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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降了河間王。后來河間王身死,他這些部曲也四散逃亡。不少都混入了汲桑這樣掛著偽帝司馬穎旗號的隊伍。害得司馬騰全家身死的李豐,也屬于張泓故部。如今被并州兵馬沖了大營,他們倒也沒有多少逃跑的意愿。反正是朝廷兵馬,等著歸降也不錯。奕延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收下一批當(dāng)過流寇,軍紀(jì)散亂的叛軍:“命人對其整編,全部劃入民夫營,修理城池,開墾官田?!?/br>這才是他們對待降兵的待遇??上н@次流寇之中馬賊太多,就連殺汲桑時,都溜掉了幾個。所幸得了賊酋首級,沒有白費堅守城門之功。這些事情,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奕延就繼續(xù)向前走去,沿著階梯,登上了鄴城城墻。畢竟是魏時舊都,這座城池著實有幾分雄壯氣魄,甚至比晉陽還要易守難攻。可是從司馬穎到司馬騰,這些守城之人擋都不擋,就慌忙逃竄。枉費了這高大城墻。若是給他兩千兵,定能把這里守的固若金湯。然而守城是其次,還不知今次朝廷會把此城交到誰手中。不由自主望向了并州方向。下一瞬,奕延的面色就冷了下來。那日的傷痛還未散去,更多出幾分絕望。這就像一個死局,把他困在了局中。置死地而后生?他真的有如此本錢嗎?※當(dāng)幾具棺槨,連同司馬騰庶子一同返回洛陽時,小皇帝的頭都痛了起來。誰能料到,司馬騰連幾日都守不得呢?并州兵馬只是晚了三五日,這邊尸首都涼了??墒遣⒅荼娴膩硗砹藛幔壳∏∠喾?,從羽檄傳發(fā)出到兵臨鄴城,一共才花了十日左右。晉陽距離鄴城可不近,一定是接到了軍令,立刻整兵出發(fā)。于情于禮,梁子熙都做到了極致。這樣的忠臣,又念舊主,實在難挑出毛病。可是司馬騰怎么辦?畢竟是東海王的親弟弟啊,就這么白死了嗎?花費了一番口舌,小皇帝才安撫住了司馬騰的庶子。朝廷是要追封謚號的,繼嗣也要落在他身上。只是不知是不是被嚇破了膽子,這庶子竟然不想回到鄴城,只盼另鎮(zhèn)他處。這事,只能等司馬越出面決斷。不過如此一來,鄴城怎么辦?小皇帝看著王衍,欲言又止:“司徒,流寇匪首已除。如今鄴城全靠并州兵力,是否當(dāng)早作安排?”小皇帝一開口,王衍就明白他想說的是什么。鄴城需要再派兵馬,但是并州兵已經(jīng)駐扎進去了。這意思是,能不能讓梁子熙同時都督河北呢?晉時,都督數(shù)州簡直稀松平常。但是梁子熙不行!他是小皇帝看中的人,司馬越早就忌憚無比?,F(xiàn)在又害得司馬騰慘死,險些絕嗣。讓梁子熙兼領(lǐng)魏郡,簡直是白日做夢!而且這還要牽扯幽州王浚。王浚對于冀州的染指之意,朝中不少人心中都清楚明白。只是沒有適合的機會,一直拖了下去?,F(xiàn)在梁子熙背后使壞,把代郡割給了拓跋部,又來搶占冀州的門戶魏郡,絕對要惹惱王浚。可是這一道道命令,又都是朝廷所下。鬧到如此地步,遠(yuǎn)在荊州的司馬越怕是要怒火攻心了。這樣的麻煩事,說實在的,王衍是真不想管。然而思索片刻,他就計上眉梢:“此時關(guān)乎重大,最好去信荊州,詢問太傅意見?!?/br>小皇帝就是趁司馬越不在,才暗中動些手腳?,F(xiàn)在王衍點破,倒也不敢得寸進尺,只得唯唯諾諾道:“便依司徒安排?!?/br>見小皇帝這副模樣,王衍不由捻須一笑。此子心思頗重,又愛生事端。若不是司馬越急于剿滅偽帝,確立自家正統(tǒng)地位。怕是早就對小皇帝動手了。不過這次他想出的法子,司馬越定會滿意!※“殺??!”聲嘶力竭的呼喊,在城下起伏。人潮如同翻涌不退的濁浪,沖刷著高聳的城墻。偽帝司馬穎節(jié)節(jié)敗退,逃回了封國??墒墙赀@個重鎮(zhèn)也未舍棄。如今司馬越的首要任務(wù),就是要先打掉江陵,之后取司馬穎這個老對手的性命,便如探囊取物了。可是江陵實在不好打!七省通衢,兵家要地,還是新舊兩城互為犄角的格局。冬日攻起來,簡直就如刀山鬼蜮,艱難無比。不過即便如此,司馬越也沒有半分松懈。他手下大將茍晞極為善戰(zhàn),除了為人苛烈,猶如白起之外,并無太大毛病。不過這性子,放在督軍上就管用極了,就連那些疲弱的民夫都鼓起勇氣,一陣一陣的向前沖去。這已經(jīng)是第十日,就算是江陵這樣的城池,也扛不了多久的。然而呆立在帳中,司馬越并沒有為這樣的進度欣喜。相反,看著洛陽送來的信報,他只覺得五內(nèi)俱焚,怒不可遏!司馬騰居然橫死鄴城?連帶三個嫡子也死了個干凈……這!這讓人如何接受!又是那小皇帝和梁子熙聯(lián)手搞出的事端!看著戰(zhàn)報,司馬越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領(lǐng)兵,回去教訓(xùn)那豎子!可是戰(zhàn)事進行到這等時候,哪能退卻半步。洛陽,怕是還要兩月才能回返。他怎能坐視這些人為所欲為?氣得七竅生煙,司馬越恨不得立刻下旨,讓王浚兼領(lǐng)冀州,最好吃掉梁子熙的地盤。然而當(dāng)見到王衍的私信時,理智稍稍回籠。他皺起了眉峰,又看了一遍,終于撫掌而笑。“此計甚妙!”在他面前這張紙上,只寫了寥寥幾句。但是最重要的,卻清楚明白。鎮(zhèn)守鄴城有攻,當(dāng)擢威遠(yuǎn)將軍奕延進安北將軍,封關(guān)內(nèi)侯,領(lǐng)河北兵事。從雜號將軍,一躍封侯進品,還領(lǐng)一地兵事。這是何等的殊榮?而這樣的厚賞還是其次,司馬越心知肚明,那個羯將,才是并州兵馬如此強大的根源!心腹愛將又如何?又幾人能夠抵擋利祿!何況是一個出身貧微的羯人。若是他領(lǐng)命,并州就少了一個得力干將,再派個太守接掌鄴城,還能節(jié)制不住個羯奴?而若是梁子熙不允,十有八九會讓奕延撤出鄴城,回到晉陽。如此一來,鄴城的麻煩不就迎刃而解?還能在這主仆二人之間,埋下一根深刺。這樣的高升,奕延真就毫不心動嗎?就算知道其中有鬼,梁子熙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不論成還是不成,并州兵馬實力都會大減,這才是離間計的妙處所在!王夷甫果真智計過人,等到剿滅偽帝之后,就讓他那弟弟王澄出任荊州刺史好了。終于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司馬越放下書信,輕笑一聲。之前日食,他還憂心不止呢。如今迎刃而解,豈不快哉?只可惜,要趕不上正旦大朝了。司馬越冷笑一聲,就讓小皇帝在洛陽多玩幾日吧??此€能玩出什么花來!第2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