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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滾個床單就鬧到找醫(yī)生的地步,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尷尬的吞了口唾沫,權且算潤了潤喉,梁峰安撫道:“無事,只是昨夜……呃……有些脫力?!?/br>“可是你在發(fā)熱?!鞭妊尤耘f不怎么放心,又把手貼在了他額上。這下梁峰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這渾身發(fā)軟,頭暈腦脹的架勢,確實有些像是低燒。昨天真不該一時心軟……等等,梁峰突然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尚不到卯時。”奕延還想再說什么,梁峰已經徹底醒過來了。臥槽,幾點了?!他趕忙道:“你先回去?!?/br>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就算不舉行宴會,梁榮也要來給他賀歲,更別說臣僚獻賀。被人發(fā)現奕延這么衣衫不整待在自己房中,玩笑可就開大了!奕延哪里放得下心:“主公你還病著……”梁峰牙齒一咬,不顧那點不適,撐起身形:“只是小恙,無礙的。你先走吧。今日可是元日?!?/br>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奕延面上神色微微變化,最終還是沒有犯犟。他后退一步,目光在梁峰面上掃過,方才撿起榻邊掉落的衣衫,披衣出門。看著那人背影,梁峰才醒過神。這態(tài)度,對普通床伴都說不過去,更別說對戀人了。但是再怎么,也比剛做完“壞事”被孩子堵個整著要好。呆坐兩秒,他突然抽了抽鼻子,干咳一聲,提高了音量:“來人,打開窗戶?!?/br>這屋里的味道,可是頗為微妙。梁峰又想起了什么,挪了挪身,撩起一旁錦被。冬日榻上鋪的都是深色被褥,上面印了幾處白暈,倒是看不出血跡。還好……cao!好個屁!肖君毅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春風滿面志得意滿的?難道他家那位從沒上過他?還是說,人種優(yōu)勢威力太過強悍?想想昨天那玩意的尺寸,梁峰只覺腹筋都開始痛了。不自覺的扭了扭,又引出一聲輕嘶。他不否認有那么會兒是挺爽的,但是這后遺癥未免太慘烈了吧?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一時心軟。不認也得認吶……梁峰在肚里暗嘆一聲,強撐著喚來青梅,更衣洗漱。※梁榮今日起的依舊很早,畢竟是正旦,要先向父親賀歲才是。穿得整整齊齊到了主院,未曾想父親剛剛起身,過了片刻才來到正堂。見到了人,梁榮立刻斂袖行禮:“歲首祚慶,孩兒祝大人體魄康健,壽比東王?!?/br>也不知是年歲漸長,還是身上有了爵位的緣故,梁榮現在行事也越來越端莊了,怕是不比求賢院里的學子差多少。梁峰笑道:“榮兒今歲也當如意安樂,學業(yè)進長。來,這是壓歲錢?!?/br>今年九歲了,梁榮自覺已經長大了,但是面對父親給的小小吉利錢,還是忍不住欣喜。接過荷囊,又飲了桃湯。外面就響起了爆竹聲,侍女們用長桿掛上嶄新的桃符,祛除鬼祟。梁府的爆竹,如今都放了硝石,聲音更大,還有煙氣散出。噼叭爆響還未消盡,就有親衛(wèi)入內稟道:“主公,奕將軍求見?!?/br>梁榮訝然的眨了眨眼睛,這來的也太早了!就算府中諸人獻賀,不也該等在前廳嗎?梁峰嘴角一抽:“喚他進來。”不大會兒功夫,奕延就快步走進正堂,拜倒行禮。隨后那雙滿是擔憂的灰藍眸子望了過來,不過這一眼,讓奕延愣在了原地。似乎因為今日并不舉辦元會,座上之人只戴了頂小冠,發(fā)髻上橫插一支古樸玉簪。這也是梁峰今早才想起來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把昨天那簪戴在了頭上?,F在看奕延這副傻愣樣子,倒是回了本。微微一笑,梁峰道:“既然伯遠來了,便一同去前廳吧。”元會改到了人日舉行,歲首的賀拜還是要有的。特別是梁峰剛剛晉升郡公,下面的臣僚更是不可能錯過獻賀的機會。眼見主公想要起身,奕延立刻踏前,一把攙住了對方。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別說梁榮,就連梁峰本人都沒反應過來。然而手已經放到身側了,再推也不好看,瞅見兒子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梁峰狠狠攥住了奕延的手腕,若無其事的撐身站起。這時梁榮才慌忙迎上前:“阿父可是身體不適?”“只是昨夜睡的遲了?!绷悍迕嫔霞y絲不動,也不讓奕延繼續(xù)攙扶,轉而牽起了兒子的手。就這么慢慢吞吞向前廳挪去。曉得自己剛剛反應過度,惹主公生氣了,奕延僵了片刻,方才跟在父子二人身后,向前廳走去。獻賀的規(guī)模,一年大過一年。任誰聽了,都難免心情激蕩。然而今年梁榮卻難得有些走神,不時悄然向主座看上一眼。阿父的神態(tài)并無變化,應對也極為流暢,只是看在眼里,總覺哪里有點奇怪。小家伙暗自擔憂,梁峰本人背上都冒汗了。跪坐席上,簡直跟上刑相差仿佛。腰腿的酸痛也就算了,那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的隱痛,才讓人焦躁。不過這些,又完全不能流于表面,還要對付旁邊那跟探照燈一樣的盯視。奕延這小子,觀察力用在別處不好嗎?!獻賀完畢之后,又擺宴席。前后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等到宴畢起身時,梁峰真是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才保證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站了起來。梁榮似乎看出了些不妥,湊上前來:“阿父,你的腿……”梁峰干笑一聲:“無事,只是跪的麻了。昨夜實在缺眠,阿父要回去睡會兒,榮兒自可尋伙伴玩耍?!?/br>既然父親這么說了,梁榮只得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把兒子哄走了,梁峰慢慢吞吞回到了屋中。虧得奕延被同僚纏住了,否則還不知要鬧成什么樣子。梁峰探了探腦門,摸不出究竟還發(fā)不發(fā)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脫了衣衫,又睡下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再次醒來時,一大坨陰影杵在面前。梁峰差點忍不住翻個白眼:“你怎么又來了?”“主公還有些發(fā)熱……”奕延神態(tài)里的不安似乎又加重了。梁峰嘆了口氣:“就是點炎癥,轉天就好了?!?/br>聽到這話,奕延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個瓷瓶:“可是昨夜傷到了……那處?這藥是姜醫(yī)生給的,止血消炎,很是好用?!?/br>“等等,你去找姜達了?”梁峰唬了一跳。奕延趕忙辯解:“是軍中的療傷藥。主公,還是涂些藥吧。發(fā)熱拖不得……”說著,他竟然不等梁峰答應,合身把他抱在了懷中,一只手滑入了中衣。梁峰也是睡得昏昏沉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