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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顏元射去,原以為能攻其不備,此箭定能取了侮辱他的小丫頭的性命,不料那小丫頭竟然反手捉箭朝著他反射而來,黑衣男子躍起躲過,“啊”的一聲慘叫,那箭射到了他身后的士兵身上,士兵墜馬而亡,箭直扎在他的脖子上,血流一地。 “敢偷襲我!”顏元半瞇起了眼睛,拿過一旁的弓箭,開弦射出,速度之快,比之剛剛黑衣男子射出的箭更甚,黑衣男子大驚。 他立刻閃過,可下一刻,另一支箭竟穿過他的胸膛,這是…… 抬頭看過去,竟還是顏元,黑衣男子不可置信,顏元冷哼道:“跟我比箭術(shù)?!?/br> 驕傲地昂起頭,她這是練了近三輩子了,再輸給他,她還混什么。 “你再猜猜,我怎么不殺了你呢?!鳖佋粗胶苁钦T惑地問,黑衣男子確定,眼前這個少女是真能殺了他,可她卻并不動手,這是為何? “軍師,軍師!”在一次吐血昏倒后,這位軍師再次重傷被人抬了回去,可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顏元那一句,“你再猜猜,我怎么不殺了你呢?” “哎,顏元,你怎么沒射殺了那高句麗的軍師???”再次被顏元這一手給震住了,但一想又有哪里不對勁兒呢。 “那可是個人才!”顏元這一句話叫李績聽了,引得李績眉頭跳了跳,她還想收了那高句麗的軍師為己用? 夜半時分,一人無聲無息地潛入營中,直奔那早已探清楚的帳中,黑暗中隱隱可見那簡陋的床榻上躺著個人,慢慢地拔出手中的匕首,朝著那人刺去,不料那原該睡熟的人卻突然睜眼,一手擋那要落下的匕首,腳下一踢那人的后背,那人身前傾去,床上的人再一抬膝蓋頂住那人的小腹,那人痛得悶哼一聲,匕首轉(zhuǎn)了方向橫面刺去,床上的人翻起整個人撞上去,將那人手中的匕首撞落,再一腿后踢了他的膝蓋,反手按住那人的胸口,那人痛叫一聲,被擒! 此時的帳中燭火亮起,顏元反手將他擒了,這會兒帳外涌進(jìn)了一群人,帶頭的正是李績。 李績上前扯下那人臉上的面巾,“果然是你,高句麗軍師男無!” 這位可不正是被顏元一再大敗的那位軍師男無,但這名字吧,顏元雖不是第一次聽說,還是挺想笑的??!南無阿彌陀佛! “是我又如何,可惜我沒能殺了這臭丫頭?!泵榔G不可方物的軍師,這會兒被顏元那樣反手而擒,想到剛剛顏元故意按了他胸口的箭傷,男無心中更氣更惱。 “成王敗寇,敗在我的手上,你不服又如何?”顏元一臉傲驕地抬頭,手下用一按,恰就是她所創(chuàng)的箭傷,痛得男無倒抽一口氣兒,面目更顯猙獰。 “聽聞你師從高句麗前任國師,自小聰明絕頂,才高八斗,能文能武。于高句麗亦多有智囊之稱,可未免名不符實啊!”顏元晃著小腦袋一臉嫌棄的樣兒,男無,男無都快給氣炸了,“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我光明正地斗一場?!?/br> 顏元瞥了他一眼,一幅你是白癡的樣兒,“我現(xiàn)在要殺你是分分鐘鐘的事兒,我還用得著跟你光明正大的斗。” 指了指他們現(xiàn)在這姿式,男無臉色一黑,面如死灰,絕望了??! “唉,不得無禮。”李績在一旁插話,且橫了一眼顏元,可那男無卻道:“要如何你才肯與我光明正大地斗上一場?” “我想,你總也希望你的對手輸?shù)眯姆诜陌??!蹦袩o最后補(bǔ)了這么一句,顏元側(cè)著頭想了想,倒是一旁有人插嘴道:“啊,顏元,你就給人一個機(jī)會唄,你要是對自己的身手那么自信的話,給人一個機(jī)會也好??!” 顏元伏身于男無的面前道:“行,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你受了傷,我們不宜武斗,那就文斗啊,就比比腦子。” “好!”他如今有傷在身,若是武斗自是沒什么勝算,可文斗就不一樣了,他就不信,他的腦子還能比不起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 顏元道:“那咱們就定個時間,還有比試的內(nèi)容。為了公平起點,時間我們定,內(nèi)容,你定?!?/br> “好!”男無聽著也算公平,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 “那就兩天之后吧。眼下你們城里也撐不了幾日,沒得說我們占你便宜?!鳖佋S口定了時間,男無額頭青藤跳了跳,“你說得算?” 目光看向李績,李績點點頭道:“她說了算?!?/br> 這可不是給顏元撐腰了。男無道:“好,你我設(shè)下擂臺,三場比出個勝負(fù)。第一場比畫,畫的是輿圖,第二場是琴,第三場是棋,你可敢?” 琴棋書畫啊,這是占了其三了啊,乍一聽,有那將軍就邁出了一步,想要開口,李績伸手一攔,而顏元沖著他道:“看來,這都是你的拿手的??!行,我應(yīng)下了。那咱們是不是也該說說,若是勝負(fù)一分,該如何了?” 這才是最最要緊的是吧。男無道:“我若勝了,你們兩軍正面相斗一場,一決勝敗。我若輸了,齊城投降,如何?” 顯然他也清楚自己如今并沒有任何的優(yōu)勢,若他以勝負(fù)而叫唐軍退兵,那是癡心妄想,他只能為自己也為高句麗爭一個能光明正大戰(zhàn)一場的機(jī)會。 顏元聽著他的要求,微微一笑,果然是個聰明人吶?!靶?,答應(yīng)你了。” 說罷也松開了捉著他的手,男無站了起來,“如此,我告退了!” “慢走不送!”顏元言道,男無走出了唐帳,卻不知后背早已被汗水滲濕了…… “顏元真要跟那高句麗的軍師比那什么琴棋書畫?”該走的人走了,要問的問題當(dāng)然是不能放過地去問吶! “當(dāng)然比了。贏了他,我們就能一路高歌直達(dá)高句麗的京城了?!鳖佋熘渥尤缡钦f,李績看著她,“你有幾分把握?” “國公爺,我還沒試過男無的深淺,暫時未知?!鳖佋苁枪夤鞯鼗卮?,李績聽著卻是安心了,“無論如何,盡力就是了。” 這么一場必勝的戰(zhàn),若能不費一兵一卒自是好的,若是不能,與高句麗決戰(zhàn)一場,那亦很好! “國公爺放心,我必拼盡全力!”顏元抱拳鄭重地說,李績是個真正的大將軍,他看得遠(yuǎn),也知道為什么顏元明明已經(jīng)穩(wěn)贏,卻還要與男無有這一場比試。 比試當(dāng)日,擂臺擺在兩軍相隔十?dāng)?shù)里的位置,事先并沒有說好了叫誰來當(dāng)這判定他們勝負(fù)的人,不過,無論是顏元或是男無,心中都自有衡量,這人要不要的,其實并無差別。 “為了正式起見,我請了兩位先生做裁判,一位是我高句麗是最是精通大唐文化的高無心師傅,另一位,是我的另一位師傅,鐘萃!”評委的事兒顏元不cao心,可這一到約定地方,男無卻先是引見了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兩位有禮!”顏元向來尊老愛幼,這兩位給她的感覺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