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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戚宇辰身上轉了一圈,戚宇辰表現(xiàn)的太明顯的神態(tài)自然被收入眼中。他出言道:“工作的事情留明天再說,熬夜不好。”霍西辭下達命令習慣了,說出的話莫名就帶著一種讓人服從的力量。最終戚宇辰還是同意了霍西辭說的話,和景初告別離開。霍西辭拉了拉外套,對戚宇辰點了點頭,對景初道:“回去吧?!?/br>兩方分開,戚宇辰站在馬路邊等車。在現(xiàn)在這個交通繁華的城市,哪怕是到了這個點,車也依舊好叫,但因為這個地方離繁華地段遠,所以需要多等一些時間。戚宇辰歪歪扭扭的站著很是散漫,但是臉正條順,散漫也變成了慵懶,偶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而他卻在發(fā)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剛才做了一件沖動的事情。每一次沖動的背后都是長久的深思熟慮,就如他當年毅然和家人表明性取向,頂著不妥協(xié)不能回家的壓力,愣是出來后闖蕩了幾年就沒有再回去過。他很清楚自己沖動的動機是什么——他喜歡上了景初。不過景初對他……他又不是真的傻,他就算今晚強問,也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戚宇辰雙手抱頭撓了撓頭發(fā),口中嘟囔道:“明明就是喜歡我……”另外一邊,景初和霍西辭分開的時候,景初對霍西辭解釋道:“今天殺青,他喝了點酒?!?/br>霍西辭眼神柔和,沒有任何猜疑的意思,自然的點了點頭。霍西辭身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和柔和的眼神讓景初很放松,他眼神戲謔的道:“剛才你夸戚宇辰的話,我可一個都沒和你說過?!?/br>說完還補一刀:“沒想到霍先生這么會哄人?!?/br>霍西辭眨了眨眼睛,長的過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暗影:“孩子都很好哄?!?/br>景初噗嗤笑了出來:“霍先生已經(jīng)自詡長輩了?”“調皮?!被粑鬓o突然勾著手指在景初的鼻子上刮過。景初驚訝的看著他,霍西辭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卻不緊不慢的收回,神色不變,倒顯得景初的驚訝有點大驚小怪。霍西辭再次道:“晚安?!?/br>“晚安?!本俺醯馈?/br>霍西辭轉身離開,燈光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后背很寬闊,腳步穩(wěn)健,是一個完全成熟穩(wěn)重的成年男人,魅力渾然天成。難怪會說戚宇辰是個孩子。景初想,戚宇辰真的還是一個孩子,愛恨分明又純粹。他們不合適。——景初第二天準時的到了戚宇辰的樓下。戚宇辰坐進車子里的時候,隨口的抱怨道:“什么時候可以不坐出租車了?”景初眼睛也不睜的道:“等你火了之后。”戚宇辰指指自己:“我還不火嗎?”景初終于睜眼看了他一眼,揚起一個笑容。“當然?!?/br>“這個圈子里,可以火上三年大紅大紫的年輕人有很多,但是用不了一年,他們就會被觀眾忘的一干二凈?!?/br>“而你現(xiàn)在,連他們都還不如?!?/br>景初說完,靜靜地注視著戚宇辰道:“加油吧,小伙子?!?/br>戚宇辰本應該很生氣的懟回去,但是此時卻很敏感的通過景初的話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的東西。景初是想借此提醒他什么嗎?提醒他事業(yè)為重,等他至少超過了周縛的時候,再……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戚宇辰有點難過,不甘于人后的難過,還有一股意氣。戚宇辰道:“我知道了。”景初:“嗯?!?/br>景初的確是故意打消戚宇辰和他再次告白的想法。他不會答應戚宇辰,但是在好感值刷滿之前,他也不能和戚宇辰鬧翻。景初看向窗外,突然手上多了一點重量,他循著看去,發(fā)現(xiàn)是戚宇辰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還大膽得抓住了他的手指,只是怎么都有一點偷偷摸摸的意思。他扭頭去看戚宇辰,戚宇辰猛地扭頭,似乎正在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那只爪子也不是他的。景初好笑的彎了彎眼睛,不客氣的打落戚宇辰的手,然后把手放在了雙腿之間擱著。戚宇辰:……不懂風情的男人。下車的時候,景初在擦身而過的當口輕笑道:“有賊心沒賊膽?!?/br>說完大步的朝電視臺里面走,將表情隨著風搖曳變幻的戚宇辰落在了身后。——接待他們的是這檔訪談節(jié)目的主持人錢櫻。錢櫻個子嬌小瘦弱,但是看過她節(jié)目的都知道她身體里究竟藏有多大的力量。她和兩人打過招呼,說了一會兒話,十分親切。但是節(jié)目正式開始,她的每一句話中都藏了機鋒和陷阱,讓人一不小心就會說出點不該說的話。出乎錢櫻,甚至是景初意料的是,戚宇辰表現(xiàn)的很好。他的回答很率直,偏又從不踩雷點。直到錢櫻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宇辰的經(jīng)紀人曾經(jīng)帶過周縛,對于周縛和你經(jīng)紀人解約,你有什么看法?”戚宇辰道:“很慶幸。”“哦?”錢櫻覺得戚宇辰是要夸獎一番景初……但是戚宇辰卻是道:“替我的經(jīng)紀人慶幸,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會遇到我呢?”“當然,我也不會讓我的經(jīng)紀人失望。”“而且我的經(jīng)紀人人其實很好,對我非常用心。我絕對不會做個白眼狼?!?/br>戚宇辰說這番的話的語氣很認真,嘴角弧度不大,似笑非笑,眼睛微微瞇著,卻鋒芒畢露。錄完節(jié)目之后,戚宇辰去卸妝,出了化妝室,景初才忍不住問戚宇辰:“剛才為什么要那樣說?”戚宇辰分明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但是他還是說了那些會被噴,還引戰(zhàn)的話。別的都好,指桑罵槐說周縛是白眼狼,這關肯定不好過。周縛的粉絲護主心切,能把戚宇辰噴成篩子。戚宇辰道:“我又沒有說錯什么。”“事情本來就是這樣?!逼萦畛降溃骸拔乙院罂隙〞人忻麣猓昙o比我大,出名比我早,長得沒我好看,這說明,他過氣的也會比我早?!?/br>“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彼院罂隙艹街芸`,給景初更好的,無論是物質還是……別的。景初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我知道,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要說周縛是白眼狼?”戚宇辰道。景初看著他,抬了抬下巴:“解釋?!?/br>戚宇辰?jīng)]有做錯事情的緊張無措,反倒是笑的非常肆無忌憚:“因為他本來就是白眼狼,見利忘義,為了前途不顧你對他以往的……情誼,難道不是?”“虧蘇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