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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這么多,人類為何要將大半時間用在和同類戰(zhàn)斗上,不過這就是人的習(xí)性,雖無法理解,他也不打算干涉。察覺到紀陌視線,他只道又是何處需要自己出手,這便主動問:“是有什么要我?guī)湍銌???/br>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性子,雖然這個“美人”的性情實在一言難盡,紀陌也覺奇妙無比,想了想,便如實回答:“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或許對我而言,仙君是比天下更有吸引力的存在?!?/br>聽雪已自發(fā)隨青葉離去,如今二人終是獨處,望了望這似乎沒有盡頭的繽紛花卉,紀陌忽地想起,昔日夜明君正是在此地為他喚來漫天月光。月色下夜明君的眼眸明凈無瑕,看向他時好像除了他什么都裝不下,讓他忍不住就動了心。只是那時候根本不敢承認,甚至連最重要的話都沒有告知仙人。“仙君,你曾說過,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幸福。那時的我心思太亂,所以也沒有告訴你,其實不論人想得到的是權(quán)勢富貴還是親人情愛,首先要心懷希望,才能因愿望滿足而開懷?!?/br>回想起自己過去的模樣,那些對人世充滿戒備,誰都不敢相信的日子好像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一看見夜明君,生活中的一切事物都隨之明朗起來,再無法滋生負面情緒。這過去怎么想都不可能的改變,最終卻是自然而然地降臨,而他所要做的,只是對仙人主動伸出手,如那晚夜明君所期冀的一般,回應(yīng)他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對我而言,你就是希望?!?/br>親眼見到之前,夜明君從沒想到紀陌居然還可以有這樣的神情,就像是熬過了漫長冬季終于尋到了生機驟然綻放的一朵臘梅,雖無三月春暉為伴,卻蘊含著無盡的溫暖和柔情。滿身是刺的小家伙終于卸去了重重防備,還主動對他伸出了手,現(xiàn)在不論他做什么都不會反抗,想到這里仙人便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高興,這就一把將人擁入懷中,只輕笑道:“那我一直陪著你,讓你時刻都對未來充滿期待?!?/br>唉,你都把自己送給我多少回了,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這還不算是愛慕之情?夜明君身上的氣味很是安神,只要被其環(huán)繞便能忘卻一切煩惱,這一刻,因仙人的不解風(fēng)情而生出的重重困擾忽地就此消散,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紀陌的聲音很輕,“夜明君,抱著我,你高興嗎?”夜明君不知掩飾為何物,一言一行都是自身真意,此時也是毫無顧忌地回以真實想法,“你最近甚少再為過去傷情,也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地微笑,這是最令我高興的事?!?/br>和法寶護主的心情不一樣,他很清楚,懷里的這個人就算不是羲皇啟明珠的主人,自己也想一直保護他。羲皇啟明珠作為上古神器,在羲皇手中護過仙神,也護過天下蒼生,可無須神明指引就自發(fā)地想要守護某人,如此神奇的想法,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去想,這樣的感情如果可以永久地持續(xù)下去,是不是就能變成人類所說的愛呢?即便沒有任何天道規(guī)律證明它能夠永世長存,只有一點夜明君可以肯定——擁有這份心情的現(xiàn)在,比過去五千年的歲月都更為快樂。可是,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驗證永遠這樣漫長的時間,這個問題他之前好像從沒考慮過。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思路中存在的盲點,夜明君撫摸著青年柔順的黑發(fā),只在心中暗道,紀陌說過,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他的攻略目標既然是讓紀陌愛上自己,為防小家伙傷心,果然還是要認真研究一番愛情成立的必要條件。作者有話要說: 夜明君(嚴肅):怎么辦?我好像不知道要怎么驗證天長地久這個結(jié)婚必要條件!紀陌(冷漠):我該怎么讓他理解夸張這種修辭手法?宋喬:給他找個語文老師補課?紀陌:好,高材生,你上吧。宋喬:What?第52章魔洲善戰(zhàn),由于葉君侯強者為尊的理念,但凡能力弱一些便會慘遭淘汰淪為奴隸,所以能在暗京混上一官半職之人,本身武力也絕不會弱。如今遷都已成事實,青帝手中又有天魔血契,為了讓自己將來日子過得好一些,這群從殘酷斗爭中磨練出的猛將終于暫時脫離了沉迷酒色的狀態(tài),一路強攻之下,竟是勢如破竹奪回數(shù)座城池,成功在二洲之間打出了一條運輸線。只可惜,還未待他們和神殿匯合,常輝就已將妖洲大軍化整為零,仗著一個普通妖族都比凡人強悍的單兵優(yōu)勢,同時突襲二洲城市,只用了數(shù)日時間又令人類軍隊忙于救援,重新占到了上風(fēng)。妖族戰(zhàn)斗能力強大,繁殖又快,人類才滅了一個團的豺狼虎豹,沒幾天他們就又生了一窩卷土重來。加上常輝根本不在意妖洲損耗,神殿卻要努力保護當?shù)匕傩眨绱吮粍忧闆r下,若要進行持久戰(zhàn),二洲兵力終將消耗殆盡。然而,看似占據(jù)優(yōu)勢的妖洲也不是鐵板一塊,比如現(xiàn)在,常輝就再次黑著臉走進了狼族營地,“霜狼首領(lǐng),聽說雪兔一脈又有戰(zhàn)士失蹤?”妖族野性未馴,很多部落都還維持著作為妖獸的本能,自他們出發(fā)時就發(fā)生了多起猛獸捕獵其它種族的情況,其中又以只有奔跑這一個逃生能力的兔族損失最為慘重。弱勢種族埋怨常輝將它們集結(jié)在一起無法逃跑,習(xí)慣捕獵的猛獸也對常輝限制自己飲食頗為不滿,若不是有任青崖站在他背后,只怕這些妖獸早已群起攻之。此時,面對常輝的質(zhì)問這直立的藍色巨狼也是以不屑眼神回應(yīng),“狼吃兔子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又不許戰(zhàn)士們吃人,我們就只能自己捕獵了?!?/br>常輝很清楚這些被妖王催化出的妖獸根本不是正經(jīng)妖修,雖然身體得到了力量,頭腦卻仍停留在野獸階段,他一開始還會試圖去馴服這些蠢物,如今卻是全然沒了那興致,只冷冷道:“我這個人并沒有多余的耐心飼養(yǎng)寵物。”“你什么意思?”許是聽出了他的殺意,霜狼首領(lǐng)立刻就亮出了自己鋒利的獠牙,然而根本沒給他出手的機會,常輝布在營帳外的陷阱已經(jīng)發(fā)動。巨大箭矢沒有一絲錯漏徑直將霜狼首領(lǐng)釘死在地面,不去理會對方的痛呼和哀嚎,一襲青衫的儒雅文臣抬起照明的火燭,輕輕將明火扔在那對人類而言很是猙獰的野獸身軀,待到火焰將其吞噬,這才平淡地回了一句,“我說過,違反軍令者死?!?/br>呵,和人比兇狠殘酷,當真是活膩了。冷笑著掏出絹布擦了擦手,常輝并不喜歡由自己親自解決對手,作為一個大人物這也太掉價了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