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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斷然拒絕,常輝這便揚了揚眉,“魔主,這話由你說出來委實怪異?!?/br>世人誰不知魔主最愛美色,這樣后宮三千的人居然叫兒子別急著娶老婆,說出去根本沒人信。葉君侯聽懂了他言語里的嘲諷,反正是事實也沒在意,只如往常一般狂傲道:“滾犢子,別什么妖精都給我兒子塞,送女人沖著他老子來!”和葉君侯談判著實不是什么好體驗,這一位根本不知何為禮節(jié),讓他不爽了都能直接把別洲使節(jié)當場大切八塊,因此對這蠻橫回答常輝也只是保持著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應了一聲,“既然魔主如此要求,今夜我們便將妖洲最美艷的狐妖雙手奉上。”對于送上門的女人魔主是來者不拒,反正他的魔血具有絕對支配的能力,任來人是誰,結下血契便是他的奴仆,最后還不是任他施為。只是今日,他暗暗看了眼身邊宛如精美瓷像端莊坐著的女人,即便聽到這話,魔后的面上依然沒有波動,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事。見她如此葉君侯心中隱隱來氣,然而又覺為這發(fā)脾氣委實怪異,便只將悶氣發(fā)泄在常輝身份,開口就嫌棄道:“你這只老狐貍可別自己穿著女裝來,再讓老子辣眼睛一定打折你的腿!”他這話一出常輝握著酒杯的手就是一緊,只皮笑rou不笑道:“魔主說笑了,雖然神殿除了斷袖就是百歲童男,如今自立門戶的常某卻是早已結親,對你自然沒有半分興趣?!?/br>常輝一中槍就放地圖炮,對此蘇格是淡定得很,反正神曾經(jīng)曰過,真正的大魔法師都是童子之身。和他相比,正在給夜明君剝橘子的紀陌就不怎么平靜了,默默把橘子皮扔在桌上,內(nèi)心只有一個想法——他只是剝個橘子而已又不是剝夜明君衣服,怎么就斷袖了?不對,他為什么要給夜明君剝橘子?因為仙人自然而然地遞了個橘子給他?可為什么這人遞過來他就必須給剝,這根本不科學!突然驚覺自己好像理所當然地在回應仙人所有要求,紀陌居然真的從水果中感受到了nongnong的斷袖氣息,這便把剝好的橘子塞進夜明君手里,只冷淡道:“仙君,下次想吃橘子請自己動手。”對此,夜明君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是想讓你吃?!?/br>這么一說紀陌才發(fā)現(xiàn)還有這個選項,那么,拿到橘子第一反應是剝給夜明君的他真的沒問題嗎?正常情況下一個直男會是這么個反應?就在紀陌悲傷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薛定諤的直男時,一瓣橘子忽地就被湊到唇邊,一抬頭便見夜明君正注視著自己,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只柔聲問:“好吃嗎?”張嘴將橘子咽下,舌尖不經(jīng)意間還觸碰到了仙人如玉的指尖,紀陌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下意識不敢看夜明君面孔,心中只暗暗道,魔宮的橘子倒是挺甜的。他們這些舉動自然全都落入了葉君侯眼中,每次見到這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他就一陣牙酸,此時只打量了一眼桌上的果盤,隨意朝王座上一靠,枕在魔后肩上便嫌棄道:“這對斷袖簡直沒眼看,誰還沒個橘子吃不成?”他懶散的樣子魔宮眾人早已見怪不怪,此時外界已燃起了煙花,伴隨聲聲轟鳴,火樹銀花遍布整個夜空,映照得下方魔宮一片通明,平靜地看著這些工匠細細琢磨出的精致花火,魔后仿佛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只如往常般禮貌地勸道:“其實陛下不必為臣妾如此鋪張?!?/br>好吧,他就沒有橘子吃!不對,誰說沒有,他自己剝!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魔主忿忿地一抬手,整個果盤中的水果便被強橫魔氣分割得整整齊齊,比紀陌用手剝出來的橘子好看了不知多少倍。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沒了胃口,只有些無趣地揮手將果盤飛至葉破桌上,“兒子,多吃水果?!?/br>魔主親自切水果的待遇世上可沒幾人能享受,葉破立刻就高興了起來,“謝謝父皇。”看見兒子的笑顏葉君侯的心情總算好了幾分,又看了看身邊一如既往冷淡的魔后,終是無奈地嘆息:“你就一定要為了一群想殺我的人和我鬧這么久?已經(jīng)三十年不曾直呼過我姓名了吧。”這些年他們一直相敬如賓已許久不曾談過這些話題,魔后過去對這類問題也很少回應,只是,想著今日或許就是最后一次了,便輕輕答道:“臣妾的家族從未想過迫害陛下?!?/br>沒想到她還記著那些死人,葉君侯眼中一瞬間閃過些許戾氣,天魔是深淵之主,他的決定不允許任何人質(zhì)疑,反抗者只有死。雖內(nèi)心如此叫囂著,理智卻告訴他,這個女人殺不得。暗暗壓下因為被冒犯而憤怒的天魔之血,他的神色有了幾分不耐,“他們是斐國的忠臣,一定要給一個廢物皇帝殉葬,我攔得住?”你自然攔不住,若不是你的人在都城燒殺搶掠,我成氏一族又怎會寧可和家中萬卷藏書一同**,也絕不讓它們落入劫匪手中。“成雙,你是斐國的千古罪人??!”想起那一夜燃盡故土的大火和族長自盡前對自己的一聲怒號,魔后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手。她早知道二人已漸行漸遠,現(xiàn)在的葉君侯冷血無情,除了他自己不在意任何人。她是世上最了解這個男人的人,可是,越是了解便越覺陌生,不知不覺便已絕了重歸于好的念頭。她很擅長忍耐,既已忍了三十年,這最后一日自然也能忍住,最終也只是恭敬地選擇了不再爭辯,“是妾身無禮,望陛下恕罪。”“算了,當年斐國全境獵殺天人,若沒有你只怕我早已入土,今夜之后我給你一件好東西,定會讓你滿意?!?/br>見她退讓葉君侯也沒再談及舊事,再被挑釁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忍住,畢竟,他是從不知何為忍耐的魔主,著實不擅長克制自己。他沒注意的是,聽見此話魔后神色微動,細細琢磨著言語中隱藏的信息,便平淡地問道:“可是妖洲獻上的珍寶?他們提出的要求并不好辦?!?/br>“我和白驢子雖互相看不順眼,可這一次他提出的條件,的確打動了我?!?/br>見她仍會對自己有幾分擔憂,葉君侯的神色總算好看了一些,想了想和自己老婆置氣也沒必要,只安慰道,“蘇鴿子做事優(yōu)柔寡斷,只要任青崖那倔驢不親自來,憑一個常輝還翻不出多大浪來?!?/br>自從入魔他便沒了心,就算再多人的哭泣哀嚎也無法令他有半分觸動,甚至,看著那些人可憐的模樣還隱隱覺著有趣。隨著修為進益,他的魔化程度也越來越深,往后只會更加殘酷無情。可他還有記憶,他知道這是自己曾經(jīng)最喜歡的女人,雖然已忘卻那是什么樣的感情,卻一直記著這個女人深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