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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珂放開了姚墨,他低著頭輕哼著“我愛你。” 姚墨沒覺得諷刺,一切看起來寂靜又溫暖。就在這個時候,張珂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張珂拿起手機(jī)看到來電人,毫不猶豫地掛斷。 姚墨故意用撒嬌的語氣問“怎么不接啊。” 張珂笑了笑,對姚墨隨意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他對姚墨保證回來的時候會給姚墨帶她最喜歡吃的菜。 姚墨在張珂走后,回到臥室,拿出紙筆,自小她就喜歡書法,在宣紙上姚墨寫下了于謹(jǐn)澈的名字。 不知道,那個給她重生機(jī)會的掌書人過得怎么樣。有沒有書寫更多奇怪的結(jié)局。有沒有想起她,有沒有奇怪的夢。 她真的是因?yàn)樗芮榻賳?,而在她?jīng)受情劫的時候他又做了什么。 如果夢境是現(xiàn)實(shí),那么他真的讀過她從小到大她所讀過的所有的書嗎。所有的書里,她最喜歡孫悟空,所以他說過自己是孫大圣嗎。 姚墨笑了起來,在不用應(yīng)對張珂的時刻,在想著于謹(jǐn)澈的時刻。 門鈴響起,姚墨沒有去應(yīng)門,門鈴一直在響,不看打擾的姚墨起身把她寫好的字條妥善收好。如果是張珂在門外,她不應(yīng)門,他會給她打電話。 何況他才剛剛出去,沒過多久。 會如此契而不舍地敲她家門的人,一定是陷入感情里偏執(zhí)的女子。 她最好的朋友,相識于大學(xué),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沈若水。 姚墨幫沈若水打開了門,幾天不見,沈若水的氣色更好,一襲紅裙,勾魂奪魄,不似往日溫柔若水,自有一股凜然之氣。 既然裝就要裝到底,姚墨小心翼翼地看著沈若水,“你是?” 沈若水十分泰然的走近姚府,“你怎么你最好的朋友都忘了?!?/br> 姚墨尷尬地笑了笑,“我把什么都忘了?!?/br> 沈若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開始她根本不相信姚墨失憶的事情?,F(xiàn)在她相信了,姚墨還是那么單純的樣子,完全是被保護(hù)得好好的大小姐。 她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她沈若水得不到的,沒有誰可以得到。姚墨坐到沈若水身邊,“你叫什么名字。” “沈若水?!?/br> “若水,對你來說,我是什么樣的人?”姚墨平靜地問。 沈若水笑了笑,“是單純而幸運(yùn)的人?!?/br> 所以怎么傷害我,你對不會歉疚是嗎,我們的友誼是我一個人的獨(dú)角戲是嗎,姚墨笑了笑,“幸運(yùn)的話,怎么會出車禍?!?/br> 沈若水臉色一變,突然握住姚墨的手,“我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的?!?/br> 姚墨感受到一絲寒意,沈若水無比認(rèn)真地警告姚墨,“你的車禍?zhǔn)菑堢姘才诺模⌒乃??!?/br> 姚墨故作驚訝,'“怎么會呢?!?/br> 沈若水裝作有事的樣子,離開了姚府。她要在姚墨心里種下種子,讓事情不按照張珂的想法發(fā)展。 從姚府走出,沈若水感到一絲疲累。' 她知道世界上有幸運(yùn)的人,有幸運(yùn)到撞不死的人,可為什么姚墨偏偏就是這個人。 這分明是老天開的玩笑。 張珂說的我不愛你,飄蕩在沈若水耳邊。沈若水聽到自己說撞死她,聲音破碎尖利,飄蕩在冷風(fēng)中。 第86章 該繼續(xù)了 云霞明滅,此后的夜,不再凄寒,不再一個人,張珂總是抱著姚墨睡。沒有碰她,仿佛她是他所珍藏的易碎的洋娃娃。 姚墨主宰了張珂太多的喜樂。日子也沒有過去多久,姚墨在報紙上看到她和張珂要結(jié)婚的消息。 結(jié)婚,這次連訂婚都省略了嗎。 可是這個消息,怎么樣都不應(yīng)該從白紙上知道。報紙把張珂塑造成未婚妻出車禍后不離不棄的深情男子,姚墨的嘴角不由上揚(yáng)。張珂到底什么時候,才會跟她提她母親的事情。 既然他們都要結(jié)婚了,可以不讓她的母親來看嗎。 姚墨知道她的母親沈落被張珂送到郊外的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身體,與世隔絕。自從蘇醒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沈落。 因?yàn)椴幌胍饛堢娴淖⒁?,姚墨也沒有提這件事。 在外忙碌的張珂,給姚墨打來一通電話。姚墨接起,張珂的語氣輕松愉快,約姚墨出去吃飯,讓姚墨好好打扮。 自從蘇醒以來,姚墨一直在家里做著宅女,很少出門。這是張珂第一次邀她出去。她很久沒好好打扮。 這些日子,在鏡子里,她看到過各種各樣的自己。托著于謹(jǐn)澈的福,姚墨得到過驚人的容貌,得到過奇奇怪怪的愛情,站在鏡子前,姚墨穿上了張珂給她買的裙子。是張珂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白色的蕾絲裙,設(shè)計簡單大方,領(lǐng)口的抽絲帶著一絲俏皮,讓姚墨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純脫俗,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 一萬多的裙子,是年少的張珂用他所有沒有用去投資的錢買的。 這點(diǎn),張珂沒有對姚墨說,是姚墨找人調(diào)查的。她不希望他因?yàn)樗退Y物而過得不好,所以特意找人給張珂提供了一些兼職。 這些她認(rèn)為完全隨情而至的事情,對于張珂來說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情感博弈。 那時說的我愛你,飆升的血液,讓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她以為這就是她追尋已久的一生一世,細(xì)水長流的愛情。 穿上細(xì)高跟,姚墨對著鏡子露出甜美的笑意。就在這個時候,張珂走了進(jìn)來。一切剛剛好,姚墨看到張珂整個人愣住的樣子。 有些苦楚,帶著絲絲的甜蜜。 看著愣住的張珂,姚墨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好看嗎?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衣柜里這件衣服最好看,你不喜歡嗎,為什么不說話?” 姚墨低下頭,之后再睜開眼,有點(diǎn)期待地又重復(fù)了一遍,“真的不好看嗎?!?/br> 張珂如大夢初醒,他走到姚墨身邊,很認(rèn)真地對姚墨說,“很好看?!?/br> 他牽起她的手,厚厚的手掌包裹著小小的手掌,有些他的秘密,她永遠(yuǎn)也不知道。那次她去婚紗,他沒有陪她??墒菂s偷偷地把她拍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今生若還有什么癡想,那就是再一次讓她為他披上婚紗。再來一次,他一定會出現(xiàn)她身邊,毫不猶豫像現(xiàn)在一樣握著她的手。 張珂拉著姚墨,到了以前他們約會經(jīng)常去的甜品店?!斑@是以前你很喜歡的店?!睆堢孢@么對姚墨解釋道。 姚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店內(nèi)一切如舊,張珂點(diǎn)的東西也是那些他們點(diǎn)過無數(shù)次的東西。明明是過去的事,卻依然記得清晰。 還是坐在了他曾經(jīng)向她求婚的位置。 那時蛋糕里面藏著戒指,無比俗套的求婚路線,跪在姚墨眼前的張珂,成為了所有的理由。 毫不猶豫地同意,認(rèn)為可以開始幸福的生活。和張珂同志長長久久地幸福下去,今時此景,一切都和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