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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以寧安寨的名義重又組建了穆家軍,收服了諸多山寨,但那終究都是些游兵散勇烏合之眾,與真正的戰(zhàn)爭完全不同。 說話的人眸光微黯,但很快就又亮了起來,將酒囊往地上一扔。 “兄弟們!隨我去!開城門!” 周圍眾人立刻也將手中酒囊扔下,悄無聲息的站起身來,隨他一起借著夜色的掩映向河邊走去,如同魚兒一般潛入水中,不消片刻便出現在對岸,又身形迅速的向城墻邊挪去。 仍在這邊留著的人只見到十幾道影子分為幾路像夜貓一般一閃而過,之后城墻下的侍衛(wèi)似乎搖晃了一下,旋即又站得筆直。 與此同時,另有兩人分兩邊將肩頭的繩索摘了下來,在空中甩了幾下,之后揚臂一扔。 索套準確無誤的套住了墻垛。 這是千錘百煉打磨過多少次的技藝,穆家軍前翼先鋒為數不多的人能掌握的技能。 多少個日夜里風雨無阻的站在城墻下訓練,一甩一揚,務必要保證精準的套上任何想套的東西。 沒有鐵鉤又經過特殊處理的繩索發(fā)不出太大聲音,趁著城墻上的人轉過身巡視他處的短暫時間,套牢,爬上去,殺人,一氣呵成。 而城墻下的侍衛(wèi)卻仍舊站的筆直,像是根本就沒看到一般,待上面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鳥鳴,這才扔下手中□□,亦是動作迅速的爬了上去。 索套從城墻這邊的墻垛解下來,套到面向城內的另一邊,站在上面的人順著繩索如同夜梟般迅速滑落,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在前面巡視的周兵走到頭轉過身,只看到一雙亮如繁星的眼眸盯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緊接著頸間一涼,便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其他地方的幾個周兵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解決,只剩倚靠在城門門洞內的兩人在低聲聊天,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毫無所覺。 兩人聊著聊著,肩膀忽然被人從側面拍了一下:“兄弟?!?/br> 回過頭去,見一人咧著嘴露出滿口白牙:“去死吧?!?/br> 說話間已猛地用力扼住了他們的脖頸,直至兩人雙目暴瞪徹底沒了呼吸,這才松手。 “開城門,放吊橋?!?/br> 話音落,門洞外跑進幾個渾身濕漉漉的人,一起合力迅速打開了城門。 與此同時,另一邊,看到同伴手勢的人將手中機關一拉。 城門外,兩座沉重的吊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緩緩落在了十余丈寬的河面上。 離這里不遠的周兵聽到動靜,心頭一緊。 “大半夜的怎么忽然放下了吊橋?” “快去看看!” 說著疾步向城門的方向奔去。 遠遠看到城門大開,心中大駭。 “怎么回事?城門怎么開了?” “守城官兵呢?” “大人!大人!” 有人快步跑來,指著城門的方向滿臉驚恐:“有人渡河過來了!好像是魏軍!” 什么?魏軍?! “快!快把城門關上,收起吊橋!敲戰(zhàn)鼓!備戰(zhàn)!” 為首的周國將領立刻指揮道。 一眾人趕忙奔向城門,那將領又叮囑了自己的屬下幾句,也準備跟過去。 正要走時,卻看到那來傳信的人衣衫漸濕,有水漬從里面透了出來。 “你身上這是……” 話沒說完,只見眼前刀光一閃。 他迅速的向后一躲,從馬背上翻了下去,險險避開了要害,卻還是被那一刀劃破了胸口。 “好身手!” 對面的人贊了一聲,話音落的同時已從馬腹下鉆了過來,手起刀落,跪在地上直接捅入了他的心口:“可惜還差了點兒火候。” 這將領身邊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看自家主子被殺了,驚呼的同時那人影已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到近前。 他想喊人來救命,卻發(fā)現不遠處那些沖向城門的人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殺了他們的跟眼前這人一樣,都穿著他們周兵的服飾,只是衣服是濕的。 真的有人渡河過來了! 就是……這些人! 然而到嘴邊的話卻已經說不出來,喉中發(fā)出幾聲嗬嗤嗬嗤的響聲,人便倒了下去。 太快了……動作太快了,這不是人,是……鬼吧? ☆、汪汪 城門被人從內打開, 吊橋緩緩落下,河岸另一邊隱藏著的人站了出來, 月光映照下露出年輕的面龐。 “兒郎們!” 他振臂高呼, 清越的嗓音穿透夜色。 “我穆家軍沉寂數年,是時候一雪前恥, 重現于世了!” “讓我看看, 你們是否還如當初一般英勇無畏,是否還如當初一般所向披靡!” “今日, 便讓我們拿下鰩水關,重振穆家軍威名!” “重振穆家軍威名!” “重振穆家軍威名!” 四周響起應和聲, 這聲音從近到遠, 起初只有周圍數十眾, 緊接著百眾,千眾,呼聲震天。 吊橋落在水面的瞬間, 年輕人及他身邊眾人率先沖了出去,馬蹄踏在橋面上, 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萬眾人馬緊隨其后,沖殺著涌入城門。 鰩水關的守城將領是閆肅,他正躺在床上休息, 就感到一陣地動山搖,踏踏的馬蹄聲似乎要將鰩水關的地面震裂。 “地動了!地動了!” 下人驚呼著沖了進來,口中呼喊著:“將軍快跑啊!” 閆肅猛地從床上翻身而起,衣裳都沒來得及穿拎起自己的刀就走了出去:“地動個屁!有人攻城了!” ??? 有人攻城? 這讓下人覺得比地動還難以置信, 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而閆肅剛走到門口,就有人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將軍!有人攻城了!有人攻城了!” 竟然……真的有人攻城了? 下人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跟了上來。 閆肅邊走邊問:“什么人?多少兵馬?帶了什么攻城的兵器?” 來報信的人趕忙答道:“不知道是什么人,旗幟上畫了個月亮,以前從未見過,約莫有五千眾,沒帶攻城兵器。” 閆肅腳步一頓:“沒帶攻城兵器?” “是?!?/br> “那他們是怎么打進來的!難不成是咱們自己人開的城門嗎!” 他氣的差點兒罵娘。 那人苦著臉道:“下官也不知道啊,他們突然間就打進來了,周小將已經死了……” “周曇死了?!” 閆肅胸口一悶,險些慪出一口血。 周曇乃是君上的侄兒,雖然并不多受君上重視,但好歹也是正經的皇親國戚。 人在他手里死了,他這官位是別想保住了! 閆肅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