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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鐘宇見到了她的母親,四肢健全,除了模樣憔悴之外一切都好。他把協(xié)議書翻了一面,起身抓住了母親的手,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門被人一把大力撞開。“哐當”一聲。出現(xiàn)在門口的是他淡忘了兩年,但是卻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同學——齊爍。“蔣哥。”齊爍氣喘吁吁,一頭大汗,視線慌亂的在鐘宇和蔣達臉上游移,最后一咬牙沖到了蔣達面前,又叫了一聲“蔣哥?!?/br>蔣達被叫的心中一顫,正經(jīng)坐好,定定地看著齊爍。自從他答應跟在齊爍手底下做事后,齊爍就是他名義上的大哥,不過因為兩人認識的早,又是在齊爍一無所有的時候跟著的,齊爍從來不讓他開口喊大哥,一般都是直接叫齊爍的名字。當然,齊爍也不會喊他哥,有什么事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所以這一聲蔣哥叫的他謹慎莫名之余還一頭的霧水。“蔣哥。”齊爍蹲在桌子前面心急如焚地看人,“鐘宇是我同學,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我……”“求你了,聽說錢不是夠了嗎?你還逼他簽協(xié)議書?”“你……”“我知道,我知道,咱們不是開慈善堂的,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緩一緩?”“不是,你……”“是,我知道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去和老板談可以不?一定會有個合理的解決辦法,是不是?是不是?”“……”蔣達不說話,他再二也知道齊爍是另有打算,這裝瘋賣傻的顯而易見是要讓鐘宇承了他的情,所以思量了一下,看著齊爍的眼神謹慎說道,“你們是同學對吧?關系應該是不錯?但是這筆賬總要結清的?老板人……嗯,不錯,是可以談談,說不定能有轉(zhuǎn)機?所以……現(xiàn)在你是下去談呢?還是?”在這一連串的問句中,蔣達得到了齊爍贊賞的目光。“我現(xiàn)在就去談。”齊爍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往門口沖,到了門口又跑了回來,定定地看著鐘宇,“不要擔心,我來解決,這事交給我,你和阿姨好好休息一下,會沒事的,相信我?!?/br>鐘宇看著這天降神兵,突如其來的救世主,莫名其妙態(tài)度大變的同學,熱血正直的齊爍,怔怔出神,最終千言萬語在一躬,“齊爍,謝謝……”門被牢牢關死,齊爍站在走廊上笑得眉眼皆彎,視線掃過,走到棍子面前,抬手捋了捋棍子胸口衣服上的皺褶:“都聽到了嗎?”棍子點頭。“知道接下來怎么做嗎?”棍子搖頭。“從今天開始,只要有鐘宇在的地方,我就是你的小弟,小七?!?/br>“七哥……”棍子苦著臉,哭笑不得。“明白沒有?”齊爍又問。“明……明白!”棍子在那笑的幾乎扭曲變態(tài)的目光中訥訥點頭。齊爍交代完,進了隔壁的包間,然后打開了電視機找了個節(jié)目慢悠悠地看。期間久等不到的蔣達過來了一趟,被他拉住陪著一起看電視,直到三個小時后,確認鐘宇這絕望中有希望希望中卻絕望的罪受夠了后,然后才讓蔣達把鐘宇給放了,順便在臨近市中心的地方給他們母子找一套房子暫時住著。“地點要合適,既不能離這里遠了,也不能離得近了,嗯……步行一個小時左右,開車20分鐘最好。”齊爍交代。蔣達仔細聽完,點頭:“馬上會安排人去找,我會說是你叫我?guī)偷拿?。?/br>“真聰明?!饼R爍拍了拍蔣達的肩膀,“環(huán)境對付著就行,不用找好的,能住人就OK?!?/br>蔣達點著頭站起了身,走了兩步回頭又問:“留錢嗎?”“二三十吧,我回頭會過去?!?/br>蔣達蹙眉,欲言又止,最后扭頭出了門。蔣達離開后,齊爍躺倒在了沙發(fā)上,喃喃自語:“滿意了吧?擰巴來擰巴去的,煩死了?!?/br>【滿意的是你,玩的還開心嗎?】“開心啊?!饼R爍笑開了牙。【你打算怎么辦?】“玩著唄,最近金家兄弟的事糟心死了,前幾天吳所長還叫我去喝了茶,你知道的,就快分出結果了,我需要點事調(diào)劑一下。”【……】“怎么不說話了?不高興???我順了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鐘宇無病無痛,他命中注定有這個劫,這罪不受,他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鐘宇,照我說最好還是磨磨,最好送進部隊里練練,嘖……那身材棒死了?!?/br>【讓他繼續(xù)讀書吧……】“……”【放在身邊你也放心,就像沈立一樣,什么事情都知道,嚴密監(jiān)控著才能松口氣?!?/br>“……”齊爍擰轉(zhuǎn)身體,對著沙發(fā)靠背沉默了很久,最后喃喃道,“也好?!?/br>晚上十點昨天,齊爍去了鐘宇母子暫時落腳的地方,是一間只有10多平米的獨間平房,屋子的原主人留下了一些破舊的家具,一張單人床,床邊有一個床頭柜,柜邊緊貼著是一個三扇門的衣柜,靠近門的地方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擺著一個臉盆,里面裝著污水,鐘宇正在踩在椅子上擦窗戶。“鐘宇……”齊爍抱著兩床被子走進了門。鐘宇轉(zhuǎn)頭看他。兩年不見,鐘宇長得愈加像當初擱在心尖上的那個人,尤其是經(jīng)歷過這次的劫難后,眸色黑得像墨一般,凝著人的時候像是要溢滿出來,當年喜歡運動的陽光男孩朝夕改變,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周身散發(fā)出了絲絲疲憊的滄桑。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即將上桌的美味佳肴,久燉了很久的老火湯,濃香撲鼻,只需要撒上一些調(diào)味料就可以裝盤了。齊爍的喉結滑動,手指發(fā)癢,在那昏黃燈光下的眼變得模糊曖昧,流轉(zhuǎn)在眼前人的眼角眉梢各處……52、不妙?。?/br>“齊爍?!辩娪畈惶栽诘臏\笑,從窗臺上跳了下來,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吶,用過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饼R爍整理好心神,把被褥遞到了鐘宇懷里,然后走到鐘宇的母親面前,“阿姨,吃飯沒有?”鐘宇的母親牽著嘴角笑,一臉的感激,深深鞠躬:“謝謝你?!痹偬ь^,眼眶通紅,喃喃道,“如果不是你,小宇就簽字了,我真的……真的……嗚……謝謝……嗚嗚……”齊爍側(cè)身讓開,遞了個眼色讓鐘宇趕快過來勸人,而他自己亦是一副深切同情無法言語的表情。鐘宇急忙把被子放在床上,扶著母親低聲說了好一會話,眼睛一直包著水,卻一滴淚也沒掉下來。齊爍等了半天沒看到鐘宇嚎啕大哭很是失望。如果這個男人哭得難看一點多好?以后就可以拿來當笑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