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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一次又一次讓他動搖,一次又一次莫名的相信他,相信這個人就是他的唯一,但是,他還是會害怕,如果有一天,雅亦不愛他了,或是忘了他了,他要怎么辦?陰雅亦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喜不喜歡和新舊沒有關(guān)系,感覺到了么?這里什么也沒有。”他把龍玉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心上,“已經(jīng)給了你,沒地方去裝下別人,沒有別人能裝進來,我的在這里,只有你?!鄙壳榈脑捵岧堄裥奶母臁?/br>“我的給你好不好?”面紅耳赤的說。“不好?!标幯乓鄵u頭在人臉上要露怒色在人耳邊輕言,“我怎么舍得讓你受那份苦?我舍不得讓你疼?!陛p吻上他的臉頰,感覺唇邊一片濕潤,驚訝的去看龍玉,那雙細長眼中流著清淚,滿臉的眼淚。龍玉揪著他的衣領(lǐng),狠狠的說:“陰雅亦不管你愿不愿意,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帶走!你別想一個人逍遙!”“好!你也別想留下我一個人?!标幯乓辔巧纤拇?,這次我不會放手,無論如何都不會!曾經(jīng)有個叫龍玉的家伙,有一顆石頭心,沒有眼淚,不相信愛情,有一個叫陰雅亦的笨蛋偏偏愛上了他,用自己的全部去捂那顆石頭心,幾千年了,終于捂暖了……他們……我們……是一對笨蛋……龍玉眼淚止不住的落下,都是笨蛋!望汪樓的小二們發(fā)現(xiàn)這幾天玉少主有點不一樣,平日里趾高氣昂的,老是欺負(fù)陰公子,可是這幾天,欺負(fù)還是依舊只不過,那些欺負(fù)看起來也太甜蜜些了吧?比如?比如現(xiàn)在!“不要!我不吃!”龍玉扭著臉把送到嘴邊的豆腐躲開。“奇怪了,你不是不討厭吃豆腐的么?”陰雅亦不明白的看他。“我不吃鹵水點的豆腐,鹵水味太重,豆香都蓋過去了!”龍玉理所當(dāng)然的說,別的食客不敢說沒那么重呀,鹵水豆腐多香呀!陰雅亦把豆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很重?!?/br>咣當(dāng),湯勺筷子杯碗掉了一地,你能不這么……睜著眼說瞎話么!這哪重了!“小二!換盤石膏豆腐?!标幯乓嘁婚_口小二立馬來換,并暗暗的記下玉少主不吃鹵水豆腐這條,要知道上回廚子包錯了餡上了盤紅豆蓮蓉的月餅,玉少主差點把這樓給拆了,掌柜的不知賠了多少的不是,玉少主他們可得罪不起呀!對于陰雅亦而言自家親親說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沒什么理由可講!對于外人而言,龍玉就是沒事找事!“玉少主,有人送來一副畫說是送給您的?!毙《岩桓碑嬀磉f到龍玉的手中。他展開畫,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猛虎如要跳出畫卷一般,“好畫!”他手指撫過畫,畫連落款也沒有,他卻知道是誰,“余慕誠的虎畫的果然傳神?!彼麃G給小二幾錢碎銀,“去謝謝余公子送的大貓?!彼脑捖溆煮@了不少人,說虎是大貓?玉少主呀!讓我們說你什么好?余慕誠聽后不怒反笑,這個玉少主真的很有意思!他覺得很在意思,于是乎!他開始每天的sao擾,?。〔粚?!是交流!今天送畫,明天送字貼,后天相約出游,龍玉到是一口答應(yīng),這可氣壞了陰雅亦!大爺!敢和本王搶人!看本王怎么……呃親親,我沒有,我真的沒想把他拉十八層煉獄去!真的,真的!心思才一動就被識破了,可憐呀!夜,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余慕誠將畫掛在院中,看著院中出現(xiàn)的白梅坐在屋檐下,溫了一壺酒慢慢的喝著,賞著雪中梅。突然一陣琵琶聲傳來,隨風(fēng)而起,同梅香而來,他愣了,端著酒杯看著滿院的白梅,隱約從梅花林中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輕羅衣衫,猶抱琵琶半遮面,并不妖艷,清秀的面容猶如小家碧玉。“你……?”他只說了一個你字,她就臉突然紅了,消失了,讓他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怎么回事?做夢么?”望汪樓三層,龍玉推開后窗看到銀白一片,后面的湖都被凍住了,他突然心神一動,轉(zhuǎn)身看向陰雅亦,“雅亦,我們出去玩吧!”“下這么大的雪,怎么玩?”陰雅亦笑眼看他,卻還是給他披上了披風(fēng),拉著人從后窗飛出,輕落在湖面上。龍玉吸了口氣,好冷,幾乎連內(nèi)臟都要凍住了,可就算這么冷,還是讓他很興奮,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小真兒,你要記好了,這是屬于咱們的舞蹈?!?/br>腦海中浮現(xiàn)出娘親的話,他退后幾步,對著陰雅亦笑,“雅亦,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這是只屬于我的舞蹈?!?/br>“好。”只要是他提出的陰雅亦怎么可能說不好。龍玉解開披風(fēng)丟給他,解開小襖也丟給他,只留下月白色的長袍,右手一晃戰(zhàn)戟出,迎雪而舞,冰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個招式,雪花中他上下翻飛,手中戰(zhàn)戟畫出一輪又一輪的滿月,冰冷的雪花在周圍旋轉(zhuǎn),越聚越多,已然形成了一只雪球,雪球繞著他轉(zhuǎn)一圈又一圈。突然!他手中戰(zhàn)戟方向一轉(zhuǎn),尖刃擊在雪球上,雪球飛出,目標(biāo),陰雅亦的臉,啪!正中紅心!陰雅亦傻愣愣的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雪塊噼里啪啦的從他的臉上掉下來,露出了他的傻樣。“哈哈哈哈……!”龍玉抱著兵刃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戰(zhàn)戟戳到地上他有的可抱,恐怕他已經(jīng)笑趴在冰面上了。“小壞蛋!敢拿雪球丟你夫君的臉!看我怎么收拾你!”陰雅亦把手中抱的衣服全丟到一邊,抓起一把雪朝龍玉丟過去,龍玉笑鬧的躲開,抓起雪還擊,兩個人,在這深夜,在冰面上追鬧,打雪仗,笑聲回蕩這雪夜之中。最終,雪是越下越大,龍玉衣服都被雪打濕的情況下,陰雅亦抓住他,把人抱在懷里,“雪下大了,回去吧?!?/br>“再玩一會兒……啊啾!”龍玉說著打了個噴嚏。“還玩!回頭生病了五碗水煎成一碗,可沒有糖甜嘴?!标幯乓嘣捯怀?,他的臉立刻糾結(jié)在了一起。“壞人!”孩子氣的罵聲,陰雅亦看他這般孩子氣反而笑了,橫抱起人,飛身而起回了屋,關(guān)好門窗,打個響指,屋內(nèi)火盆自己升起,然而就算這樣,龍玉還是一直打噴嚏。在外面還真沒怎么覺得,可一回屋了,立馬感覺出溫差來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