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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訴他。 梁以初的爺爺極力想要抹殺她和梁以初之間的這段經(jīng)歷,可是直到現(xiàn)在,喬楚才發(fā)現(xiàn),她和梁以初之間的一切,好像根本就是假的。 荒島上離奇的相遇,只是一場不能細細追究,漏洞百出的夢。 門開了,喬楚徑直從梁以初身邊走過去,迎面碰到了埃蒙德。 “船長……你……”埃蒙德看了看喬楚,又看向還站在漆黑艙室里的梁以初,再看兩人衣衫不整,臉色微微變了變。 喬楚知道埃蒙德誤會了,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想解釋,直接以去洗手間為借口走了。 梁以初面不改色地走出來,回手將船長室的門關(guān)上。埃蒙德站在過道里,他似乎是覺得他擋了路,微微挑眉。 埃蒙德看著梁以初,嘴唇動了動,總算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和船長……呵呵,你們真是幸運的人?!?/br> “多謝?!辈恢鲇谑裁丛?,梁以初并沒有向埃蒙德澄清真相,反而露出引人多想的微笑,眼底蘊著滿滿的溫柔。 “能和深愛的人廝守是一種什么感覺呢?”等梁以初越過埃蒙德,即將走遠,埃蒙德忽然轉(zhuǎn)過身沖著梁以初的背影發(fā)問。 梁以初腳步頓了頓,并沒有回答。 埃蒙德似乎也沒有等梁以初的答案,而是開始自問自答,臉上帶著一種不正常的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一定很幸福吧,兩個人,都活著,不用泡在冷冰冰的海水里……可是為什么死去的總是無辜的人呢?為什么有罪的人無法得到懲罰呢?” 梁以初似乎聽不懂埃蒙德那些神神叨叨的,夾雜著法文的自言自語,只是最后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轉(zhuǎn)身走了,在經(jīng)過船尾時,目光似是無意地從船舷上掛著的救生艇掃過。 小沈晚上迷迷糊糊爬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雨已經(jīng)徹底停了,天空晴朗得能看見一顆又一顆如鉆石般璀璨的星星。 接連下了好幾天的雨,他覺得他就快要長毛了,好不容易盼來了晴天,明天一定會是陽光明媚的早晨。 只可惜,風(fēng)有一點大,嗚嗚的聲音聽得瘆人。 小沈被風(fēng)吹得打了個噴嚏,裹緊了外套,正準(zhǔn)備鉆進洗手間,忽然,他抽了抽鼻子,竟聞到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焦糊味。 怎么回事? 小沈一下子沒了睡意,循著那焦糊的味道跑向底艙,在打開底艙門的一瞬間,差點被直沖而出的濃煙和熱浪掀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不斷咳嗽著,瞪著洶涌而出的火苗,徹底傻眼了。 著,著火了?! ☆、第四十五章 夢幻島號失火,在全網(wǎng)的同步關(guān)注下,人們將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這其中所蘊含的信息量之大,足以讓商政各界瞠目,引爆了一件被隱瞞八年的事故真相,并以此為導(dǎo)`火索,將盤亙在北美長達半個世紀(jì)之久的幾大家族骯臟行徑揭露于眾,轟動全球。 當(dāng)然,這都是在夢幻島號失火的新聞曝光之后的事。 就在夢幻島號失火之前的半個小時,很多網(wǎng)友還以為這將是平凡無奇的一夜,然而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將“初見”的網(wǎng)絡(luò)直播平臺暫時關(guān)上休息一下時,卻忽然發(fā)現(xiàn),半夜三更的夢幻島號上,有兩個船員的舉動似乎有些異常。 狹小的底艙室內(nèi)排著一整排汽油桶,其中一個已經(jīng)被打開了蓋子。兩道人影立在昏黃的燈光中,在一起一伏的海面上隨著船板搖晃。 “為什么要這么做?!绷阂猿醵⒅C傻率种心且恍侨缍沟拇蚧饳C火焰,問得冷靜,就好像他和埃蒙德此刻只是在吹著海風(fēng)喝啤酒聊天。 “為什么要這么做?”埃蒙德古怪地笑了笑,火苗在他那雙藍眼睛里映出跳動的光亮,顯得詭異又錯亂,“當(dāng)然是為了報仇?!?/br> “報仇?給誰?” “當(dāng)然是我所愛的人!” “那又向誰報仇?” “哈,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br> “不要再裝下去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么?你以為永遠沒人知道么!哈哈,有人告訴了我你們的秘密,我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埃蒙德說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額頭上青筋暴起,又是哭又是笑。 但梁以初卻沒有被埃蒙德的瘋癲嚇到,恰恰相反,他非但極其平靜,甚至還走近了幾步,頗有些誘導(dǎo)意味地用低緩的聲音問:“你知道了什么?” “呵呵,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了什么!”埃蒙德情緒非常激動,拿著打火機的手不停顫抖,火苗也隨著他的手而抖動。 “是的,你到底知道什么?”梁以初不停迫近,埃蒙德只能不斷退后,眼神空洞迷茫,精神似乎處于崩潰的邊緣。 “那場空難!”終于,埃蒙德被逼到絕路,近乎嘶吼地大聲喊出來,“那場空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陰謀!策劃整個事件的背后就是梁氏!是你們!你們就是造成那場慘劇的罪魁禍?zhǔn)祝∧咸窖罂针y案的始作俑者!” 埃蒙德聲嘶力竭地吼完,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到了敞開蓋子的油桶里,轟的一聲,在火叢竄起的一瞬,梁以初一步跨到埃蒙德面前,拉著他跑出底艙,然后也不等他有何反應(yīng),一記手刀劈在他后頸。埃蒙德暈了過去,被梁以初丟在甲板上。 梁以初不敢耽擱,直奔喬楚的船長室。然而推開房門后,里面卻沒有人。 不應(yīng)該的,喬楚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休息了,怎么會不在船長室? 梁以初一直保持鎮(zhèn)定的神色終于有所變化,他急著要找到喬楚,轉(zhuǎn)身之際,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楚。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楚站在艙室門口,倒灌的海風(fēng)將她寬松的白襯衫鼓動得獵獵作響,更顯得她身形瘦小,好像隨時都能被風(fēng)吹走,卻硬生生被她用那一把堅硬的骨頭釘住了。 梁以初看著喬楚,握了握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拳,沒有說話。 “那場空難,其實不是意外,對嗎?” 梁以初還是沒有回答。 “所以我父母的死,和你們家有關(guān),對嗎?這就是你一直要瞞著我,絕對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 “火勢很快就會失控,先離開這里再說。”梁以初走過來攬住喬楚的肩,他本以為喬楚又會像之前那樣甩開他,甚至在動手的時候加重了幾分力道,可是出乎意料,喬楚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只是聽之任之地被他帶走。 就在同一時間,半夜起來上廁所的小沈聞到了煙味,打開底艙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嚇得失魂落魄,連滾帶爬跑回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