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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剛知道。” 說完不等魏祁開口,又緊接著說了一句:“世子被刺客襲擊,又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也沒什么奇怪吧?” 硬是把魏祁那句“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憋了回去。 魏祁冷哼一聲,這才明白她說那句“夫妻一體”是在提醒他,他們?nèi)缃褚呀?jīng)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就胡亂猜忌。 “我沒那么蠢,一塊腰牌就能糊弄過去?!?/br> 楚瑤的笑意卻濃了幾分,紅唇輕啟,輕飄飄的冒出一句:“誰知道呢?!?/br>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留下魏祁獨自站在原地生著悶氣。 ………………………… 魏祁與楚瑤抵達三叉古城的時候,陶牧已經(jīng)被抓住,但是這個消息并沒有放出去。 楊豎從陶牧身上搜出一張十分詳盡的輿圖,像是什么宮殿,以及宮殿中的密道。 他辨認半晌卻都沒認出是哪兒,拷打陶牧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將這張圖帶回給了魏祁。 魏祁看過之后也是不識,只能確定這肯定不是大魏的宮殿,之后便隨手遞給楚瑤看了一眼。 楚瑤卻愣了愣,旋即面色微變。 “怎么了?” 魏祁問道。 楚瑤卻沒說話,而是讓人把穆成和何大錘叫了進來,把輿圖給了他們。 兩人接過一看,面色頓時一沉,何大錘更是臉色鐵青,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把在場的魏國人全掃了一遍。 “到底是什么?有話直說?!?/br> 楊豎沉著臉道。 “既然如此,那穆某就直說了?!?/br> 穆成聲音亦是帶著幾分冷意。 “這張圖是大燕皇陵的地宮圖,也就是大燕歷代皇帝的陵墓所在,地宮內(nèi)寶物不計其數(shù),隨便拿出一兩樣,也是稀世罕見的珍寶?!?/br> 房中眾人一陣嘩然,旋即有人面上一喜:“那我們豈不是能找到大燕的秘寶了?” 說著便要將那張圖拿回去細看。 穆成卻抓著輿圖沒有松手。 那人皺眉:“穆將軍這是何意?” 穆成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那笑意卻絲毫沒有抵達眼底。 “大燕皇陵地宮圖世間僅存兩份,一份在大燕皇宮里,由大燕皇室親自保管。” “一份原本在我穆家,乃是我穆家祖輩自行繪制,世代相傳,之后更有穆家家主一再完善,故而與燕宮那份路線雖然一樣,但繪制手法略有不同。” “說來也巧,諸位從陶牧身上找到的這份,剛好與我穆家那份一模一樣,連角落里標(biāo)的記號都完全相同?!?/br> “只不過原來那份年代久遠,這份卻是新畫的,很像是照著我穆家那份謄抄的呢!” 什么? 魏國眾人喧鬧的更厲害了,卻聽穆成繼續(xù)道:“更巧的是,這份輿圖原本被我從寧安寨帶了出來,作為公主的陪嫁一起收在了公主的嫁妝里,只是并未標(biāo)明它是用來做什么的?!?/br> “諸位若是不信,大可回京之后去查一查,看公主的嫁妝里,是不是有一份這樣的圖?!?/br> 陶牧拿的既然不是原版,就說明原來那份看管的很嚴(yán),他們不敢輕易偷出來,所以此時應(yīng)該還放在宮中,只要回去一查便可知道事實真假。 但是…… “這圖怎么會在陶牧身上?” “是啊,穆某也很想問,公主的嫁妝,怎么會被人謄抄一份出現(xiàn)在了陶牧的身上?” 他的眼神如何大錘一般掃過房中眾人,有人回過神來,怒不可遏:“你是說我們中有內(nèi)鬼?” 這句話像是滾沸的水一般,在人群中瞬間炸開了。 ☆、霸氣 穆成知道在場的人中其實并沒有內(nèi)鬼, 不然陶牧一定早已收到風(fēng)聲躲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哪會這么容易就被抓住, 還把這張輿圖搜了出來。 但是這里沒有, 不代表魏國皇宮里沒有。 不然這輿圖怎么在寧安寨沒漏出去,在楚國也沒漏出去, 偏偏到了魏國之后沒多久就泄露出去了? 他現(xiàn)在用這種語氣跟在場諸人說話, 也不過是像魏祁身邊的人都看不慣楚瑤一樣,他也看這些人不太順眼罷了。 魏祁聽著身邊人的嘈雜聲, 沉聲打斷了他們的議論。 “夠了?!?/br> 短短兩字,房中瞬間安靜下來。 魏祁這才繼續(xù)說道:“內(nèi)鬼在宮里, 回去在慢慢查, 先把眼前的事做好?!?/br> 眾人應(yīng)諾, 雖然心中仍因為穆成剛剛的話而有些不快,但還是忍耐下來,按照原先的安排, 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幾人從魏祁的房間出來,私下里悄聲議論。 “難怪穆氏兄弟被抄家滅族之后還能那么快就召集元老組建寧安寨, 還對路過商隊分文不取,原來人家早已經(jīng)挖了大燕皇室的祖墳,根本不稀罕。” 那些商隊隨行所帶的貨物跟大燕皇陵中的寶物一比, 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如此說來,他們能給珍月公主送那么多添妝也就不足為奇了?!?/br> 當(dāng)初寧安寨給珍月公主的添妝不僅震驚了楚國,同樣也讓他們魏國大吃一驚。 如今得知穆家手中有那樣一張輿圖, 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有人暗自思量一番,低聲道:“看穆將軍那樣子,這皇陵中的寶物只怕還沒挖完?!?/br> 而且還剩了很多。 不然他們沒必要把這張圖還一直留著,甚至作為陪嫁,也放在了公主的嫁妝里。 公主如今已經(jīng)嫁來了魏國,若是能不介意這件事,把從陶牧身上搜到的那張圖給他們世子或是君上的話,那…… 他言中深意自然有人聽懂了,但還不待旁人接話,楊豎已經(jīng)開口道:“你們別動那些歪心思,世子不會同意的,讓他知道了,扒了你們的皮?!?/br> 能跟在魏祁身邊的人對他的脾氣多少都有些了解,也知道楊豎的意思。 先前說話的人訕訕的笑了笑:“圖在世子手里,我們能動什么歪心思?!?/br> 不過是覺得大好時機擺在面前,有些心動罷了。 楊豎瞥了他們一眼,沒再說話,抬腳走了。 房中,魏祁將那輿圖疊了起來,扔到了一旁的炭盆中。 火星沾上薄薄的畫紙,瞬間卷起一片火舌,將畫紙吞沒,只余一片焦黑的灰燼。 穆成看著他的動作,挑了挑眉,與何大錘一起告退了。 “這件事回去以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br> 直到此時魏祁方才說道。 楚瑤卻仍舊是平日里那副樣子,臉上掛著得體而又疏離的淺笑。 “世子其實不必如此,夫妻一體,我們……” “珍月!你夠了!” 魏祁咬牙打斷。 楚瑤忽而輕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