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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她明明還不到蒼老的年紀,怎么會幾天之間就蒼老成這樣?還有她為什么要喝血?聽林瑞陽說,云隱抓的人都是放血給她喝了。 從善蹲下身,扶住她道:“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阿鸞抖的厲害,抱著腦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見珠兒jiejie,我要見她……” 從善低聲對她道:“我救你出去,帶你去見你的珠兒jiejie和聞人尋可好?” 她愣愣的抬頭看從善,一臉的淚水問道:“聞人尋?他是誰?” 從善一愣,她……不知道聞人尋是誰?還是不記得了? ☆、第50章 五十 這牢中又黑又暗,灰蒙蒙的月色透進一點點光來,落在阿鸞斑白的發(fā)端,她實在是抖得厲害,像是冷也像是疼。 她愣愣的抬頭看從善,臉上滿是淚水的問道:“聞人尋?他是誰?我只想見珠兒jiejie……” 從善一愣,她怎么會不知道聞人尋是誰。 “你不認識聞人尋?”從善試探性的問道。 阿鸞有些困惑的看著她,“他是誰?我……應該認識他嗎?” “曾經(jīng)的三王爺,如今的圣上聞人尋,你……不認識?”從善不敢置信的又問一遍。 她低頭抱住膝蓋瑟瑟發(fā)抖,“當今圣上……他不是好人,他娶了珠兒jiejie卻讓她不開心,我討厭他?!?/br> “你對他的認識只是當今圣上,蕭無雙的夫君?”從善吃驚,“你是阿鸞?”她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她似乎不喜歡從善這樣問她,難受的皺了皺眉,“這世上我只認識珠兒jiejie和云隱。” 什么? “你怎么會只認識兩個人?”從善吃驚。 她悶著頭不愿回答從善,只是道:“你也不是好人,你欺騙我,還用我威脅云隱,害的我們被抓?!?/br> 從善想解釋清楚她的誤解,可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只能道:“云隱殺了很多人,不是我要抓他,是朝廷要抓他。但我是來救你的。” “但云隱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才殺的人……”她將臉放在膝蓋上,悶聲道:“我愿意承擔罪責,你放了他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br> “是嗎?”從善低聲問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是蕭無雙讓我來找你,帶你入京的?” 她抬起頭看從善,白發(fā)越老越多,眼睛卻是亮的,“真的是珠兒jiejie讓你來找我的?” 從善便又拿出那支珍珠簪子,“信物還能有假?我原本只是想暗中帶你走,可沒想到被云隱抓到了宅子里,還差點放光我的血,我迫于無奈才會借你來威脅他逃脫的,你若是肯信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回京去?!?/br> 她愣愣的接過簪子,這信物沒錯,珠兒jiejie從來不離身,“那云隱呢?”她問。 從善一頓道:“他殺了人,罪有應得,我救不了他?!?/br> 她眼眶一紅,握著簪子埋頭道:“那我也不去了,他是為了我,我不能丟下他?!?/br> “那你不要見蕭無雙了?”從善問她。 她握緊了簪子,紅著眼眶不說話。 從善又重新問:“阿鸞,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蕭無雙嗎?” “當然記得?!卑Ⅺ[握著那簪子悶頭道。 她許是太難受了,脊背上出了一背的冷汗,濕透了衣服,她卻不吭聲,只悶著頭掉著眼淚,“要不是珠兒jiejie救了我,我早就死了?!?/br> “是嗎?”從善道:“我聽蕭無雙說,你那時……喝了毒|酒,中了劇|毒?”她記得溫江雪跟她說,當初太子抓了阿鸞逼聞人尋喝毒|酒,阿鸞為了不拖累聞人尋自己喝毒|酒自盡了。 “我不記得了?!彼M力的喘氣,“我只記得我中了毒,被珠兒jiejie救了,她為了救我每天每夜的陪著我,你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痛苦……我每天都要將毒|血放出來,再喝新鮮的血,泡藥浴,喝藥喝血……要是沒有珠兒jiejie我早就死了,我討厭喝血,討厭活的不像個人。”她側過頭看從善,“可她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她教我騎馬,射|箭,教了我很多很多東西,和她在一起就覺得只要活下去就是最幸運的事情?!?/br> 從善心里波濤洶涌,這似乎和她預料的太不一樣了…… “她還帶了云隱來陪我,照顧我。”她不看從善,看著簪子,有些氣悶道:“可是后來她將我送來了這里,她做了皇后,很少有時間來陪我,有時候七天來一次,有時候半個月來一次,再后來她有一個多月沒來,再來時她讓我摸了她的肚子,她告訴我她懷了寶寶,我好高興,我們還一起想好了名字,叫洛兒,洛水的洛……”她又將頭埋下聲音發(fā)悶,“我累了,我不想再說了?!?/br>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一般,她靠在墻上呼吸越來越艱難。 “在往前你就不記得了嗎?”從善又問。 她卻已是不回答她了。 從善走出牢門,心中翻翻涌涌驚濤駭浪,原來小皇子洛兒這個名字是阿鸞取的……她和蕭無雙不該是情敵嗎?怎么會這么要好! 她找到牢頭,讓牢頭將那面具男關押到阿鸞旁邊的牢房中。 牢頭有些為難道:“這……怕是不妥吧?林大人特意囑咐了,兩個犯人怕串供,所以要分開關押?!?/br> “有我在怕什么?”從善道:“這件案子乃是我們暗部與大理寺共同辦理,我讓你帶人來自然有我的法子,出了什么事你就讓林大人拿我試問?!彼謮毫艘诲V銀子在牢頭手里,低聲道:“我這樣也無非是想盡早將案子查出來立個功,有林大人在壓著,我不夜里來審問,很難有我的功勞的,這其中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牢頭看著那錠銀子笑道:“懂懂,立功全是領導的,犯錯全是咱們這些手下的?!彼麑y子一收,“陳大人也是個闊綽的人,小的就不打官腔了,我將人給大人先提過來,您審過了我再關回去,這樣我也好交代不是。” “甚好甚好。”從善謝過牢頭,又回了阿鸞那間牢房。 阿鸞如今已經(jīng)疲倦的臉頭都無法抬起,一頭銀發(fā)花白,手背上滿是皺紋和老年斑,在陰影里滲人的很。 不多會兒,那牢頭就將鐵鏈鎖著雙手的云隱押了過來。 云隱的面具被摘了,面具之下是一張滿是疤痕的臉,突地一見有些嚇人。 他一過來,看見牢中的阿鸞就要撲過來,硬生生被牢頭按進了旁邊的牢房,上了鎖。 牢頭又囑咐從善要快些,這犯人兇的很,千萬別接近。 從善一一應下,又給了些碎銀子讓那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