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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改投靠魔教,就是罪上加罪,今日我等必須要替天行道,取你性命!”好一個替天行道。余燼什么都沒說,也不好奇是哪個門派,微微一點頭,抬手就是一個凌厲的劍招。其他人都還準(zhǔn)備再說兩句,卻沒想到余燼什么也不說一上來就開打,防守不及吃了個暗虧,心中怒罵,果然是和魔教勾結(jié)起來的孽障,行事風(fēng)格就跟魔教一個德行!說是這樣說,但其實聶不渡作為教主卻并不這樣,他總樂意遵循白道那一套繁文縟節(jié),心中卻是很不屑,做出來就平添了幾分嘲諷的意味。余燼武功深不可測,再加之有了聶不渡手抄的的輔助,這幾個人根本遠(yuǎn)不及他。但是畢竟這些人武功也不弱,聯(lián)合起來就有些難纏。普通的劍在余燼的手中泛出異常耀眼的光華,內(nèi)力來往之間只覺暢通無比,招式的威力也大大增強了。幾個人驚駭?shù)暮笸艘徊?,心說什么時候余燼的武功已經(jīng)到了如此程度?就在余燼準(zhǔn)備一招制敵的時候,突然有個人招式一變,劍尖向余燼身后的小桃花刺去!余燼的劍有去無回,正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根本來不及收回防守。小桃花眼睜睜的看著沖著自己來的劍尖,渾身都動不了了,絕望的只能閉上了眼睛。就在此時,耳邊卻猛然傳來的“咚”的一聲,緊接著,人就落到了一個充滿香氣的懷抱里。她睜開眼睛,就見著那個提劍沖她來的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額頭上插著一枚小巧的鏢,眼睛瞪得大大的,儼然已經(jīng)死了。就在她驚恐的快要叫出來的時候,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耳邊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別出聲,會影響他?!?/br>余燼很快就解決了那四個人,停下來的時候劍尖還滴著血。他居高臨下的看了看這些尸體,收劍,向一旁的女子點了點頭。“多謝。”女子掩唇一笑,將小桃花放開,道:“謝是不用,不過你們砸壞了我的東西,還嚇走了我的客人,還留下了這些尸體,要我怎么辦才好?”很平凡的一張臉,面部表情還有些僵硬,定是戴了□□。方才那一鏢出的穩(wěn)準(zhǔn)狠,一看就不是個普通女子。余燼在心里估量完,什么也沒說,蹲下去在尸體身上翻找,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其中一人胸口厚厚的一疊銀票。又將其中二人身上的玉佩拽了下來,發(fā)飾也都給拿了下來,都給放到了老板娘面前的桌子上,低頭對小桃花道:“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br>小桃花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見尸體已經(jīng)被搜刮了干凈,余燼一手扛著一個出了店門。老板娘捏了捏小桃花細(xì)滑的小臉,笑道:“小meimei,方才那個,是你什么人呀?”小桃花被她捏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開始戒備。哥哥說過,對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老板娘不再逗她,找了個凳子坐下,若有所思。作者有話要說:沒有什么能阻止我更新,高燒還是火車上的吵嚷,都不能?。ㄎ杖?/br>第69章第六十章終生承諾走的時候小桃花還是一副面色發(fā)白的模樣,余燼知道,她是頭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心中恐懼非常。他沉默半晌,道:“這就是江湖,每一個人都時時刻刻面臨著死的危險。如果今日我沒有殺他們,現(xiàn)在變成尸體的就會是我們。”所謂江湖,本就是如此殘忍,所有的浪蕩快活都是建立在以生死為賭注的基礎(chǔ)上的。小桃花忍著淚意點點頭。余燼眼底一絲不忍極快的劃過:“怕了嗎?”小桃花抿著嘴唇,抬起尖瘦的下巴:“我不怕,葉哥哥你說得對,他們就是來殺我們的,我們不想死,所以只能也殺了他們?!?/br>余燼定定的看著她,半晌,俯身遞給她一塊帕子。如今小桃花明白了人世的險惡,卻是以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式,她分明還只是個小姑娘。小桃花接過帕子低下頭,肩膀無聲地抖動。老板娘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道:“就算全江湖都與他為敵,他也未必是錯的。小姑娘,莫要怪他?!?/br>余燼有些驚訝的望過去。老板娘微微一笑,面容雖然平凡,舉手投足卻依然透著一股風(fēng)姿綽約的模樣:“我相信,你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br>方才在打斗之前從那幾人的口中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余燼的身份,傳言中這個人本該是個狠戾嗜血的白眼狼,但真正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卻是個沉默寡言卻是非分明的少年。在方才的打斗中,他將長劍刺入敵人胸口時,眼中也并無半分嗜血的快意或是輕賤人命的惡相。他的手平穩(wěn)的沒有半分顫抖,眼底情緒悲喜難辨,卻給人一種清晰的感覺:他并不情愿這么做。老板娘在經(jīng)營茶館多年過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只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藏在偽裝后的真實模樣。“我知道,我不怪哥哥!”小桃花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依然堅定:“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余燼微微一頓,沖老板娘點一點頭算是道謝,轉(zhuǎn)身出了店門。他走得很慢,小桃花快走兩步跟了上去,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里,老板娘微微嘆了一口氣,拿過手邊的熱茶輕輕啜了一口。“別看了,人都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伙計站在她的身邊,輕輕放下茶壺,笑著說。老板娘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懷里,淡淡道:“那個孩子,不應(yīng)該跟著他?!?/br>“那是她自己的選擇?!?/br>伙計找一塊抹布擦了擦手,摟住她,輕聲說。似是行蹤暴露得太過干脆,余下的路途中來殺他們的人是一批接著一批。有青樓自己的殺手,有官兵,還有追殺余燼的,白道的人。日夜奔波風(fēng)餐露宿,還要應(yīng)對不定時會冒出來的想要要他們性命的人,余燼開始有些不濟,白袍也染了灰塵,面目也好似滄桑了許多,下巴上一片青黑的胡茬。所以再見到他的時候,黎袂甚至都沒敢上前去認(rèn)。那個一直被他奉若神明的人,此時已經(jīng)狼狽不堪,盡管他依然脊背挺直神情冷漠。隱約還能讓人記得他還是個快要十八歲的少年。此時他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自然對自己的一身狼狽也不自知,只呆呆的看著余燼,張了半天嘴,愣是沒發(fā)出一個聲音來。見到他,余燼的情緒明顯的有了一絲波動。兩個人就在一家小客棧門口的街上,遙遙相望。余燼的身后還牽著馬,馬上坐著一個一臉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