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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時帶上自己,而非碧荷,已經(jīng)讓她欣喜若狂。這點勞累,她是能撐下來的。然而榻上之人已經(jīng)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再說??粗芍髂呛每吹拿挤灏櫾诹艘惶?,青梅也忍不住有些心痛,連忙點起了安神香。裊裊香煙溢出,讓這個小小陋室,也顯出幾分寧靜。見郎主閉目養(yǎng)神,青梅便小心退了出去,準(zhǔn)備到廚下取藥,再備些清淡的吃食。然而剛剛出門,她就嚇了一跳。只見門邊,一個高大男子巍然而坐,如同金剛一般守在房門。正是剛剛退出去的奕都尉。青梅想說什么,奕延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人可不似郎主那么溫文爾雅,一舉一動,都透著股讓人膽寒的東西。不過青梅是見過他照顧郎主時的樣子,更何況有這么個人在,也讓人覺得安全不少。乖巧的點了點頭,她悄悄離去。半倚在門邊,奕延眼簾微垂。當(dāng)年,他剛?cè)肓焊畷r,每日都為主公守夜。白天cao練再怎么疲累,只要晚上守在主公門外,就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似乎渾身上下只剩一顆恨不能為之效死的忠心。然而今日,他卻沒那么單純了。想求的太多,早就超出了主仆應(yīng)有的界限。而這一步邁出,就再也收不回了。就如那改掉的自稱。然而后悔已經(jīng)沒甚用處。他所能做的,只有更牢的抓住那根稻草,不至于被擊潰沖垮而已。畢竟,主公還是需要他的。輕微的腳步聲從廊下傳來,奕延驟然抬首,冰冷如刀的目光射了過去。青梅嚇的手上托盤一顫,那兇狠的藍(lán)眸已經(jīng)垂下,像是剛剛的瞪視不復(fù)存在一般。小聲吁了口氣,青梅躡手躡腳繞過那羯人青年,進入了屋中。房門重新掩上了,奕延也悄然閉上了雙眼。喝完了藥,又稍稍用了些粥飯,梁峰便躺回榻上。暈車的癥狀漸漸退去,另一種不便言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讓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在洛陽時,他就嘗過這個。可是沒想到只是一面,又勾起了那讓人脊背發(fā)麻的觸感。簡直比心癮還讓他難堪!戒斷都熬了過去,梁峰又怎肯為這點東西毛病屈服?咬牙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努力想要讓自己陷入沉眠。然而無意識中,一只手卻在不停的揉搓著剛剛被碰到的地方,似乎想要把那粗糲的觸感,徹底從臂上擦去。就這么從夜色初現(xiàn),折騰到了月光灑滿地面,他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就在房中的一切都重新回歸靜謐之時,房門吱呀一聲輕響,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個人影踏著月光,走進了房中。沒有穿甲胄,他的步伐很輕,輕的如同一縷幽魂,并未吵醒陷入沉眠的主仆二人。繞過睡死的小丫頭,那人來到了梁峰榻邊,屈膝跪了下去。月色朦朧,讓床上那睡顏都帶出了幾分不安。極深,極靜的看了半晌,那人輕輕抬起手,撫上了對方面頰。那撫弄,比落羽還輕一些,沿著頰骨滑落,停在了柔軟的唇瓣之上。只是這么一觸,當(dāng)初的色授魂與,就憶上心頭。像是被著觸動驚擾,榻上那人,竟然動了一動,像只小獸一般湊了上來。靜室之中,喘息的聲音驟然大了那么一些。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那手眷戀的在對方頰邊停了片刻,便收了回去。再無其他動作,那黑影就像長在了榻邊一樣,久久不動。作者有話要說: 梁少:臥槽還能不能好了,睡覺還能夢到被人摸臉!摸!臉!小狼狗:……→_→第197章安置從太行關(guān)回到潞城,即便有新修的官道,又把牛車換成了馬車,仍舊花費了兩天時間。當(dāng)?shù)诌_郡府時,段欽率著屬官出門相迎。“恭賀主公升任刺史!”段欽面上頗有激動之色,朗聲道。刺史在俸祿上,其實和太守一樣,也是秩二千石,但是性質(zhì)卻大大不同。乃是朝廷委派,監(jiān)察地方的最高長官。刺史奏聞之事不用經(jīng)過三公委派掾?qū)侔打灒踔敛簧儆蓄I(lǐng)兵之權(quán),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就像之前梁峰身為上黨太守,派人占領(lǐng)太原國和樂平國的縣府,極為不妥。但是若身為刺史,這樣的安排,就沒人敢提出異議了。任何事情都比不過名正言順,有了朝廷的任命,行事上的顧忌也就少了。梁峰步下馬車:“不過是單車刺史。還有的熬?!?/br>刺史分領(lǐng)兵刺史和單車刺史,前者加都督或者假節(jié),可以指揮一州甚至數(shù)州的軍事力量。但是單車刺史,就是個民政官。若是朝廷委派的寧北將軍權(quán)責(zé)過大,對他的影響,可就重了。然而段欽沒有半分憂慮:“只要屯田在手,何懼假節(jié)?”這才是梁峰最大的依仗。有了屯田,便有了屯兵。而梁峰任下的屯兵,可是遠(yuǎn)比朝廷兵馬強悍的存在。當(dāng)初一郡就能抵御外敵,若是有一州之兵呢?聽到這話,梁峰微微一笑,向府衙走去。跟在后面,段欽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奕延身上。這人之前不是還在祁縣,怎么剛打完仗,一聲不吭就跑到太行關(guān)接人了?不過并未開口去問,他同幾位郡府核心成員,一起進入了后堂。在主位坐定,梁峰看向座下諸人。除了原本的段欽、崔稷之外,還有升任賊曹的續(xù)咸,身為郡學(xué)祭酒的范隆,以及駐守壺關(guān)的吳陵,和一直跟在身旁的奕延。加上駐守陽邑和轑陽的葛洪、溫嶠,這幕僚的陣容雖然不大,但也不似當(dāng)初那么捉襟見肘了。目光在諸人面上掃了一圈,梁峰道:“我被天子遷為刺史,即刻將走馬上任。上黨之事,還當(dāng)安排妥當(dāng)?!?/br>身為刺史,當(dāng)然要到州治所在的晉陽任命才行。他們這些屬官的安排,自然也就重要起來。諸人聽到這話,精神不由一振。“當(dāng)初東燕王出兵,帶走了不少州府官吏。但是晉陽留守之官,應(yīng)也不少。段主簿和續(xù)賊曹就隨我北上,前往晉陽。”段欽和續(xù)咸同時拱手領(lǐng)命。這可是新任使君的班底,能得這樣的位置,怎能不讓他們欣喜。“至于崔主記,就留在上黨,補上黨潞令。與吳將軍一起駐守。上黨乃是根基所在,不容有失!”崔稷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最先升遷的一個,呼吸立刻急促起來。這樣的任命,有好處,也有壞處。雖然遠(yuǎn)離了政治中心,但駐守梁峰最在乎的上黨,依舊是信任和重視。而對于他來說,也不啻于一個新的挑戰(zhàn)。俯下身,他深深拜服:“定為主公守住上黨?!?/br>這是他第一次口稱主公。一趟上京之旅,在挫敗之余,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