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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的是視頻,響了沒幾聲就接通了。 孫貍連忙睜開眼,看向屏幕。 大手機屏幕上,沒藏黑云一系居家風的麻布衣,脖子上壓著一串綠松石,雙耳墜色澤瑩潤的紅瑪瑙,烏黑的發(fā)盤著,杏眼桃腮,韻味十足。 她還和去年一樣,相貌氣質沒什么變化。去年妖代會,銀川代表到場后就吸引了眾妖的目光,尤其沒藏黑云。 要說好看,妖類長相無寡淡的,論美貌,無高下,只能說各有千秋,見多了美的,誰也不稀罕誰。沒藏黑云一個人類,即便是做了鬼修,能回到她做人時的身體鼎盛期,那也不是出挑的美。 論長相,她只是一般的美人。 但她的氣質,無人能比。 太獨特了。她身上有種親切又自然的氣質,像風沙停歇后的沙漠午后,溫柔陽光遍灑的美妙綠洲,讓人望一眼就心生向往。 那是一種溫柔的,帶著救贖的歸宿感,那種,仿佛能給予口渴瀕死之人綠洲,能給予沙漠獨行旅人火種和水源的歸宿感。 沒藏黑云摘下薄薄的紫羅蘭色輕紗,輕輕呼喚賞雪的名字。 賞雪眼睛亮晶晶的,如星光一樣閃耀著璀璨的光,放緩了語氣,像撒嬌般說道:“jiejie,我們吃好飯了,天黑透了,我們這就下去吧?” 沒藏笑了,一笑,周身像發(fā)了光,臉上也似裹了柔光,越發(fā)溫婉親切,她開口,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來吧,我早起身了,太陽落山后就醒了,早早把果子收拾好了,泡好了泉水等你們來,都快些來,jiejie好久沒熱鬧過了,想多和朋友們聚聚呢?!?/br> 賞雪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微僵了一瞬,點頭說好,又囑咐了幾句,關了視頻。 孫貍贊道:“每次看到王妃,都想把目光黏在她身上,不舍得拿開?!?/br> 賞雪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表情,頓了一頓,她笑說:“你可千萬別用男身說這種話,會讓jiejie苦惱的……” 孫貍愣了一下,擺手笑道:“不好意思啊,確實用詞不妥……不過我是褒義,真的,王妃身上有種母親……不,jiejie吧,就是那種jiejie型女人,親切,看見就喜歡,有安全感,很想去依賴……” 賞雪抿嘴笑,眼睛里都是星星,輕輕點頭。 一直未出聲的師秦忽然問道:“你之前說,有人sao擾沒藏黑云?” “???”賞雪回過頭看向師秦,神色略茫然,過了會兒,她似是才回神,邊想別說,“不是特指誰sao擾吧,但確實是有這個問題的……jiejie作息改不過來,太陽落山后才從王陵出來到地面來上班,那個時間段,又是那種偏僻地方,很容易遇到一些很無聊的人,勾勾搭搭想占jiejie便宜,jiejie性子好,加上咱們部門有規(guī)定不能對人出手,jiejie就自己吃悶虧,很憋屈的……” 開車的孰湖也哼了一聲,道:“原本娘娘是每天都上班,可惜壞心眼的太多,后來只好改成半月班,最近……她路上遇到一群流氓無賴,嚇得不輕又委屈的不行,好久沒到地面來了。” 師秦暗道,沒藏黑云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怎么會是這種軟綿綿的性格? 賞雪嘆息:“jiejie在王陵靜靜修鬼道,修身養(yǎng)性千余年,性子越發(fā)好了,結果就是,到了地面上,反而……吃虧?!?/br> “不說這些?!笔牒f,“等會兒到了王陵咱們都別再提,讓娘娘想起,又該嘆氣世風日下世人無禮了,徒增煩惱?!?/br> 說完,他一腳油門沖了出去。到僻靜路段,孰湖打開車窗朝前方扔了一把引渡資,瑩綠色的引渡資像螢火蟲,呼啦散開,順風飄飛,車追著引渡資,把這些瑩綠色壓在水泥路里,無聲無息換了陰陽。 車開在銀川地下城的路上。 孰湖說:“瞧見兩旁小樹上的綠燈了嗎?娘娘做的,這條路是娘娘讓孩兒們修的。” 別說,還真雅致,盡管路那頭是王陵,是墓xue,但有了這兩排路燈,這條通向王陵的路莫名就有了回家的感覺。 道路兩旁,有尖耳朵小妖們?yōu)?,見車來,恭恭敬敬把手放在心口,鞠躬行禮。 終于,王陵沉入地下的部分出現在車前的道路盡頭。 孰湖道:“各位領導,快看,王陵到了,沒門票啊,還比地面上的好看百倍!” 主墓室修成了拱形大頂,雙開的大門是包金的,沒藏黑云還給王陵開了窗,掛著色彩艷麗的毛毯窗簾。 沒藏黑云聽到了聲音,撩起簾子走出來,站在門前,揮著手給他們打招呼。 她懷中抱著一條雪白的狗,或許是狗妖,總之,它現在是狗的狀態(tài),吐著粉嫩的舌頭,乖乖地團在沒藏黑云的懷中。 車在門前劃定的停車區(qū)停下。 師秦在下車前看了眼后座的趙小貓,怕她蓋一件外衣會冷,于是,脫下自己的大衣給趙小貓蓋上。 哪知大佬卻突然將一只手伸出來,拉過大衣,懶洋洋睜開眼看了,嫌棄道:“臟,拿開?!?/br> 師秦氣結:“臟?!” 他來銀川剛換的!也就穿了一天! 趙小貓坐起來,捂著額頭,幽幽看向師秦,過了一會兒,她自語道:“我的草成精了?怎么這副模樣?嘖。” 表情十分不滿。 師秦有情緒了:“怎么,嫌我沒達到你標準?” 趙小貓驚訝了一瞬,還算滿意的點頭:“嗯,腦子蠻好使的。” 師秦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了,他說:“看在你又失憶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抬杠,你下車嗎?” 趙小貓迷茫地看著身下的座椅,師秦把她拉出車,她腳放在地上,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到王陵,猶豫了一會兒,她自語:“這是誰的墓?” 與其他人問候完的沒藏黑云款款走來,說:“是我的,儲君是忘了嗎?” 第一眼,趙小貓表情沒有變化,第二眼,趙小貓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艷的表情,她仔細打量著沒藏黑云,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師秦咳咳兩聲,低聲提醒:“夠了,別失態(tài)?!?/br> 趙小貓忽然抬起胳膊,指著沒藏黑云的手:“你是傀儡師?” 沒藏黑云大大方方笑著點頭,撫摸了懷中的狗,把它放在地上,空出雙手來,張開指頭給趙小貓看。 沒有戒指,沒有絲線。 但她動了動手指,彎曲的弧度,滑動的速度,都充滿了神奇的魔力,師秦和趙小貓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著。 “以心弦作牽線的傀儡師。”趙小貓點頭,“要考驗傀儡師的心是否明亮堅毅,足夠消弭那些不和諧的雜音,做到心人守一?!?/br> “別的不敢說,但論心性堅毅,我還是有自信的,瞧瞧周圍的這些孩子們,你看他們,他們都是我心弦所系,我的心弦會譜出和諧悅耳的曲調,讓他們都和睦愉快的生活,工作。我的心,沒有不和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