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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她還在大燕的時候,有一次去花園給當(dāng)時還是大燕公主的太子妃折花,結(jié)果看到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孩子蹲在一處隱蔽的草叢里,在那里……出恭。 這可是宮里的御花園!什么人敢在這里做這樣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是殺頭的死罪。 而且距離這里不遠就有一間凈房,他為什么不到那里去? 青青險些驚呼出聲,那孩子也警覺得很,聽到動靜立刻便回過頭來,覺得來人有些面熟,但卻認不出是誰。 青青卻是一眼認出了他,知道他是穆家的二郎君,穆裕恩穆將軍的嫡次子。 與此同時,一陣喧鬧的人聲由遠及近,大燕的幾個皇子紛紛找來,一路都在往樹干后面或者花草叢中找,顯然是在找這位穆二郎。 看到這里青青哪里還不明白?一定是幾位皇子聯(lián)手陷害了穆二郎君,故意害他腹痛難忍,再趁他出恭之際抓他個現(xiàn)行,報到燕帝那里去治他的罪。 青青最是看不慣這些大燕皇子的行徑,當(dāng)即后退幾步,待幾位皇子找來詢問她時,指了另一個方向,說看到個像是穆二郎君的人往那邊去了。 反正她只是說像而已,又沒說確定,而且燕帝因為公主的緣故對她和顧白也很是恩寵,不會為了這么點連證據(jù)都沒有的小事就治她的罪,幾個大燕皇子也斷然不敢為此就為難她。 穆淵當(dāng)時被幾個大燕皇子下了藥,腹痛如絞,見自己被一個小宮女發(fā)現(xiàn)了,還以為自己這次肯定逃不過去了,不掉頭也得脫層皮。 卻沒想到那小宮女竟然幫了他一把,把那幾個欠揍的孫子指到別處去了。 他自此便記住了這個小宮女,后來特地打聽了,知道是珍月公主身邊的婢女,就時不時找機會去看看她,一來二去便熟悉了。 這段往事雖是兩人相識的根源,但因男女有別,提起來誰都不好意思,所以他們都默契的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故而這件事自始至終只有他們二人知道,世上再也沒有第三個人知曉,哪怕楚瑤和穆成也是不知的。 誰成想今日卻被穆淵提了起來,還是當(dāng)著兩個下人的面。 青青氣的臉紅脖子粗,一下一下不斷地捶打著他,打著打著卻哭了出來。 “混蛋!混蛋!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幫你了!” 說著嗚咽一聲撲進了他懷里。 穆淵用僅剩的左臂擁著她,一顆心都隨著她的哭聲揪了起來。 “我混蛋,是我混蛋,別哭了好不好?” 說著下意識的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青青沒有掙扎,哭著揚起頭迎上他的唇,咸澀的淚水瞬間進入兩人唇齒之間。 穆淵覺得自己應(yīng)該放開,身體卻不肯聽他的話,一次又一次品嘗她柔軟的唇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呼吸也跟著漸漸急促。 懷中的女人卻在這時離開了他,抬起猶掛著淚痕的臉。 “你到底肯不肯娶我?” 一句話瞬間將穆成拉回現(xiàn)實,失去的右臂忽然隱隱作痛。 他茫然地看著她,心中千百個想娶卻說不出來,那照顧她一生一世永遠不讓她受人欺負的勇氣似乎隨著失去的右臂一起缺失了。 青青冷笑一聲,直起身擦干臉上的淚痕。 “不娶是吧,好啊,反正我嫁衣都準(zhǔn)備好了,過兩日便和那王二禿子成親,到時候……到時候我就會跟他做剛剛跟你做過的事,還會……” 話沒說完,忽然被人一把拉進了懷里,狠狠地堵住了唇。 青青不甘示弱地咬了他一下,換來更加暴烈的疾風(fēng)驟雨般的吻。 穆淵緊緊地抱著她,似乎要將她勒進自己的骨頭里,女人掙扎的越厲害,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緊,直到喘息之際聽到她說了句“扎死了”,他才停了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子白皙的面頰隱隱發(fā)紅,都是被他臉上的胡茬蹭的。 “你多久沒刮胡子了!” 青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穆淵摸了摸下巴:滿臉尷尬:“我……我忘了?!?/br> 青青一噎,往他身上看了一眼。 “是不是也好幾天沒沐浴更衣了?” 穆淵:“……嗯。” 青青滿臉嫌棄的退開兩步,將他拉到一扇門前:“還不去洗干凈!” 穆淵看著眼前收拾的干凈整潔的凈房,面色微紅:“這……不太合適吧?我還是……還是回去洗吧?!?/br> 青青冷哼一聲:“好啊,那過兩天讓王二禿子來洗吧?!?nbsp;穆淵眉眼一沉,走進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 泡在倒?jié)M熱水的木桶里,穆淵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他怎么就……就在青青院子里洗上澡了呢? 他深吸一口氣,身子往下微沉,讓桶中的水沒過了自己頭頂。 原本是想想一想從霧南山至今以來發(fā)生的事,沉下去后想到的卻都是青青有沒有在這里泡過澡?她是不是也曾在這間凈房里用過這個木桶? 越想臉上越熱,便從水里又冒了出來,大口喘氣。 泡了許久才扭捏著從桶中站了起來,擦干身子去拿下人剛才送進來的干凈衣裳。 衣裳拿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只袖子,右邊那只已經(jīng)被裁去了,或者根本沒有。 穆淵看著那細密的和他之前那個荷包上相同的針腳,心中頓時明白這是青青給他準(zhǔn)備的。 她專門給他縫了新衣,免得他右邊的衣袖總要挽起來晃來晃去。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想嫁給什么王二禿子,她從一開始就只想嫁給他。 穆淵眼眶微熱,將那衣裳貼上自己的面頰,停留許久才拿下來,穿在了身上。 下人拿來的只有貼身的褻.衣,他沒找到別的,便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想著出去再穿,左右青青連他光.屁.股的樣子都見過了,他現(xiàn)在好歹還穿著衣裳呢。 這么一想覺得腰桿都挺直了不少,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進入內(nèi)室時卻嚇了一跳,腳下被門檻一絆,撲通一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