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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你也答應過終生追隨,那便再答應本座一次。終生追隨他,照顧他,不得背叛他,你能否做到?”黎袂徹底怔住了,他沒有想到,聶不渡親自來見他,竟然只是為了這么一句承諾。雖然聶不渡說這句話時所站的立場實在值得推敲,但他沒有理由不答應。一來這本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二來同意之后,也就能順理成章的留在魔教了。盡管外人看來很不光彩,但畢竟是留在余燼身邊的唯一途徑。于是也就答應了:“好,如果余燼同意留在魔教的話?!?/br>聶不渡微微點頭,道:“對外你仍是下弦門弟子,并未入我魔教,但仍可隨意出入魔教,且自由不受限制?!?/br>他終于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聶不渡的眼睛:“為何做到如此?”聶不渡大步邁出了房門,留一句:“原因你不必知曉。”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突然就有了種說不上來的心情。那一日正好回下弦門祭拜自己師父蘇長久,臨走之時突然就想到了余燼,便來到了埋葬葉泊舟的后院。地點還是聽魔教的人說的,那人那天正好陪同聶不渡去下弦門尋人,說是聶不渡交代的將葉泊舟埋在這里。正懷著復雜的心情想要和葉泊舟說些什么,卻突然聽見了推門的聲音,回過頭,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就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了眼前。他瘦了許多,臉色也蒼白了許多,穿著一襲墨色衣衫,憔悴卻依然讓人難以移開視線。那是黎袂頭一次見到那么脆弱的余燼,也是他此生中唯一一次見到那樣的余燼。推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轉身,余燼緩步進來,一臉疲倦。黎袂連忙過去扶住他,給他尋了張椅子坐下。“半月之后房子便可建好,屆時你就不必跟著我了?!?/br>黎袂頓了頓,臉色蒼白的笑道:“你這是不需要我了嗎?”余燼閉上了眼睛,什么都沒說。“……余燼?!彼吐暤?,“別丟下我行嗎?我已經是一個人了,我只有你了?!?/br>這句話讓余燼突然的就睜開了眼睛,眼底蔓延著不易察覺的絕望,他望著不知名的地方,呵出兩個字:“隨便?!?/br>與此同時,聶不渡坐在書房里,忽的就噴出一股鮮血來。把莫淵嚇了一大跳,連忙給他遞帕子擦嘴,瞧著紙上的一大片殷紅,只覺觸目驚心:“……怎么會這樣!”聶不渡掩唇輕咳,嘴角卻毫不在意似的仍然上翹:“已經被反噬得太深,就算現(xiàn)在有了完整本的,也只是在拖時日。照目前來看,頂多也就再活十年了?!?/br>莫淵聞言一下子就慌了神:“這……這怎么可能!”“事實如此?!甭櫜欢墒萌プ旖堑难E,“所以必須提前準備好死后的一切?!?/br>莫淵一驚,腦袋里靈光乍現(xiàn):“所以您是想……”“沒錯?!甭櫜欢傻闹腹?jié)輕輕扣著桌面:“我打算傳位給他,在我死后便由他來繼任教主?!?/br>莫淵此時宛如被雷劈過:“怎么會是他……您別忘了,他可算背叛過您的!不老老實實聽您的話還敢偷練,一看就是想日后對付您的呀!留他在身邊,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聶不渡的臉上褪去了笑意,開始認真起來:“只有他才是最合適的教主人選,我會想辦法讓他心甘情愿的接管魔教。至于我和他的恩怨,在此應該另當別論?!?/br>他望向窗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魔教才剛崛起十幾年,我不能讓它毀在任何人的手里!”……半個月后,房子如約建成。果然,外頭看著還是魔教,推開門后所看到的就和當初的下弦門一模一樣了。同樣位置同樣樣式的桌子、床、柜子……甚至連茶壺都一模一樣。聶不渡笑道:“由于時間緊湊,便有些趕了,不然還能更像些?!?/br>余燼撫摸著桌子,盯著看了良久,沒有回答。聶不渡用的這個“像”字實在合適,或許在外人看來二者是完全一樣的,但在余燼看來畢竟還是有所差別。那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熟悉的幾乎連木頭的紋路都記的清清楚楚,盡管工匠已經很細心的將磨損的地方都做的極為相似,但個中區(qū)別,也只有余燼知曉了。冷不丁的,聶不渡開口問道:“你真想為他守一輩子的墓?”余燼依舊沉默,但在此時,沉默已然就是回答。聶不渡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的坐下,看著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是和葉泊舟完全一樣的字體。湊近了看,便瞧到他寫的是一句詩。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此情此景,聶不渡在一邊看著都覺得有些動容。他的意念有了一瞬間的動搖,竟突然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很快他還是恢復了之前的想法。悄然退出了房間,黎袂正站在外頭發(fā)呆。見他出來,下意識的就后退了一步。聶不渡微微抬眸睨了他一眼,然后便大步離開了此地。黎袂當然明白那一眼的含義,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臉上有疑惑一閃而過。屋里,余燼放下筆,看著滿紙的“葉泊舟”三個字,低低呼喚:“師父……”第49章第四十五章聶不渡的計劃此后,余燼便在這間小屋住下了。白天就坐在石碑邊上寫寫字看看書,或者就是干脆什么都不做,只盯著碑上的“葉泊舟”三個字都能沉默的坐上一整天。到時間了黎袂就會過來給他送飯,把他的衣服收去洗。日子過得寡淡而安定。但這只是相對于他們而言。聶不渡的日子就沒有這么好過了。攻陷了挽月山莊,還有離山派,就算攻陷了離山派,還有燕山派和清華派。這些白道門派一聽說下弦門事件之后便徹底將余燼此人列上了黑名單,這一聽說魔教收留了余燼,直接就將矛頭指向了魔教。對付余燼是假,對付他聶不渡才是真。好不容易找到個理由拿魔教說事,可不得任他們好好發(fā)揮一下?所以聶不渡最近就多出了很多事,再加上他那個龐大的計劃還在進行中,整個人是忙的分身乏術,據(jù)說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怎么睡覺了。但就是忙成這個樣子,他仍然還會時不時的擠出時間來余燼這邊看看。盡管余燼一點也不歡迎他來。除了莫淵,沒人知道他這是想干什么。說他殷勤吧,他所說所做也都是點到即止,說他沒什么別的想法吧,他還平白無故的幫了余燼挺多,這一趟一趟的,別人都看在眼里呢。今天去看著人家衣裳破了,就叫人做一身新衣裳送去,趕明兒看見人家缺個茶盞,又會立馬差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