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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便只有謀略和力量。在這仙神之爭中,凡人根本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仙人的垂憐和仁心。若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唯有努力得到力量,不做凡人?!?/br>仙神無法理解為何做了那么多限制,人類依然前赴后繼地想要修仙,可紀陌卻明白,大部分修士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世界,若世界當真因靈氣用盡而崩壞,他們也只會盡力多吸收一些靈氣,以保證自己是能從劫難中活下去的那個人。“所以我喜歡大祭司的答案,既然方舟救不了所有人,比起去爭奪方舟船票,不如先竭盡全力阻止大水降臨,縱使失敗,也比在爭斗中死去更有價值?!?/br>災難面前,人性或許會散發(fā)出幾分光輝,但隨之顯現(xiàn)的陰暗面才是真正比天災更可怕的人禍。所以,在亂世之中要成功,便不能把希望寄托于旁人的道德和人性。“這些天地之爭誰是誰非都無所謂,我們要記住的是,我們只是神殿的白衣祭司,亂我奉朝的是天人,所以我們與天地戈為敵;若是仙神來此執(zhí)行凈世任務,那我們亦是全力與天庭抗爭。放眼天下的前提是要先把屬于自己的職責做好,至于其它世界如何,那是它們自己的守護者該去考慮憂心的事?!?/br>紀陌知道自己和夜明君的想法是不同的,好在縱使意見分歧,他們亦能顧及對方立場做出退讓,尋出大家都想做的事,比如,阻止天地戈的計劃。所以,當他以山河社稷圖向夜明君發(fā)出信號之后,只是拿出了仍然縈繞著寒氣的無冬劍,對著燃至正好的丹爐自言自語:“你知道任青崖的內(nèi)丹在哪里嗎?”妖只要失去內(nèi)丹便只是普通動物,而任青崖自小便被人類捕獲,身處監(jiān)視之中卻成功修行脫離了人類控制,一切只因他的內(nèi)丹不在體內(nèi)。老妖王在被襲擊時,為保兒子安全,以畢生修為將任青崖的內(nèi)丹轉(zhuǎn)移進了無冬劍,導致自己永久沉睡。妖的所有修為都在內(nèi)丹,而現(xiàn)在天地戈已與任青崖融為一體,同生共死,一損俱損。誰也沒想到,這原是紀陌當年為令任青崖過去合理而做的設定,如今卻成為了左右此戰(zhàn)勝負的關鍵。無冬劍若毀,任青崖必死;任青崖死,天地戈亦受重創(chuàng),這就是他們?yōu)榇藨?zhàn)準備的殺手锏。“天地戈你要記住,我的主角為了復仇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他可以放棄父親,也可以放棄自己?!?/br>輕輕道出這一句話,紀陌終是親手將無冬劍送入了丹爐,默默看著那由自己創(chuàng)造的妖王佩劍在烈焰中融化,他摘下無厭,手一偏,陪伴自己三載的面具也是就此消失,仿佛是為注定離去的妖王陪葬。任青崖到底是天下最狠的妖,他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紀陌,由這個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父親親手令其生命結(jié)束,以此了結(jié)雙方恩怨。想要控制妖王的天地戈還是栽在了他的手上,而原本早已決定和他歸于陌路的紀陌,在最后終是無法控制地落下了一滴眼淚。伴隨天空一聲怒號,晨星祭司苦笑著將落在手背的淚滴拭去,雖沒露出任何哀色,終究難以掩飾語氣中的一絲悲涼,“這一局,是他贏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夜明君:我警告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向你丟兒子了!天地戈:這是什么cao作???任青崖(冷漠):對隊友寶具了解一下。紀陌:呵,結(jié)果你還是把自己老子懟哭了。第91章妖沒了內(nèi)丹便沒有任何力量只能任人魚rou,天地戈根本沒想到任青崖的內(nèi)丹竟會存于體外,任它戰(zhàn)力強橫終是著了道,尚在交戰(zhàn)中妖王便因妖力盡失被打回原形。白鹿身軀無法使用武器,天地戈亦因與任青崖身心相連而負了重傷。然而,它早已適應了生死之戰(zhàn),既然落于下風,當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撤離。夜明君雖想阻擋,奈何自身仍有三成修為被封于山河社稷圖內(nèi),雖是以數(shù)道術法強行折斷了天地戈,終究沒能將其攔截。縱是兩件神器聯(lián)手,拖住天地戈也并非易事,神農(nóng)鼎戰(zhàn)至中途便已力竭,見將這個世界與外界隔絕的陣法已被打破,終是放心地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再醒來也不知該是何年何月。青銅鼎被天地戈擊碎的器身并未修復,經(jīng)此一戰(zhàn)更是增加數(shù)道傷痕殘破不堪,夜明君只能暫且將其放回自己儲物空間,以自身靈光先溫養(yǎng)著,待到返回天庭再與仙神尋求方法去修復。陣法一破風仙便立刻向此處天庭分殿發(fā)出了求救信息,夜明君估摸著很快便會有大批仙人前來查看情況,趁著那些煩人的老家伙還沒到達戰(zhàn)場,趕緊先在紀陌身邊落下。白鹿的身軀沒了內(nèi)丹根本扛不住仙神間的戰(zhàn)斗余波,很快便在術法中灰飛煙滅,或許這也隨了他不在這個沒有半分歡愉的世界留下痕跡的心思。如今,煉丹爐中的無冬劍和無厭都已化為灰燼,輝月和水無痕已去準備撤離事宜,唯有紀陌還站在原地,只是,晨星祭司那三年不離身的面具終是徹底摘下。從眼中寒意漸漸消散開始,紀陌便知任青崖大概已身亡。沒了無冬劍的殘余詛咒,夜明君留下的仙力很快便將那道傷痕治愈,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眼球也逐漸能感受到外界的光芒,然而,紀陌只是立于原地,始終不曾睜開眼。其實,早就已經(jīng)告別過了,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那只白鹿想做什么,直到最后也不曾挽留。他雖創(chuàng)造出了任青崖,在最后,卻無法告訴這個由自己一手設定的主角,活著還會有什么樂趣。或許,正如它所說,就這樣讓回憶徹底消失,才是唯一解脫的方法。直到聽見夜明君聲音,紀陌方才有些生疏地睜開眼,三年不曾接觸的陽光讓他的眼睛有些疼,剛開始視線也不甚清晰,適應了許久總算是真正地與仙人互相對視,沐浴在滿是關懷的視線下,內(nèi)心終是漸漸平靜。忽地發(fā)現(xiàn)夜明君手上還有一團雪白的光芒,紀陌雖已隱隱有猜測,仍是有些緊張地問:“這是?”如他所料,夜明君把那片光芒放入山河社稷圖,對他微笑道:“我答應抓給你的鹿?!?/br>天地戈多年計劃毀于任青崖之手,紀陌原以為縱使令其重傷,任青崖也難免魂飛魄散的下場,沒想到其魂魄竟是被夜明君從暴怒的天地戈手下奪了回來。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任何遲疑都可能導致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紀陌用指尖觸摸著畫卷上被迷霧包裹的白鹿,垂下的眼眸中滿是復雜情緒,“你沒能追上天地戈,是因為要保護它的魂靈?”啟明珠是以光速飛行的神器,若全力追尋未必不能阻攔天地戈,之所以遲了片刻,的確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