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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伸手把他扶了起來,“路上遇到了賊兵嗎?”“一共三股,全部被勇銳營剿了個干凈。我還率隊拔了四個山寨,徹底蕩平了一路匪患!”弈延答道干脆,話語中,殺氣nongnong。這可超乎了梁峰的預(yù)料,他忙問道:“可有傷患?”“只傷了五人,其余皆是輕傷。”“想不到!”梁峰是真的震驚了。就算是他,沒料到弈延能打出如此戰(zhàn)績!若是勇銳營正兵足夠,是否能與匈奴人正面一戰(zhàn)呢?唇邊不由綻出笑容,他用力拍了拍弈延的手臂:“不愧是吾家冠軍侯!”弈延的耳朵蹭的一下就紅了,他最愛聽的就是霍去病的故事,做夢到想成為那樣的無雙勇將。這一句夸贊,足以勝過恩賞無數(shù)!梁峰沒有注意到弈延的激動,深深吸了口氣:“如此便好。這晉陽,也不用再待下去了,我們這就回府!”只要有了糧,就有了兵,有了兵,他就能在這亂世中搏個活路。人家祖逖只帶幾千匹布就敢渡江北上光復(fù)故土,他有糧有兵有名望,還怕個什么!看著主公神采奕奕的面孔,弈延的眼睛也亮了起來,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隔日,那架簡素馬車再次駛出了王府,帶著比來時少了一半的護(hù)衛(wèi),和滿滿兩大車王府饋贈,向著來路駛?cè)ァ?/br>第54章攀附“郎君,到家了?!?/br>搖晃不休的車輪終于停了下來,在綠竹的攙扶下,梁峰緩緩步下了牛車。這一路感覺比去時還要艱辛,不知是不是出門太久,熬干了精力。如今好不容易腳踏實地,梁峰依舊覺得腦袋里暈乎乎的,面上一片煞白。弈延已經(jīng)下馬,快步走了過來:“主公,讓我來送你進(jìn)去……”“別!”梁峰趕緊止住弈延的動作,公主抱這種事一次就夠了。苦笑著把手搭在了弈延臂上,他道,“過些日子,還是教我怎么騎馬吧,乘車實在要命?!?/br>弈延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紅,低聲道:“讓江倪買匹溫馴母馬,我教主公騎馬?!?/br>這就對了。梁峰舒了口氣,靠在弈延身上,緩緩走進(jìn)了家門。一進(jìn)門,一個小家伙就沖了過來,差點(diǎn)沒撲到梁峰大腿上:“阿父,你回來了!”梁峰伸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榮兒乖~想阿父了嗎?”“想!”梁榮答了之后,才想起有失禮儀,連忙站直了小身板,低聲道,“父親大人路途勞頓,一路辛苦了?!?/br>“你留下來看家,也辛苦了?!绷悍宀挥尚Φ溃斑@次為父帶了不少字帖回來呢,正好給你練字?!?/br>梁榮的小臉立刻變的紅撲撲的,父親出門還惦念著他,怎能不讓他喜出望外?不過梁榮還是盡職盡責(zé)的說道:“啟稟父親大人,這些日子莊上又收留了五十口流民,阿良每日上報的事情,我都記了下來?!?/br>這是梁峰走之前交給梁榮的任務(wù),每天聽阿良稟報府上事宜。這次離家時間太久,又面臨秋收,必須有人鞭策這些管事,以免主人不在就懈怠下來。梁榮只是個幌子,跟在他身后的朝雨才是監(jiān)督之人。沒想到小家伙還挺上心,專門記下了這些回稟的內(nèi)容,也不知是不是朝雨教導(dǎo)的?這乳母實在是用心良苦。笑著牽起梁榮的小手,梁峰道:“榮兒真是可靠。要快快長大,替為父分憂。”梁榮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牢牢抓住了父親的大手。回府之后躺了半日,那難捱的暈車反應(yīng)才退了下去。梁峰沒有耽擱,立刻招來了阿良。“郎主,這次部曲掃平了幾個山寨,可建了奇功!”阿良一臉興奮的稟道,“前幾日,下槐、渭里兩亭的亭長登門,說想投效梁府。這可是附近最大的兩亭,若是收攏了這兩亭,梁府立時會壯大不少!”“什么?亭長還能投效?他們不是官府任命的嗎?”梁峰不由吃了一驚。當(dāng)年漢高祖劉邦不就是亭長出身,怎么也得是個村官??!這種政府基層官員,也能投效豪門?“郎主有所不知,如今并州大旱,不少百姓都逃往了幽州。咱們這邊河流多些,情況稍好,但是匪患也更為嚴(yán)重。如今部曲剿滅了幾個山頭,那些亭長自然能聽到消息。投靠梁府,非但能夠保住性命,也更容易逃過兵役徭役。正因如此,不少村落都會依附于大族羽翼之下,以求活命?!?/br>“那縣令不管嗎?”梁峰追問道。“縣令非但不會管,說不定也想跟梁府搭上關(guān)系呢!”阿良臉上滿是自得,“如今稅賦哪里還能收的上來?洛陽打來打去,政令都不通了。與其指望那些泥腿子,不如走通豪門大姓的門路??h官都是些濁吏,狡獪無比,最是擅長鉆營!”看著阿良那副得意模樣,梁峰也漸漸明白了過來。說白了,就是中央政權(quán)已經(jīng)無力掌控地方,豪族開始替代朝廷統(tǒng)御郡縣,就像司馬騰也繞不過太原王氏一般。如今梁府展現(xiàn)了一把武力,立刻讓周邊村落有了投靠之心。而當(dāng)他的勢力范圍不斷擴(kuò)大,更高一級別的官僚也會紛紛示好獻(xiàn)媚,只求能從他身上撈到好處。這簡直就像個黑色幽默。自己之前還在發(fā)愁怎么擴(kuò)大戰(zhàn)略縱深,以及梁府不斷壯大會不會引來朝廷的警惕和限制。誰料只是干掉了些山匪,就有官吏搶著來投奔。亂世能靠得住的,果真只有武力一途。緩緩頷首,梁峰道:“既然他們想要投效,就都收下吧。秋收之后派人過去清點(diǎn)田地,營造翻車,爭取明年能恢復(fù)耕種。至于縣里,看能否請縣令到府上小敘。”這也是梁峰的試探。因為身負(fù)爵位,梁府本身是不受郡縣轄制的。但是臨近的高都城乃是縣府,梁府的不少生意還要在城中交易。更別提高都附近就是鼎鼎大名的天井關(guān),乃是太行八徑之一,扼守著晉豫邊界,向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若是戰(zhàn)事一起,這里必然會成為戰(zhàn)略要沖,他至少要摸清楚附近的情況才行。阿良可沒多想,連連點(diǎn)頭:“小的這就去郡城一遭,那縣令定然要給郎主面子!”※一架牛車行在山道之間,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哪怕挑開竹簾,車上也悶的厲害。一個年約四旬的男子頻頻用布巾擦著臉上的汗珠,吩咐身側(cè)仆從:“再快些!中午之前務(wù)必要趕到梁府!”這人正是高都縣令郭郊,到任方才半年有余。這官缺來的并不容易,他身家平平,乃是寒門子弟,能夠在五旬之前升任縣令,完全是機(jī)緣巧合。不過高都可不是個好地方,乃是“劇縣”,事務(wù)繁雜,又是戰(zhàn)略要沖,經(jīng)常會有大軍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