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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藍(lán)諾(Kinno)家族的家主,不知道會如何嚴(yán)明執(zhí)法呢?”帶著愈加濃郁的嬌笑,語調(diào)更是嬌俏魅惑,手中卻已經(jīng)不知何時從枕頭下摸出了隨身攜帶的精致匕首,緩慢嬌柔的拔出利刃,直接朝著自己的脖子清淡的抹去。“怎麼?想用自殺來嚇唬我,還是想要逃避?”對於一個孩子不恐懼死亡,更是會如此輕賤的玩弄自己性命的行為,凡壓根無法理解,但是若是只是自殺,那他見過的人可就多了,那些人他都可以擺平,這麼個孩子他就不信不行。“昂?有嗎?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根據(jù)外公的來信,我想外公應(yīng)該是派表哥來接我的吧,可是現(xiàn)在我連外公的面都沒有見到呢,雖然我知道表哥和外公都是黑手黨,向來無所謂人命,可是這個表哥已經(jīng)完全繼承家族了嗎?不然這樣無視外公自行處置可以嗎?到時候萬一未家來探親,不知道外公和表哥打算怎麼交人呢?嗯,我想想,說不定告訴父親和我的兩個哥哥我是英年早逝是不錯的選擇,不過表哥,你確定你可以在違背外公命令之後,還能繼承家族嗎?”未玨的笑容越是嬌艷,手下的動作就越是用力,利刃割在頸上雖然沒有割破動脈,但是鮮血依然好像水簾瀑布一般在流動。說別的話,凡真的會不為所動,但是當(dāng)事情關(guān)系到家族繼承權(quán),兩個家族的恩怨,還有從未信任過任何人的外公對自己的看法時凡動搖了,未玨的話沒有一句不是狠狠刺在他心上的利刃。“放人!”凡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一臉的鐵青,之前的征服欲也在瞬間瓦解了,只是相見那麼短短的時間,那麼簡短的對話,凡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可以征服駕馭的了的,他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小綿羊,而是披著羊皮的狼。捆住玉奴雙臂的鋼管立刻比抽走,架著他的兩個男人也直接把他扔在了原地,他依舊不吭聲,只是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未玨走過去。“沒事了吧?那我繼續(xù)睡了?!蔽传k輕笑一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帶著一脖子和衣襟的血,竟是又直接睡了過去,還順手直接把正走過來的玉奴摟進(jìn)懷里,當(dāng)做了抱枕。☆、(8鮮幣)四十六、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著這一幕,凡不禁握緊了拳頭,這個孩子壓根從來沒有把他們看在眼里過,而最後那個動作也顯示了一些過於香艷的幻想,可是他又沒有辦法說什麼,只能苦逼的和自己的一幫兄弟等在那里,扮演著未玨睡覺時守護(hù)衛(wèi)兵的角色。未玨的凝血功能似乎不太好,脖子上的血流雖然在減少,但是在未玨睡著的個把小時內(nèi),那鮮紅浸透了枕頭卻還沒有完全凝結(jié),而未玨的膚色也顯然因為失血過多開始顯得蒼白。凡看著一直睡著的未玨,終於是擔(dān)心了起來,看著他脖子的傷口,深怕人還沒有送到,就已經(jīng)在這里失血過多送命了,就在他打算再次叫未玨起床的時候,未玨自然蘇醒了過來。“奴,我餓了。”帶著撒嬌的話語如此的旁若無人,顯然未玨的蘇醒只是因為饑餓,和那些注視的人根本無關(guān)。玉奴雖然被未玨拉到了床上,但是根本沒有睡過,他只是一直懷抱著少爺?shù)目粗?,感受著少爺開始有些變涼的體溫,自己心里的刺痛也就愈加強烈,而他偏偏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助少爺,只能把懷抱收緊,希望把自己身體的熱量傳遞給他。一直到聽到未玨的聲音,玉奴才好像沒事的松開了手,“是,玨少爺?!钡拇鹬衽闶橇⒖唐鹕砣樯贍敎?zhǔn)備食物,而這恐怕也是他唯一能為少爺做的了。“吃的,我們別墅里多的是,就不需要現(xiàn)在準(zhǔn)備了吧?!狈矄问?jǐn)r住了玉奴的去路,看著未玨現(xiàn)在的狀況,他只希望可以趕快帶到爺爺面前,以免氣絕。“可是我等不到去別墅了,我就是要現(xiàn)在吃,而且只吃奴做的東西?!蔽传k慵懶的靠在床背上,依靠著好像渾身無骨。“讓開!”玉奴乘機用著那帶著淤青傷痕的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拍掉了他的手,直接就朝著小廚房走去。如果是平時,凡要擋一個人,絕對不會如此疲軟,一揮手就能打掉的,誰要突破他的防線,恐怕只有橫著過去的份兒了,只是如今不同,面對面前的那個孩子,他心里總有點不知所措,似是愧疚,卻是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握著拳頭,忍耐著心中的急迫,眼里全部都是那個奴仆一口一口給那個孩子喂飯吃的甜蜜柔嫩模樣,而那孩子脖子邊的鮮紅一直刺目的在眼前無意的晃過,看的凡更加覺得揪心難受,而身後的那幫兄弟也感覺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看不下去的到底是脖子邊的鮮紅,還是未玨和玉奴旁若無人的親膩呢,卻沒有人可以說清楚。好不容易忍耐著心中不斷噌噌上升的怒火,看著未玨吃完了這頓晚餐,也不等玉奴收拾碗筷就已經(jīng)著急的道:“吃飽了?。楷F(xiàn)在可以走了吧?”未玨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巴,表現(xiàn)著自己良好的素養(yǎng),卻絲毫不在乎對方到底站在那里等了他多久,依舊輕悠悠的道:“吃飽了,不過在走以前,我還想替玉奴上個藥呢,看他傷的這個樣子,要是不趕緊治療,留下了什麼疤痕,或者後遺癥那可就不好了,每天看著不美麗的事物,我可是會倒胃口的?!?/br>未玨帶著的嬌笑,一看就是在得寸進(jìn)尺,若是在平日凡可能早就沖上去把這個囂張的孩子,當(dāng)場扒了,干爽之後再扔給自己身後的兄弟好好調(diào)教,可是偏偏這個孩子的身份不一樣,而且這個孩子的恐怖程度絕對超乎自己的想像,只是不甘心的凡,還想狡辯什麼,就算盡快回到本家,一起治療也好過這樣耽誤時間吧。就在凡打算開口的時候,未玨似乎看出了凡的意圖,輕啟唇齒,話說的清幽緩慢,但是卻恰巧的在緊要關(guān)頭把凡的聲音都給截住了,“亓藍(lán)諾(Kinno)家族怎麼說也是現(xiàn)在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吧,那麼大的家族組織,難道管理人和成員就都那麼小氣嗎?一般上刑場都至少要體面一點不是嗎?”“……”凡在瞬間徹底有了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這樣的話語應(yīng)該怎麼反駁呢?除了拳頭和暴力,完全無法反抗,可是偏偏對這個孩子已經(jīng)無法再動用暴力了,看著未玨愈加蒼白了的唇,還有柔弱的似乎就快要斷了的聲音,他真怕未玨還沒有到本家就會死過去。“奴,過來。”未玨才不管那些人同意不同意呢,不管他們到底是生氣還是不忿,又或者是不耐煩和鄙視,他向來都是自己喜歡干什麼就干什麼,完全旁若無人的傲嬌小少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他便是伸手把玉奴召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