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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計明年開春就動工。傅文澤提前和院長約好,跟隨著樓道上的指示牌來到院長的辦公室。院長今年剛過完六十歲生日,兩鬢花白,捧著一個搪瓷杯坐在辦公室里看報紙。知道傅文澤的來意后,院長說給他查一查資料,然后戴上一副老花鏡,打開了辦公桌上的臺式電腦,手指一下一下緩慢地敲擊著鍵盤。傅文澤也不催他,趁著院長搜資料的工夫,打量了一圈院長的辦公室。院長的辦公室裝修得很簡陋,除了辦公用品以外只有一張鋪了條毛毯的長椅。來客時就給客人坐,平時就是院長自己躺在上面小憩。福利院成立多年,尚未翻新過,老舊的墻壁已經(jīng)開始脫皮。但這樣簡陋的墻壁上,卻掛滿了相片,傅文澤走近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相片都是這家福利院成員的合照。相片的右下角印著日期,有規(guī)律可循,應(yīng)該是每年都會拍一次合照。每張相片都貼心地裝進相框里,整整齊齊地掛在墻壁上。相片里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容,讓觀者能感受到這家福利院就是他們共同的家。“找到了,”院長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原來是這個孩子。”傅文澤走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是這家福利院的檔案庫,李安瞳的資料就在其中。三歲被福利院收養(yǎng),十八歲工作后就沒了消息。“這孩子我有印象,不太愛說話但喜歡寫故事,小時候嚷著長大要當個作家?!?/br>院長嘴角帶著懷念過去的笑,傅文澤嘴皮子微微動了動,沒告訴他李安瞳的事。院長又給他調(diào)出另一份資料,是徐晨的。這點也確實讓人想不明白,按理說藝人如果想要掩埋過去,大部分都會為自己改名。徐晨一邊走著文化家庭出身的人設(shè),一邊對自己的過去又不加掩飾。或者說是這個人過于粗心大意,沒有考慮過有朝一日會有人深扒其出身?傅文澤陷入了思考,卻聽院長在旁邊說道:“這是個好孩子啊?!?/br>“很會照顧人,聽話懂事,還經(jīng)常回來看我們……不過這兩年不來啦,估計是工作太忙。”“唉,孩子們都長大了,就是不知道當年他們玩得好的幾個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怎么樣?!?/br>傅文澤一挑眉,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詞,“當年?”“是啊,”院長頓了頓,站起身,指著墻上的一副照片,“當年他們四個玩得最好,也不知道后來有沒有聯(lián)系?!?/br>傅文澤盯著墻上的照片,順著時間順序往后找,直看到六年前的一張。那張照片上,四個站成一排拍大合照的人,在他腦海里和唐旭前幾天發(fā)給他的照片重疊起來。那輛長安SUV還停留在福利院外,傅文澤坐上副駕駛的位子,在小警員說話前先開了口。“去君天酒店?!?/br>**********小島別墅里。唐旭給張穎處理完傷口,又幫她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得到了細若蚊聲的一句“謝謝”。張穎長了一張清麗的臉,頗有上個世紀香港女星的那種風(fēng)采,很是明艷動人。“不用謝,”唐旭站起身時視線略過了她的臉,“……幸好沒有扭到筋,皮外傷注意不要碰水。”張穎又說了聲謝謝,把手里提了一路的黑傘遞給唐旭,“你拿著用吧,外面可能會下雨。”唐旭把傘接回來,也說了聲謝謝,那我接著去做任務(wù)了,你呆在屋里盡量不要走動?!?/br>“好?!?/br>出了別墅,唐旭抬頭看看天,太陽正大,但原處的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抹暗沉沉的烏云,恐怕真的是要下雨。他提著傘朝回來時的路進發(fā),腦子里想的卻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張穎的臉上,隱隱約約有一層黑氣。唐旭搖搖頭,覺得能看到這些的自己,也挺無力的。口袋里藏著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唐旭靠在一棵大樹后面,把手機藏在衣服,小心翼翼地查看消息。消息是傅文澤發(fā)來的,內(nèi)容在唐旭的意料之中,徐晨和李安瞳是認識的,甚至是從小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青梅竹馬。和他們從小關(guān)系好的,還有一對兄妹,哥哥叫陳遠陽,meimei叫陳蕭。唐旭覺得陳遠陽這個名字有點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他給傅文澤發(fā)了條消息:【傅警官,這個陳遠陽是做什么的?】本來以為這條消息要過很久才能發(fā)動出去,結(jié)果可能是外面信號好的原因,一分鐘后唐旭直接接到了來自傅文澤的電話。“喂,傅警官?”傅文澤的聲音還是淡淡的,有點公事公辦的味道,“這也是問題所在,陳遠陽曾經(jīng)入過獄,現(xiàn)在在君天酒店做服務(wù)生。領(lǐng)隊告訴我他最近請了假,沒來上班,同時他在死者居住的北苑小區(qū)也租了房子。”北苑小區(qū)在博安市,而陳遠陽人在鞍連市工作,兩地相隔五十多公里,不上高速的話開車也要花一個小時。唐旭問:“那小區(qū)……”“我現(xiàn)在就在北苑小區(qū),戶主說他十天前房子就到期了。”唐旭抿了抿嘴角,陳遠陽和李安瞳認識,又在李安瞳出事的君天酒店上班,且李安瞳出事后他就消失不見,似乎一下子所有懷疑的矛頭都指向了他。唐旭握著手機蹲在地上,“那徐晨還需要注意嗎?”唐旭覺得,徐晨當初在公司的那通電話給他帶來的嫌疑也不該輕易忽視。果然傅文澤應(yīng)了一聲,“是的,在案件查明之前,還要麻煩你多注意一下他有沒有異常舉動?!?/br>“嗯,好的。”“之前你和我描述的徐晨私下的狀態(tài),他是否有煙癮?”唐旭愣了愣,“……是的,今天早上我在廁所發(fā)現(xiàn)了一包香煙,應(yīng)該是他的?!?/br>傅文澤在電話那頭皺起了眉,提醒道:“請務(wù)必多加小心,那包煙也許有……”他話未說完,電話卻已經(jīng)中斷了,再撥過去顯示對方手機已關(guān)機。唐旭捏著已經(jīng)沒電熄屏的手機欲哭無淚,這次來島上什么都帶齊了,唯獨充電寶落在了那只被他嫌棄太沉的背包里。小心徐晨的煙?煙里難道有什么東西?去任務(wù)地點的路已經(jīng)走了兩遍,唐旭這一遍走得相當順溜,等他站在山頂上看見薛繼他們?nèi)说臅r候,薛繼正在河里摸魚。估計又是什么任務(wù),徐晨那組兩個人的盆里已經(jīng)裝了三條,薛繼身后的盆里還只有一盆清水。唐旭小跑著沖下山坡,正要打招呼就見薛繼全神貫注地盯著腿邊一條巴掌大的魚,屏住呼吸,然后唰地出手。……氣勢很足,到手的卻只有一抔水。薛繼懊惱地抬腳踩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