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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長公主放心,草民自當昨日的事兒從未發(fā)生過?!蓖蹩兒苁前凉清P錚地開口,長公主狹長的丹鳳眼一揚,“如此,那當是最好。不過,本宮從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這是本宮的舉薦信,你可執(zhí)此前往太史府。以此信回你救了小女的恩情,算是兩清了?!?/br> 王績待要拒絕,長公主卻道:“你也不必拒絕,既然你存了心要金榜題名,那你就一定需要這個。有骨氣是好事,太有骨氣了,卻是蠢!” 聽到長公主的話,王績的臉色是極其的不好啊,可長公主從來不是那會看人臉色的人,更不會在意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寒門弟子是什么想法。 “有勞長公主費心了?!蓖蹩冿@然是聽清去了長公主的話,竟然接過了長公主讓人遞來的舉薦信?!叭魺o他事兒,草民告退了。” “且慢!”王績準備要走,卻又再次被一陣女聲叫停,那樣年輕的女聲,讓低頭的王績眼睛一亮,長公主卻變了臉,只因這一回來的是人顏元。 顏元碎步走到王績的面前,“公子的救命之恩,雖說母親以舉薦信而報之,但小女亦當有所表示,這一點銀子,小女亦是略表心意。還望公子不棄?!?/br> 身后的婢女拿著銀子走到王績的面前,顏元有些羞澀地道:“我看公子的衣著樸素,腳下穿的不過是普通的鞋子,想是家境平凡,如今恩科開考在即,公子理當一心復習。父親常常教導,救人之需,救人之急。還請公子收下?!?/br> 顏元可是記得原主對王績情根深種后,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王績是身無長物,傻子一樣的為王績備下一應用物,偏偏王績卻覺得原主是拿銀子侮辱于他,對原主更是不喜。 所謂打人打臉,顏元就是故意地羞辱于王績,此時的王績啊,也確實是窮得身無分文了,如果這銀子他不收下,走出了這扇門,王績只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王績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了顏元一眼,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顏元的眼中流露出任何的癡迷,他眼下確實是囊中羞澀,這銀子若是不要…… “倒是本宮考慮不周了,王公子,這是小女的心意,王公子就收下吧?!北緛磉€擔心的長公主聽到顏元的一番話,倒是不急了。救人之急,救人之急,救命之恩,雪中送炭,如此兩清…… “多謝小姐!”王績最終還是收下了銀子,顏元一笑,“如此我便預祝公子榜上題目,公子慢走!” 目的達到的顏元,只想趕緊送著王績離開,王績微微一頓,萬沒想到顏元竟然這便要送客,一時間臉色有些難看,倒是露出了幾分不悅來,抱拳道:“告辭!” 卻是立刻轉(zhuǎn)身就走,長公主卻是周到地道:“來啊,送王公子?!?/br> 顯然這是要把禮數(shù)做足了,顏元卻補上一句道:“王公子走好!” 王績腳步一岔,差點摔跤,他總覺得顏元那后面的一句話別有深意。只是此時他無權亦無法追問顏元,這更是讓王績心中不滿,他救了顏元,莫家的人冷淡也就是罷了,就是那小女子竟然也不將他放在眼里。 救命之恩,就用這區(qū)區(qū)的一封信兒跟銀子打發(fā)了他。這就是名門,這便是貴女,高高在上,瞧不起人??傆幸蝗?,他一定要將這些人踩在腳下,讓他們也嘗嘗他今日所受的屈辱。 “父親,母親,我不喜歡這個王績的人?!币凰妥吡送蹩儯佋仡^就朝著長公主夫婦說話,長公主眉開眼笑地道:“不喜歡的好,似這等小人,自該不喜歡的?!?/br> 此子長得容貌出眾,長公主最怕的就是女兒因著救命之恩對他心生好感,眼下一聽顏元道不喜于王績,那可是讓她十分歡喜呢。 “此人救了元兒,縱是不喜,也不可外露。”作為父親的莫曄卻是如此叮囑著顏元,顏元吐吐舌頭道:“孩兒當然知道,您瞧剛剛孩兒不是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嗎?” 在原主的記憶里,莫曄其實是最寵原主的人,但他也會教導原主什么可為,什么不可為,可以說,莫曄是個真正的君子,坦坦蕩蕩,不屈不折…… ☆、被逆襲的貴女(四) 第一回與王績打照面,顏元就狠狠地刺了一回王績的痛處,不是覺得自己了不起,嚷著原主用銀子污辱了他嗎?得讓他好好地嘗嘗,什么才叫用銀子砸人。 只顏元這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怎么樣引起莫曄夫妻對王績的注意,讓他們發(fā)了狠地將王績往死里整,宮里傳來了懿旨命她們母女進宮。 倒是顏元自個兒給忘了,宮里的太后,那可是親外祖母,原主自小乖巧懂事,于宮中很是得寵,后來,若不是太后病逝,原主也未必會有后面的下場。原主落水之后太后亦曾召進入宮,只是那時原主的心被王績勾走了,以病推卻不曾入宮,沒想到不過幾日的功夫,太后便臥病不起…… 顏元一翻這后頭的事兒,這一回進宮,那是必須要進的。 “你外祖母心心念念著你,進了宮,可要好好陪陪你外祖母,知道嗎?”一上馬車,長公主那便一個勁兒地叮囑,顏元直點頭,“母親放心,我知道的?!?/br> 面對如此乖巧的女兒啊,長公主真是一顆心都要化了,抱住顏元,從來不曾與人如此親近的顏元身體一僵,長公主溫柔的聲音已在她耳畔響起,“那個王績,遠著些知道嗎?” “母親怎么又提起那人來了?”顏元很是奇怪,長公主道:“此人別有用心,你記下就是?!?/br> 顏元掙開了長公主束縛她的雙手,抬頭看了長公主,眨巴眨巴眼睛道:“母親怎么知道?” 長公主聞言鎖緊了眉頭,似是在衡量著要不要告訴顏元,顏元對于長公主對原主的態(tài)度也是心知肚明的,原主就是一只金絲鳥,被人寵著疼著,可連最基本的是非辨別能力都沒有,這其中未免沒有長公主事事瞞著原主的想法影響著周圍的人。 “母親,我總會長大,母親如果從來不告訴我外面的人心險惡,我就算是被人騙了,又如何得知呢?”母親愛護自己的孩子,想要庇護孩兒一生的心意并沒有什么不對,可是,那并不意味著為人父母要將自己的孩子養(yǎng)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傻兒。 長公主一頓,凝望著顏元,顏元并不回避,她記得那個人說的話,從她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她就是顏元,顏元就是她,她是唯一的。 “我的元兒長大了!”長公主幽幽長嘆,顏元一笑,“我總會長大的!” 這算是長公主與顏元達成了一種共識,顏元是真真的覺得,長公主能教她很多的東西。 原主的記憶里對于皇宮都是一些美好的回憶,皇宮的偉岸,威嚴,第一回親身站在這座一望無際的皇城時,顏元是難掩心中的激動。 “元兒!”長公主伸手牽住顏元的手,顏元這收拾壓下心中的激動與悲哀,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