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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脖子會痛的。” 這也是哦,但不知道顏元不揉了,李治還能不能睡。 ☆、107章 襁褓中死去的孩子(二) “你來!”顏元看了看,想出了一個主意,叫了太監(jiān)上來,將枕頭墊高了,再扶著李治躺下,顏元坐在后頭,依然慢慢地給李治揉著太陽xue。 “這是怎么了?”武媚娘去盯著御醫(yī)開藥方,回來看到李治躺在床上,離得了床頭老遠,而顏元正給他揉著頭。 “父皇的頭痛得厲害,陳公公說父皇一夜沒睡了。孩兒剛剛給父皇揉了揉,父皇說頭沒那么痛了,這便睡著了?!鳖佋曇艉茌p的解釋,“娘也歇會兒,我再給父皇揉揉,讓父皇多睡會兒?!?/br> 說罷低下頭,專心給李治按摩,武媚娘看著她那纖細的小手,“你累了,讓娘替你?!?/br> 過去便要接過顏元要做的事兒,可才一會兒,李治卻皺起了眉頭,顯然是痛了,顏元一看忙道:“孩兒剛剛是用了內(nèi)力給父皇按的,娘沒有內(nèi)力還是讓孩兒來,孩兒不累?!?/br> 她這是跟武媚娘解釋她用了內(nèi)力,武媚娘那樣普通的按,于李治并沒有用,武媚娘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聽顏元這么說,頓時道:“你怎么想到用內(nèi)力給你父皇按摩?” “孩兒只是想父皇難受,就用了一點點內(nèi)力加于指上試了試,沒想到會有用。”顏元亦是實話實話,武媚娘想要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只是隨著李治這風疾一犯,有許多事兒就變得不一樣了,武媚娘開始正式幫著李治處理朝政,顏元知曉了內(nèi)力按摩對李治的頭痛有益,便試著讓李治尋了幾個人,雖都用了內(nèi)力,但似乎只有顏元的按摩才叫李治的頭不會痛。 至此,顏元幾乎每日都會定時地給李治按磨太陽xue,一開始不習慣,每每給李治按完了,顏元的手連筷子都拿不得了,更不必說拿筆寫字,顏元也曾想過為何同樣是內(nèi)力,別人用同樣的法子給李治按摩卻是無用,她如今所習的是上無心法,感覺在大唐她的功力并不受到限制,她便習起了上無心法,看來,上無心法的玄妙,她依然知道得太少。 “陛下,如今皇后越發(fā)的強勢,于朝中的威望直帶陛下,陛下若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鳖佋琅f每日前來李治宮中,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四處警備森嚴,以往日全然不同,在靠近李治的寢宮再聽到這么些話,顏元皺起了眉頭。 “那依你們所見,朕該如何制止皇后?”李治的聲音響起。 “廢后!”這么兩個字回蕩在顏元的耳朵里,顏元沒有一絲猶豫地推開了大門,里面的人被驚醒了,大喝道:“什么人?” 待看清站在門口的顏元時,李治喚道:“元兒?!?/br> “長卿公主!”殿中有兩位老臣,沒想他們的密謀竟會被顏元撞破,偏偏顏元這聽見了不單沒有走,還這樣大大咧咧的站了出來。 “你們讓我父皇廢了我娘的后位,是何理由?”顏元黝黑的雙眼盯著他們,“因為我娘將朝事打理得很好,不比我父皇差,是嗎?” “公主殿下,此事關(guān)乎大唐安定,公主尚且年幼,此中之事兒,公主一時不能明白。”一個削瘦些的老臣開口勸著顏元。 “你們不說,又怎么知道我不明白?亦或者,剛剛我說對了,你們要父皇廢我娘親的理由,就是因為我娘處理朝政做得很好?”顏元直問。 “元兒,此事你不該插手,回去吧?!崩钪我膊恢撊绾闻c顏元解釋,只是叫人送顏元回去。但一直以來都十分乖巧的顏元卻推開了那些要將她送回寢宮的人,直逼著李治道:“孩兒有幾個問題,請父皇解惑!” 那樣認真不肯退去的模樣,李治道:“你問?!?/br> “父皇與娘可是夫妻?” “自然是。” “夫妻可是一體?榮辱與共,生死相交?” “是!” “娘自跟了父皇以來,可曾有做過半分對不起父皇的事兒,又可曾幫著別人傷害過父皇?”顏元再問,李治深吸一口氣道:“都不曾?!?/br> “娘親幫著父皇處理朝事,可是為了父皇?”顏元再發(fā)一問,李治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顏元道:“那孩兒不明白,娘殫精竭慮為了幫父皇處理朝事,安定天下,常常夜不能寐,更憂心父皇的身子,為了兩處兼顧,時時不能安睡,娘做錯了嗎?” “兩位大人言道我娘威望日加,有勝于父皇之勢,孩兒雖然年幼,卻知曉無論娘親有何等地位,那都是父皇所賜,且與父皇榮辱與共。父皇在娘親盡心盡力為了父皇而付出后,卻要否定娘的一片心意,疑心于她。孩兒再小,卻知道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連榮辱與共的妻子都不能信,試問父皇還能信誰?這大唐的天下,父皇還能叫誰去管去理?”顏元板著一張小臉,一個又一個問題地拋出。 “至于兩位大人,你們挑拔我父皇與娘親的之間的情份,不知是何居心?”顏元這話鋒一轉(zhuǎn),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們再道:“為人臣子,當為天下為黎民而殫精竭慮,以報社稷君恩,而不是糾結(jié)于何人當政?!?/br> 說到這份兒上,兩個老臣當下地跪下連連喊冤,“皇上,臣對大唐一片忠心,望皇上明察?!?/br> “兩位大人接下該是以死而表忠心了吧?!鳖佋湫Φ氐榔扑麄兊南乱徊脚e措,“我于宮中聽聞婦人最會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可顯然兩位大人也深諳此道啊?!?/br> “你們想用這番把戲,是要置我父皇于何地,又要置我于何地?”顏元那樣地一問,面色很是不善吶,那哭喊的兩人一時都怔住了。 顏元才不管他們,上前去拉過李治就往外走,沒想到在門口卻看到了武媚娘一行,李治大驚,險些都要甩開了顏元的手,顏元卻將李治的手捉住,“父皇,有道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孩兒覺得,不管是夫妻還是兄妹父女,有什么話說出來就是,整日里猜著別人的心思,明明沒什么事兒,猜得久了都變得有事兒了?!?/br> 這不拉著李治的手光明正大地走向武媚娘,武媚娘行禮道:“陛下!” 李治吧,這剛動了廢武媚娘的念頭呢,就被顏元給打擊得所剩無幾,再遇上武媚娘,就只剩著那尷尬了?!懊哪锩舛Y!” “父皇錯了該向娘道歉。若是娘做錯了什么,父皇告訴我,我也會叫娘躺您認錯的?!鳖佋獩]有絲毫偏袒地說,武媚娘拍拍她的頭道:“你今日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br> 顏元本是來給李治按摩的,但現(xiàn)在吧,李治頭不痛了,估計也沒什么叫她按摩的心思了。顏元也是識趣的,“孩兒告退?!?/br> 于顏元的心里,無論是武媚娘還是李治都是一樣的,他們是這具身體的父母,顏元并不想他們之間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