬼神的天魔徑直去了城墻之上,四處巡視一番確實沒發(fā)現(xiàn)活人氣息,只尋到幾張散落的佛洲戒律,掃了眼就嫌棄道:“禁酒rou還禁女色,這種地方正常人待一天都要瘋,誰住得下去?”與此同時,嗅覺最為靈敏的白鹿動了動鼻子,也是警惕道:“城里只有尸體的味道,沒有活人存在。”天魔本就來自深淵,什么亡靈惡魔都看習慣了,這里陰氣再重對葉君侯也沒什么影響,反倒令魔主實力大增。有他在,紀陌倒不擔心鬼怪問題,只是有些疑惑地皺眉,“虛空和尚在此設(shè)廟超度天下亡靈,城里陰氣重一些不算奇怪,我不明白的是,為何仙人們都來了,此地卻還是這般模樣?”佛洲主宰虛空雖是天人,出處卻與大部分主角不同,他來自于微博連載的靈異短篇。其文以自傳體記敘,主角是一個自小擁有陰陽眼的現(xiàn)代和尚虛空,主要事件便是他被各種死者附身解決生前仇怨。其描述非常真實,甚至能尋到具體案件,不論時間地點人物分毫不差,更成功預(yù)測過幾日后某處大廈會有兇犯畏罪自殺。靈異故事越是真實便越嚇人,因此這篇文熱度頗高,有段時間曾被網(wǎng)友瘋狂轉(zhuǎn)載,紀陌和宋喬的首頁都免不了被刷屏,直到后來因涉及封建迷信被禁,才堪堪消停下來。后來也有人推測,這應(yīng)該只是某地警察根據(jù)現(xiàn)實案件寫著玩的,大眾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紀陌倒不是很在意原作真?zhèn)?,畢竟仙人都有了,靈異事件也不算稀奇,他如今想的卻是虛空和尚的設(shè)定。因為是短篇,作者對設(shè)定描寫的并不詳細,只提了他生來可感知陰陽,一旦被陰魂附身便會完全得到死者的能力,而且并非是類似于傳統(tǒng)鬼故事那樣來一個走一個,而是所有鬼魂力量都可疊加,如果除靈沒有順利完成,他本人的性情亦會受死者影響。佛洲雖將虛空和尚稱為歡喜佛,其實他修的并不是歡喜禪,只因時刻都面帶笑顏,好似非常歡欣的模樣,才得了這個名號。而這,正是他少年時度化一個精神患者亡魂失敗的后遺癥,從那之后一生面上都只有笑一個表情。靈異故事的麻煩之處就在于戰(zhàn)斗力沒有標準,作者也不會給主角設(shè)置一個極限境界。虛空只要被附身就能得到死者生前的修為,而且還會隨著超度的亡魂越來越多而不斷疊加,可以說,天下死傷越多,虛空的實力便越強。好在他本人確實是個慈悲為懷的高僧,這些年只默默留在這片荒蕪之地超度亡魂,始終不曾與其他天人發(fā)生沖突,奉朝前來議和時,也是命旗下僧人以禮相待。佛洲本就擅長超度亡靈,如今仙人們也追尋天地戈來到此地,按理說鬼魂之類的存在應(yīng)該已被消滅干凈,可這妙法城卻是這么個鬼氣森森的模樣,只怕是對天地戈的追捕出了問題。紀陌記得奉朝與佛洲上次議和是在三日之前,那時佛洲使節(jié)還沒任何異樣,而也是從那日開始,每天定會通過系統(tǒng)聯(lián)系他的夜明君也沒了消息,看來,若無意外,變故應(yīng)該是出自那一天。紀陌原以為有天庭在此事不需要擔心,觀如今情形卻覺不怎么樂觀,不由握緊了手上畫卷,語氣雖還保持著鎮(zhèn)定,卻隱隱透出幾分擔憂,“系統(tǒng),可曾聯(lián)系到夜明君?”“已發(fā)起通訊,仙君沒有接聽?!?/br>這幾日紀陌詢問系統(tǒng)夜明君下落,得到的都是仙君暫未回復(fù),如今卻是變了提示。他雖對夜明君的實力有信心,碰上這樣的情況不免也有些擔憂,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