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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去沒成功,被沈妄固定在懷里被動的接受了,喉結(jié)上下滑動吞咽著,還有幾滴棕褐色的藥液順著嘴角滑到脖子上,鉆進(jìn)了領(lǐng)子里??吹蒙蛲郎喩硪粺?。然后就放開了,把裝著藥的杯子塞進(jìn)鄭楊彬手里,“快點(diǎn)喝了。”鄭大公子皺著眉呷了一口,眉頭皺的更緊了。終于還是在沈妄注視之下一口口給喝完了。然后勉強(qiáng)開口,“苦?!?/br>沈妄就壓著他吻了下去,唾液相交。廚房的燈火在冬夜里分外溫暖。鄭楊彬臉上泛起了薄紅,衣領(lǐng)亂開,眼神迷離??吹蒙蛲槿恍膭?,卻偏偏只能忍下去。“楊彬,”沈妄忽然低頭,額頭相抵,“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br>67沈妄說,“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鄭大公子暈暈乎乎就答應(yīng)了,嘴里還滿是中藥苦澀的味道,心里卻是甜的。沈妄目光落到窗外,沉夜里似乎都透著寒意。然而凜冽的寒夜里,點(diǎn)點(diǎn)暖黃色的燈火,才最是醉人的。————————————————————————————————————————沈妄當(dāng)先走在前面,鄭楊彬雙手插著兜,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冬天山路濕滑,沈妄不怎么放心,走幾步就不著痕跡回頭看一眼。他本來想拉著的,可是人不愿意。又爬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看到了山頂。沈妄打量著周圍的銀杏樹,模糊的記憶才漸漸清晰起來。說起來,他也有十幾年沒來這里了。接著走了幾步,終于登上了山頂。眼前豁然開朗,白凈的天空闖入視線。冷冽的空氣直沖肺葉,涼徹心底。山風(fēng)呼嘯,鄭大公子伸手壓住亂飛的圍巾,探究的打量著。山頂上除了一堆亂石,就只稀稀拉拉長著幾棵樹。葉子都掉完了,只留下光禿禿的樹干,挺不精神的歪著。沈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朝著一個方向直直走了過去。在山頂上最高的一顆白樺樹下面停了下來。沈妄仰頭看了看冷白天幕下放射狀的枝椏,然后輕輕拍了拍樹干,掌心順著橫向的紋路上摸過去。鄭楊彬也走了過去,仰頭看了看,沒瞧出什么不同,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沈妄臉上。沈妄卻沒解釋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雙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后蹲了下去,在樹根處挖了起來。鄭大公子斜倚著樹干,就那么自上而下的看著他,“我說,你還在這里藏了什么寶貝不成?”沈妄只是輕輕“哼”了聲,一點(diǎn)點(diǎn)挖著。時間這么久過去,其實究竟是不是這里,他也有些記不清了。況且那么多年前埋下去的東西,也不知道還在不在?畢竟風(fēng)吹雨打,加之山里蛇蟲鼠蟻的。沈妄心里也沒抱太大的期望。就是想著試一試。找得到,就是緣分,找不到,也就算了。冬天氣溫低,樹根底下的土有些都被凍住了,徒手挖起來十分費(fèi)力。沈妄卻沒想用工具。就只是用手一下一下翻掘土塊石塊,十分有耐心。鄭楊彬靠著樹干卻看不下去了,抻了下褲子干脆也蹲了下來,一邊挽著袖子一邊說,“我來幫你?!?/br>沈妄搖了搖頭,沖他抬了抬下巴,“不用,你站到邊兒上去,別擋我光?!?/br>鄭大公子蹲了一會兒,見沈妄實在沒有教他幫忙的意思,也只好重新站起來。沈妄來這前什么也沒有給他說,他也不知道沈妄是在找什么。沈妄又不讓他動手。站在那兒挺無聊的四處張望著。沈妄已經(jīng)挖的比當(dāng)初埋下去深了一倍,還是什么也沒有。他停了停手,吁出一口氣。渾身滿都是汗。沈妄心里琢磨著,可能是位置不對?畢竟這么些年了,他當(dāng)初當(dāng)做參照物的樹也在長啊。這么一想,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心里一動,就要換個地方挖。等了等,又停住了,也還是,隨緣吧。沈妄腿有些麻了,一手支著地就要站起來,結(jié)果手一歪,滑進(jìn)了坑里,手指恰好戳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他微微一怔愣,立刻就掏了起來。果然沒幾下就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黃銅包邊的梨花木盒子。只是表面上都已經(jīng)結(jié)了厚厚一層泥垢,還沾著一些腐爛的葉子。沈妄卻開心極了。他脫下一只手套,把盒子表面用力擦了擦。然后脫下另一只,兩只手用力,打開了盒子。臟污的盒子內(nèi)部卻平展如新。紫色天鵝絨的內(nèi)墊上,有兩個小槽,卻只擺著一只戒指。細(xì)細(xì)的金色的指環(huán),上面只鑲嵌了一粒碎鉆。卻璀璨奪目,分外好看。之前挖土的時候正是一只膝蓋跪在地上。沈妄微微一笑,抬起頭,身體沒動。手心里正是張開了的盒子。“楊彬?!?/br>鄭楊彬收回眼神,就見到沈妄單膝跪在自個面前,手里是一只戒指。呼吸猛然一滯,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山頂上冷風(fēng)亂吹,沈妄的笑容卻偏偏好看極了。也……暖和極了。鄭大公子不自在的松了松脖子上的羊毛圍巾,忽的想起這還是出門時候沈妄壓著他給圍上的。心跳得越發(fā)快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知道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人。沈妄看著鄭楊彬那難得一見的傻樣兒,頓時樂了。伸手過去,就見鄭楊彬下意識給握住了。沈妄慢慢收緊了手指。果然,穿了那么厚還是不頂事,手還是冰涼的。沈妄給一點(diǎn)點(diǎn)捂熱了,才從盒子里拿出戒指,握住鄭大公子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給戴在無名指上。鄭楊彬下意識的要縮回手,沈妄瞪了他一眼,握緊了。金色的指環(huán)柔和潤澤,穩(wěn)穩(wěn)嵌在無名指上。鄭楊彬也回握了回去。這是他媽的戒指。他媽去世之后,沈妄什么遺物都沒留下,只有這只戒指,他特意收了,埋在他媽最喜歡的白樺樹下面。其實本來是要買一對兒的,只是當(dāng)年他媽病重得不成樣子,省吃儉用攢了好久的錢,最后也只夠買一只。這一只,是準(zhǔn)備送給沈玉生的??上Я耍阶詈?,他媽也沒熬到他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沈妄記得清清的,他媽特別喜歡這只戒指,總是悄悄拿出來把玩,往自己手上套,只是那時候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瘦下去十幾斤,戒指整整大了一整圈兒。有時候病得實在難受,他媽就握著沈妄的手給他說,她要是走了,這個戒指就教沈妄好好收著,將來送給他喜歡的女孩子。完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