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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若無的梨花香氣。“誒,你看這個,哇真黑啊,像不像——”聲音戛然而止。余燼一回頭,也是一愣。緩緩走來的是十幾個女子,皆是輕紗覆面,都穿著統(tǒng)一的白紗裙裝,漆黑的發(fā)柔順地垂在耳側(cè),發(fā)髻上都插著精致的紅瑪瑙釵子,垂著紅絲的流蘇。一個個皮膚白皙身姿曼妙,眼波流轉(zhuǎn)間,直叫這一大片的男人失了心神。余燼下意識的去看葉泊舟的反應(yīng)。只見他神色從容,對著領(lǐng)頭的女子微微一笑,禮貌恰到好處,眼中卻無半點癡迷。見他看過來,葉泊舟低聲道:“這是弒天宮的人,領(lǐng)頭的是弒天宮的宮主,檀素玉?!?/br>檀素玉微微一點頭,領(lǐng)著一眾美女子落座,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冷艷不可方物。鄭逸君怔怔地看著檀素玉的方向,拽了拽余燼的袖子,喃喃道:“阿燼,我好像,一見鐘情了……”余燼照例面無表情,扯回自己的袖子,潑冷水道:“她看上去至少二十,你今年卻只有十三?!?/br>“……”鄭逸君挺多時候?qū)τ酄a這張破嘴恨得牙癢癢,不僅不說好話,還盡說一些喪氣話,就算那是事實,你就不能裝不知道嗎?于是他沒好氣地給了余燼一個白眼,又轉(zhuǎn)過頭去看美女了。余燼冷面以對。等摘星樓的人也落座完畢之后,陸于之走上臺,面帶微笑地看著臺下眾人,說了一大段開場白,聽得眾人是昏昏欲睡。有性格直爽的莽漢已經(jīng)快要按耐不住了,心說我們這些人都是混江湖大字不識的,你擱這文縐縐地說這么一大篇子,莫非是在取笑我等沒有文化?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陸于之終于結(jié)束了他冗長的發(fā)言,正要宣布開始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下子打斷了陸于之的話,也驚醒了滿腦睡意的眾人:“且慢——”余燼跟著看過去,登時整個人就僵在了座位上。來人不多,只七八個,除了打頭那個,個個穿著黑衣,面容英俊身姿挺拔。打頭那個就是方才開口之人,一襲艷紅長袍,腰束玄色描金腰帶,佩一把通體烏黑、綴著紅寶石的劍。頭戴精致金冠,幾縷青絲隨意地飄下來落在肩上。皮膚蒼白如紙,一張臉俊美非凡,面上帶著慵懶的笑意。最值得一提的是那雙手,白皙如玉,骨節(jié)分明。此人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但只往那一站,就能生成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葉泊舟和蘇長久對視一眼,他終究是來了。“陸掌門不是一向喜歡在人都到齊之后再講話么,這怎么我魔教還沒來呢就要開始了?若說武林大會算不得魔教,又何必給魔教準備一席之地?”一番話雖是笑著出口的,但話中嘲諷質(zhì)問之意煞是明顯,饒是陸于之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也不由得失語片刻。而底下的人,也一瞬間全都明白了,來者居然是魔教教主,聶不渡!有人性格直爽,當下就臉紅脖子粗吼道:“聶不渡!你這妖人還有臉來武林正道的地盤?”聶不渡臉上笑意未改,語氣卻涼颼颼的:“這位兄臺,我聶不渡是殺你全家了還是jian你媳婦兒了,你要如此出言不遜?而且,試問有誰規(guī)定過武林大會只屬于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那為何還要留上這些空位?難道是留給那些死在你們劍下的亡魂么?”最后一句可謂是攻擊性十分明顯,說得那人煞是臉色鐵青,卻愣是回不上一句話。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強自按捺著憤怒。因為聶不渡說的確實在理,沒有人規(guī)定過魔教不得參與武林大會,那些。位置也確實是給魔教留的,只是沒人能想到魔教也會來湊熱鬧罷了。聶不渡環(huán)顧四周,又對忘塵派的兩位笑道:“風(fēng)過大師,邯鄲大師,七年不見,你們二位別來無恙?!?/br>說者若無其事笑意親和,聽者卻臉色鐵青忍無可忍。當年落雁峰一戰(zhàn)兩位德高望重的大師竟輸給了一個小毛孩子,本就讓這二人將之視為人生污點,而此時聶不渡還故意拿出來提一提,簡直是讓人顏面無存!見二位大師正要發(fā)作,陸于之忙定了定神,搶先笑道:“是陸某考慮不周,不知聶教主也有心來湊個熱鬧,特在此賠罪了。”聶不渡微微一笑:“陸掌門客氣了,魔教自建教以來一直事務(wù)繁忙,沒能在之前幾屆來參與如此隆重的武林大會,也的的確確是一大損失?!?/br>好一個事務(wù)繁忙!一下子就把魔教自身的責任推了個干干凈凈。陸于之不欲在此時引發(fā)沖突,只笑著圓場,并邀聶不渡和其教眾入座。底下一片竊竊私語,均是對聶不渡這個不速之客的嘲諷和不屑,聶不渡恍若未聞,神態(tài)自若地坐下了。這邊,下弦門的長老們均是面色凝重,蘇長久低聲道:“難道聶不渡也想弄個武林盟主當當?可他自己也應(yīng)該知道,就算他當上了武林盟主,也不會有人聽他的??!”葉泊舟沉吟片刻,“難說?!?/br>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頓時一沉:“我看他此行是另有目的。”蘇長久:“什么目的?”葉泊舟緩緩道:“他是想來白道摸個底。眾所周知,每次武林大會都是白道門派必到,大半個江湖的高手也都要來,他是趁這個機會觀察白道的實力。”蘇長久大驚:“你是說,他其實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武功比他高的?如果沒有的話,他踏平白道就指日可待了!”葉泊舟點點頭。“那他可真是處心積慮啊……”蘇長久倒吸一口冷氣,這才二十歲就成了這樣,等再過兩年此人又會是如何的深不可測!鄭逸君見聶不渡這妖人敢來也是憤慨不已,正要對余燼罵他一通,卻突然察覺到身旁的不對,扭過頭嚇了一大跳。余燼依然抱胸坐在那里,姿勢都沒有變一個,渾身卻散發(fā)著一種攝人的戾氣,一雙如墨的眼里正在掀起一場□□!這樣的余燼是鄭逸君所沒有見過的,縱然是自己出言不遜使得他對自己大打出手時,也沒有過如此可怕的氣息!鄭逸君一震,竟然不敢再與他對視。而余燼的異樣葉泊舟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抬手按了按他的肩,沉穩(wěn)的力道竟令余燼的戾氣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坐在他們后面的付晏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嘴角一勾,這種戾氣竟然比他的還要強勁。他不由得驚訝地向葉泊舟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又轉(zhuǎn)臉到余燼的方向,饒有興趣地挑挑眉。第15章第十四章冷若冰霜花不遇武林大會,最精彩的看點還是比武。公平起見,每派給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