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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還是還給我的好。” 兵符? 魏祁有些意料之外的驚訝。 據(jù)他所知,孟家手中這些兵符是當(dāng)初孟氏拼死送出來的,掌握著楚國至關(guān)重要的幾處兵力, 他還以為孟家會自己留下。 不過不管他們留下還是還給楚瑤,對他來說都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禮物就好。 他嗯了一聲,拉著楚瑤的手進(jìn)入院子回到了內(nèi)室。 內(nèi)室里早已擺了炭盆,屋子里烘的暖融融的, 魏祁伸手親自將楚瑤的斗篷解了下來放到一旁,這才去解自己的。 楚瑤一邊由著青青伺候著自己換了身居家的衣裳,一邊對那頭自己更衣的魏祁道:“等這邊的戰(zhàn)事了了,就把兵符給父親送去吧, 留在我這里也是無用。” 魏祁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她。 “為什么要給父親?你不是說等將來天下大定,希望楚國依然可以做藩國嗎?既然如此為何要把兵符送出去?” 兵符送出去了,等于是把國家的兵力也全部送出去了。 一個沒有自己的兵力的國家,還叫什么藩國? 楚瑤蹙眉:“可是表哥把兵符還給我了啊,這意思就是孟家不會代替楚家接管楚國?!?/br> “如若孟家不愿坐這個位置,那我還能找誰呢?” 楚家肯定不行,她是絕不會再讓楚家的任何人坐上王位的。 至于其他人,坐上去了她也不放心。 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把楚國并入魏國。 之前之所以想讓楚國繼續(xù)做藩國,是因?yàn)橹莱乙欢ú桓视诒晃簢辗?,私下里還指不定會做出些什么事來。 而母親是楚國的國主夫人,楚家的一舉一動都和她有關(guān),她不想母親夾在中間受苦為難。 現(xiàn)在母親不在了,孟家又明確表示對這個位置沒興趣,那楚國是否繼續(xù)做藩國也就不重要了。 魏祁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片刻后問:“那綿綿你呢?你不想留著這些兵符嗎?”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綿綿和尋常女子不同,其他女子喜歡的那些胭脂水粉珠寶首飾,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而長久以來,她唯一堅持要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就只有穆家軍而已。 一方面當(dāng)然是因?yàn)槟录臆姰吘共⒎钦娴氖撬乃杰?,他們只是因?yàn)槟率闲值芨心钏木让鞲谒磉叾眩幌胝讨约寒?dāng)初的恩情而貿(mào)然為他們做決定。 另一方面是她始終認(rèn)為抓在自己手里的才真正是自己的,只有自己強(qiáng)大了,才能成為自己的倚靠。 既然如此,楚國的兵力如果孟家不愿意接,她自己留著不是正好? 楚瑤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怔了一下,旋即失笑:“這怎么可以?” “第一,我是女人。第二,我是你的妻子。這兵符若是留在我手里,天下人不知道要怎么說。” 魏祁眉頭緊皺,換好衣裳后走到她身邊。 “你在意?” “我不在意,”楚瑤搖頭,“但是我在意和你還有整個魏家的關(guān)系,我不想因?yàn)檫@么幾塊兒兵符讓我們之間生分?!?/br> 如若按照之前所說,楚國依然在楚家治下,以后即便魏國攻下大燕取而代之,楚國也依然還是個藩國,那么楚瑤與魏延當(dāng)初的約定自然作數(shù),楚國的兵力自然也由楚國自己掌控。 可是如今楚家下馬,孟家交還了兵符,楚國自然而然會成為魏國的一部分,所謂的藩國也就不復(fù)存在。 她是魏家的兒媳婦,手握穆家軍還勉強(qiáng)說得過去,可若還握著十幾萬兵馬,那就很奇怪了。 旁人難免會想她是不是有什么異心,是不是與魏家不合,甚至魏延或是魏氏族人自己也會這么想。 所以…… “于我而言有穆家軍就足夠了,即便將來穆家軍不再聽命于我,我自己手里也還有一些可用之人?!?/br> “只是他們現(xiàn)在都分布在大江南北,暫時不便調(diào)回來。等將來戰(zhàn)事停了,我就可以讓他們回到我身邊,到時候我也不是無人可用?!?/br> 說著伸手扯了扯魏祁的衣裳,將他拉近一些,模樣有些俏皮。 “你如果敢欺負(fù)我,我就算不能把你怎么樣,但是偷偷逃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魏祁擰著眉頭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言亂語?!?/br> 說完又言歸正傳,說起了兵符。 “你是怕父親不高興吧?怕他覺得你這個兒媳婦沒把自己真的當(dāng)做魏家人?” 楚瑤輕笑,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怕你夾在中間兩頭為難?!?/br> 魏祁是個孝順孩子,把父母看得很重,這點(diǎn)她是知道的。 他不希望魏延心里有什么疙瘩,進(jìn)而影響她和魏祁的感情。 魏祁輕嘆一聲,吻了吻她的唇:“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想的?這兵符你究竟是想自己留下,還是真的要交出去?” 能自己留下的話當(dāng)然愿意自己留下,楚瑤是從來都更相信自己,更愿意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yùn)的。 但是在此之前她也的確沒想過真的留下,因?yàn)椤赡苄蕴×恕?/br>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魏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將她往懷里攏了攏。 “這樣吧,我寫封信去問問父親的意思,看他怎么說。我總覺得……他對這些其實(shí)并不在意的。” 楚瑤倚在他懷里,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是因?yàn)榍鞍刖?,而是后半句?/br> 不知道為什么,她也覺得魏延似乎對國土對兵權(quán)這些東西并不是十分在意。 就像當(dāng)初她說希望楚國能繼續(xù)做藩國,魏延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立刻就答應(yīng)了,而且沒有半分勉強(qiáng)之色。 換做旁人,對這樣的要求多少會有些不滿的,答應(yīng)之前也勢必要考慮再三。 可若說魏延真的完全不在意這些,倒也不是,因?yàn)樗麑τ谝唤y(tǒng)天下平定戰(zhàn)局似乎也有著迫切的意愿。 在楚瑤嫁過去之間,或者說在魏延繼承了王位之后,他就一直在為此而努力。 但楚瑤就是覺得,他的熱衷與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同,起碼和楚沅楚滔他們的野心完全不一樣。 “那等父親回信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也不著急送回去,近期這些兵符可能還有用?!?/br> 魏祁嗯了一聲,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攬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的在她小腹上摩挲了幾下,心說怎么還沒有動靜…… ………………………… 魏國不再繼續(xù)攻打楚國,這讓身在楚京的楚氏一族松了口氣。 但與此同時,爭吵也在不停的發(fā)生。 “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楚國不再攻打我們了,周國兵馬卻駐扎在那里不走了!還要我們一直提供糧草!” “這么多兵馬,糧草一日日這樣供應(yīng)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有人在朝中憤憤地說道。 一旁有人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