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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石返回。離石乃是求生的唯一通道,還請令狐將軍牢牢守住!”同樣是攻離石,但是面前這人的目的,和當年的裴盾完全不同。這是為了一國,拼死搏命,而非為了私家利益,害他人喪命!令狐盛毫不猶豫,拱手道:“明公放心,末將定為明公取下離石!”離石大荒兩年,又叛逃了不少別部,已經成了半座廢城。若不是梁峰想用這里做戰(zhàn)爭緩沖帶,早就吃下了。不過為了防備并州兵馬,在離石和平陽邊境,還是屯了不少兵馬。一旦令狐盛領軍去攻,立刻能讓守軍陷入警戒。而離石打了來,所有人的目光就會轉到這個匈奴故都,從上黨切入平陽的奇兵,就能發(fā)揮最大效用。匈奴總共才有多少兵馬?此次精銳盡出,平陽的守軍怕是不足兩萬,這計策雖險,但是未嘗不可一搏!為了近在咫尺的洛陽城,他必須試上一試!※“援兵呢?援兵怎么還不到!”司馬覃快步在房中轉著圈,就像被困在了籠中的幼虎。金墉城并不很大,如今已經塞滿了前來避難的公卿。有些卻不那么幸運,還在外面巷戰(zhàn),為了守住這座搖搖欲墜的王城。沒了那些行樂玩意,王衍的神色也衰敗了幾分,猶自強撐道:“陛下,如今匈奴攻城方才六日,援兵怕是還要幾天……”像是被抽了一鞭子,小皇帝定住了腳步,惡狠狠道:“六日了!從上黨發(fā)兵,需要幾日?!梁豐是想反了嗎?!”王衍閉上了嘴。這不是人家走得太慢,而是洛陽城敗得太快。如非小皇帝力排眾議前去督戰(zhàn),又臨陣怯場,哪會落到如此境地?更何況,要不要救這個天子,還不是各州都督、刺史的一念之差。不過王衍不想出城迎戰(zhàn),自然也不會說這些會惹惱天子的話。見階下群臣盡皆無言,小皇帝也無法再發(fā)作,只得再次踱起步來。果真板蕩方能識忠臣。那些尚在城中御敵的,才是他大晉的柱梁。其他人不過是為了自家利益,茍且偷生的小人!一旦他離開洛陽,定要拿他們問罪才是……不,不行,還要留他們跟匈奴死戰(zhàn),不能這么逼迫。兩股思緒,就像糾纏的蔓藤,解也解不開。司馬覃再次握緊了拳頭,用力一呼一吸。他已經熬過了那么多戰(zhàn)亂,這次,必也吉人天相……然而不管洛陽城中發(fā)生了什么。三萬大軍馳出了晉陽,浩浩蕩蕩攻向離石。被這動作嚇了一跳,離石守軍立刻報信平陽。駐守平陽的兵馬,開始向離石方向移動。與此同時,另一支輕騎越過了濩澤防線,一路向匈奴漢國的都城襲去!第292章調虎熊熊烈焰,自濩澤縣府的庫房中燃了起來。原本就不算繁華的街道,如今已經成了修羅場。數不清的尸體倒伏四處,其余人等則四散逃散。縣衙被破,縣官的腦袋也掛在了馬鞍之上,還有什么能阻止他們潰逃?一直以來,濩澤都是防備并州的前線,屯兵絕不算少。然而剛剛派了三萬大軍挺進上黨,誰會想到不足七天,就有敵人來襲。難不成那三萬人都敗了,死絕了?面對突如其來的敵人,濩澤縣府連城門都來不及關,就被數千輕騎一鼓而下!奕延還刀入鞘,對身旁王隆吩咐道:“取些干糧,休息一個時辰。向襄陵進發(fā)!”這一仗對于虎狼騎并沒有什么難度。但是統(tǒng)共只帶來四千余人,深入匈奴偽漢的老巢,還是在拿性命相搏,半分都容不得耽擱!襄陵地處平陽之側,據信陵眾傳來的消息,城中駐軍應在一萬上下,只為拱衛(wèi)平陽這個偽漢國都。如今郡內守軍不足,必然會調襄陵城中的駐軍出擊,怎么跨過此地,就成了他們必須面對的任務。然而虎狼騎從上到下,無一人怯戰(zhàn)。遠隔千里的薊城,說打也就打了。現在平陽就在并州之側,離石又有援兵接應。不過是縱貫一郡而已,作為并州最精銳的一支兵馬,虎狼騎哪會畏懼這個?況且平陽空虛,正是大干一票的機會!從濩澤到襄陵,還有一百多里,就算是騎兵,也要走上一日。必須趁早休息,養(yǎng)精蓄銳才行。王隆領命下去備糧,其他人則原地休息。一個時辰后,吃飽歇足,輕騎再次上路!※“你說什么?濩澤縣府被攻破了?!”當駐守襄陵的威遠將軍劉景得到急報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了。作為帝都旁的衛(wèi)城,襄陵這樣的地方,只能交給劉氏自家人防御。因為大軍出征,襄陵也調走了些兵馬,如今只余八千上下。聽到濩澤防線被破的消息,劉景怎能不驚懼萬分?!現在的局勢不妙。聽說離石方向,也有大軍來犯。若是這四千兵只是前鋒,想要趁漢國精銳盡出,一舉攻破平陽呢?陛下還在平陽城中啊!必須盡快出兵,攔下這群膽大妄為的賊子!也算是老于陣仗,劉景當機立斷:“速派五千兵馬攔截敵人!還有,飛報平陽,有敵入寇!”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派出的兵馬沒有攔住前進的敵人。倉皇出戰(zhàn)的漢軍,迎頭碰上了勢若雷霆的虎狼騎。一方是步卒,另一方是輕騎,只一個照面,就成了潰逃。斬敵千余,虎狼騎未曾停下腳步,直接在襄陵城下扎營。面對如此膽大強悍的敵人,劉景心底生出懼意,卻無計可施。只能盼著平陽城里早點派出援兵。就這么夜不能寐的熬了一宿,第二日,日頭剛剛升起,城下的敵軍就有了動作。頂著雙烏青眼,劉景爬上了城頭:“敵人要攻城了?只憑這四五千人?”再怎么說,襄陵也是個軍鎮(zhèn),現在還有三千多人駐守城中呢!十倍而圍才是兵法的根本,幾千人能攻出個什么名堂?然而他的話沒說完,敵軍戰(zhàn)馬已經向著城池疾馳而來,一波箭雨射上了城頭。見鬼!是匈奴的攻城打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劉景狼狽的躲在箭垛后,大聲呼喝:“快還擊!射死他們!床弩呢?上床弩!”這么密集的箭雨,想要抽出空來還手不怎么容易。可是誰能料到,自己的看家本領會被旁人學個干凈?本來匈奴兵士就不怎么擅長守城,碰上這么狠辣的攻擊,更是一陣手忙腳亂。話雖如此,劉景還是沒有失去堅守的信心。敵人只有一隊騎兵,但是搶奪墻頭,最終還是要下馬步戰(zhàn)。這伙騎兵舍得如此損耗嗎?只要沒有援軍,他就有把握守住襄陵!“將軍,壓制住了城頭的弓箭手?!币幻9俅舐暦A道。奕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