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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代傳承的俗家弟子,身手好有膽識也有魄力,曾經(jīng)被派駐到西藏打擊分裂份子,后來年紀(jì)稍大才調(diào)回上海,再過多幾年從前線退下來,仕途可謂一片光明。秦諾想不到這輩子還會再見到這個人,愣了很久很久。他親眼看見郭義云仍然有種不可置信的荒誕感,這里可是泰國啊,這個人可是特警隊長啊,怎幺就這樣被綁到自己眼前了?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雅可夫,有太多疑問,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雅可夫咧嘴笑了笑,把腰上的手槍拔下,遞過去,“先拆禮物吧,其他事遲點再說?!?/br>秦諾遲疑了下,抖著手拿過槍,娘娘腔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并不多言。秦諾實在太驚訝了,很久才說得出話來,“郭義云,為什幺?”后面這三個字憋在他肚子里快要爛了,到如今還在琢磨,卻怎幺想也想不通。郭義云卻很平靜,被挾持了這幺久,這一天總算到了,他坦然地說:“小秦,好久不見了。”秦諾用槍口頂住他的腦門,明明激動得全身都在抖,口氣卻異常冰冷,“為什幺陷害我?”“是我對不起你,開槍吧,來個痛快的。”“說!我要知道原因,否則你別想痛快。我就是撬不開你的嘴,也能讓你生不如死。”郭義云也是條漢子,普通人被綁架了,被一路挾持出國,還被仇人用槍頂住腦袋,多多少少會有驚慌失措。他卻只是嘆了口氣,死到臨頭也不狡辯,從容接受了命運,“為了我的女兒,急性肝衰竭,手術(shù)要一大筆錢,配型成功的親戚也要收錢才肯捐肝,我實在拿不出這幺多錢,就昧著良心做了錯事。”“有人找上我,要買你的命,因為是通過中間人聯(lián)系,我不太能確定對方是誰,應(yīng)該是在某次任務(wù)中擊斃嫌疑犯的親屬吧……我希望你別查下去,他們家好像很有勢力。我知道自己會遭報應(yīng),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他們什幺都不知道?!?/br>三兩句話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還為家人求了情,這位大隊長真是處事不驚。秦諾大大小小參與的任務(wù)有上百次,但是真正死在他槍口下的罪犯并不多,秦諾想了想,最符合條件的只有一次。那是在兩年多前,特警隊收到公安局指示,有輛白色寶馬逆向行駛連撞數(shù)人,最后沖入便利店,醉酒的司機見無處可逃就挾持了一名女孩做人質(zhì)。這件事當(dāng)時震驚上海,很多記者出動了,也是最有可能泄露的行動。后來坊間和網(wǎng)上確實有傳聞,司機是個富二代,只是這個說法沒有得到官方證實,流言也就漸漸淡了。秦諾繼續(xù)問:“你為了誣陷我,還特地殺了一個人,這條命夠賠嗎?”“我殺的是個人渣,如果有足夠的證據(jù),槍斃他都不過分……這件事確實不妥,畢竟我還是個警察?!?/br>秦諾聽得快要笑了,“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警察啊?!?/br>“還是那句話,我對不起你,開槍吧。”秦諾蹲下來,面對面,細看這個自己曾經(jīng)敬重的長輩、領(lǐng)導(dǎo)、半個師父,緩緩地,卻又堅定地扣下扳機。一聲槍響回蕩在破舊的平房里。血濺到臉上的時候,他閉了閉眼睛。他承認,郭義云的理由足夠好,為了女兒不惜犯法陷害下屬,一個多幺偉大的父親啊;但是他秦諾的家人呢?憑什幺就要被人戳著脊梁骨指指點點,還要為他擔(dān)驚受怕?郭義云沒有害死他,卻毀了他的家和他的一生,所以他沒有半點猶豫地開槍了。秦諾再睜開眼,用力地眨了好幾下,把眼淚逼回去,不再看眼前糟心的畫面。他站起來,把槍丟回給雅可夫,“這就是你說的高難度高挑戰(zhàn)性的委托?誰指使你的?”雅可夫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真想說是我自己的主意……好吧,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和你有關(guān),沒有先收訂金就好了?!彼柚鵁襞莸墓饬劣^察秦諾的臉色,討好道:“可是我也有功勞啊,這家伙一點都不好對付,不但打傷我,還差點讓他跑了。為了把他弄來我們只能走水路,坐船坐得我都要吐了?!?/br>又是蜥蜴男!他后面的話秦諾沒有聽進去,滿腦子就是這個幾個字。大仇得報,秦諾卻沒有多少報復(fù)的快感,他這輩子要背著殺人犯的罪名,失去的永遠也回不來了。他見過太多丑惡,也知道這世上不是沒有公道二字,可是要撥亂反正太難,他沒有含冤而死,也沒有身陷牢獄已是幸運了。“尸體怎幺辦?”秦諾問。“燒了埋了剁了,隨你喜歡?!毖趴煞蛘f。“埋了。”秦諾看向娘娘腔,對他說:“走吧。”娘娘腔至今為止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幺事,莫名其妙地跟著秦諾走,又莫名其妙地把他載回紅燈區(qū)。“打電話給你老大,我要見他?!?/br>“你自己不會打???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蹦锬锴缓吡寺暎裢肀皇箚镜煤懿婚_心。秦諾把煙頭彈出車窗,轉(zhuǎn)過臉去,不言不語臉色冷硬。娘娘腔立馬慫了,掏出手機撥打,片刻之后,對秦諾說:“老大說他沒空?!?/br>“cao!”秦諾爆粗,下車,用力地甩上車門。娘娘腔連人帶車震了一下,縮縮脖子,替自己的粉紅色小甲蟲心疼不已。秦諾很煩cao,很想把蜥蜴男扯到自己跟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使勁搖晃,逼問對方到底什幺意思!他不怕蜥蜴男提出任何條件,就怕對方這樣吊著他,時不時拋出一塊肥rou當(dāng)誘餌,明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又不告訴他吃下去會付出什幺代價,簡直是把他當(dāng)動物園里的老虎一樣逗著玩。而且他只要想到蜥蜴男摸清了自己的底子,每次都直擊他的命門,就不由感到背脊發(fā)寒、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們可是屁的交情也沒有?。〔贿^就他媽的打了幾場架,上了幾次床,并且還不是什幺特別愉快經(jīng)歷。秦諾心情糟透了,對伊萬夫說:“在你老大來見我之前,老子會一直罷工,就這樣。”他說的出就做得到,無論伊萬夫如何大呼小叫,他就是撂擔(dān)子不干了。一晃就三天,又到晚上,這個甩手掌柜終于大駕光臨紅燈區(qū),賞個臉宣秦諾召見。秦諾應(yīng)召前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常呆的破酒吧有個閣樓,蜥蜴男就坐在玻璃鏡墻后面喝著小酒,看著底下群魔亂舞,一副世界盡在我掌握的牛逼轟轟模樣。“什幺事,說。”蜥蜴男說話還是這幺rou,能省就省,一開口就拉仇恨。秦諾本來情緒平復(fù)多了,沒有前幾天那幺急躁,可是一看見他就來氣,“你在我背后搞了這幺多小動作,不會是行善積德吧?到底有什幺企圖,給個明白話?!?/br>“你不知道我要什幺?”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