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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軍務(wù), 順道過來看看?!被艟⒌?。 蕭太太仔細(xì)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有幾分風(fēng)塵仆仆之色,便問道:“能留幾天?” “明日一早就走?!?/br> 蕭太太聽了有些失落,她平日雖沒怎么顯現(xiàn),大大咧咧,可畢竟是唯一的弟弟,難得見一面,自然希望他能多留幾天,但是又知道他有軍務(wù)在身,無法出言挽留。不免失望。 不過她很快又笑道:“既然明天就要走,那今晚必須聽我的,就睡在阿姐那里,不許回你那小破屋。” 霍峻廷點點頭。 蕭安瀾牽著俞宛如過來跟他打招呼,蕭家其余成員也紛紛靠過來。 各自見了面,蕭太太說:“都去跳舞吧,別冷落了客人,有什么話晚上回去慢慢敘。” 她又拉著霍峻廷,不容分說往舞池邊走去,“我這兒有你一位故人,你既然來了,也要跟人見個面才好?!?/br> 蘭瑞正和賈云舟靠在長桌邊說話,見兩人走過來,站直了身體。 蕭太太笑吟吟道:“我聽宛如說,你們倆人從前在省城是認(rèn)識的。這么巧,今晚又都到了我這里。若不一起跳一支舞,怎么對得起這緣分,小瑞你說是不是?” 蘭瑞看了霍峻廷一眼,淡淡點頭,“霍將軍?!?/br> 霍峻廷也略略點頭。 蕭太太見二人無話,又對賈云舟道:“賈先生,我要將您的舞伴借走一會兒,您不介意吧?” 賈云舟看了看蘭瑞和霍峻廷一張比一張冷峻的臉,斯文笑道:“蕭太太請便?!?/br> 蕭太太又看了看蘭瑞,見她沒說什么,便一臉燦爛地狠狠擰了自己弟弟一把。 霍峻廷低頭看她,被她瞪了一眼,這才上前一步,一板一眼道:“蘭小姐,可否請您跳一支舞?” 蘭瑞看了他半晌,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冷淡的點了點頭。 等兩人離開,看著他們踏入舞池,蕭太太才輕輕吁了一口氣。 別看霍峻廷那樣,他聽也是會跳舞的,只是,優(yōu)雅流暢的華爾茲讓他跳來,動作僵硬刻板得像是書上照模子搬下來的一樣,沒有絲毫美感。 蘭瑞越跳,越覺得自己對面就是個提線木偶。 兩人各自繃著臉,一句話也不說,氣氛僵硬得不像舞伴,到像一對宿敵。 他們周圍起舞的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這氛圍,紛紛避開。 蕭太太在旁邊看得直跺腳,恨不得上前去扒開自己那不解風(fēng)情的弟弟,替他來跳這場舞。 除了她,也有別人關(guān)注場中兩人,不知內(nèi)情的,紛紛打聽蘭瑞是什么來頭,怎么霍將軍一來就邀請她,她還敢給那樣的冷臉。 一曲完畢,兩人分開來,蘭瑞獨自走向護欄。 霍峻廷站在原地,不少年輕姑娘在他周圍推推搡搡,似乎想上前約他跳下一支舞,但又礙于他的氣勢,不敢上前。 蕭安瀾攬著俞宛如,給她端了杯熱茶,看笑話一般道:“媳婦兒,你說一會兒要是有人去邀請舅舅的話,他會答應(yīng)嗎?” “會吧?!庇嵬鹑缬行┻t疑,一般來說,女士主動邀請,男士很少有不同意的,但是看著霍峻廷的樣子,她又不確定,總覺得舅舅不是那種會礙于面子妥協(xié)的人。 蕭安瀾齜牙一笑,“那咱們就在這里等著,看他會怎么辦?!?/br> 正說著,就有一個姑娘似乎鼓足了勇氣,準(zhǔn)備上前,但比她更快的是蕭太太。 蕭太太快步走到霍峻廷面前,恨鐵不成鋼道:“你傻站著干什么?去跟小瑞說話呀!” “說什么?”霍峻廷問。 “隨便說什么!說了就行!誒——等等!”蕭太太突然皺起眉頭,她自問對蘭瑞是有一點了解的,知道她待人冷淡,卻不冷漠,可看剛才她對小弟,明顯比別人還冷一些,這可不像舊識的樣子??! 她猛的想到一個問題,安瀾只跟他說小弟和蘭瑞認(rèn)識,并且有些往來,卻沒說,這到底是好的來往還是有過節(jié)的來往,想到或許是另一種可能,蕭太太差點流下冷汗。 她又看了看自己小弟,想想他的性子,不妙地發(fā)現(xiàn),這種可能的真實性還不小。 越想越不對勁,蕭太太索性把霍峻廷拉到一旁,避開了人,直接道:“你老實跟我說,你和小瑞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為什么不待見你?” 霍峻廷斂眉垂眼,道:“她不想見我。” “為什么?”蕭太太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明顯。 “之前交手,我不慎觸碰了她的身體?!?/br> “……然后呢?!” “我準(zhǔn)備負(fù)責(zé),但她不愿意?!?/br> 蕭太太冷靜地擦了擦汗,“你要怎么負(fù)責(zé)?” “我上門提親,被拒絕了,后來才知道,這事應(yīng)該由阿姐去做?!?/br> “呵呵……”蕭太太毫無起伏地笑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一把擰住霍峻廷的耳朵,對著他喊道:“你這傻狍子,活該你單身!” 第55章 來嘛 霍峻廷被蕭太太這樣訓(xùn)斥, 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他自幼喪母, 父親又無暇顧家,可以說, 是由蕭太太這個年長十歲的阿姐一手帶大的, 感情自然不是一般姐弟比得。 蕭太太訓(xùn)了一通,見他老實低頭無話可說的模樣, 又有些無奈。弟弟這般不知人情世故, 說到底,還不是自己沒有教好他。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見她如此,霍峻廷反倒無措了, “阿姐,我……” 蕭太太搖搖手, “罷了, 也難怪你,成天跟著一幫男人打混,哪里知道這些。 “峻廷, 你要記住,女孩子不是你那些手下,不需要聽你的命令。你不能全憑自己的意愿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得跟人溝通, 跟人商量,要尊重人家,必要的時候,還要討好對方, 把她當(dāng)成一個平等的對象,而不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你跟小瑞的事情,我暫時不摻和了,等你閑下來好好想想清楚。小瑞是個獨立女性,不需要任何人自以為是的負(fù)責(zé)。 “假若你一心只想著負(fù)責(zé),那你也付不起她的一輩子。如果你是發(fā)自真心的想要跟她在一起,阿姐贊成你大膽的去追求她。如果不是,就跟人道個歉,以后再不要把負(fù)責(zé)兩個字掛在嘴邊,也不需要再有過多的交集,知道么?” 霍峻廷沉默許久,點了點頭。 蕭太太拍拍他的手臂,笑道:“行啦,咱們兩個這么久沒見,別哭喪著一張臉,請阿姐跳支舞吧?!?/br> 霍峻廷便后退一步,行了個紳士禮,“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是否有榮幸請您跳一支舞?” 蕭太太笑著搭上他的手,嗔道:“該嘴甜的時候跟個鋸嘴葫蘆一樣,現(xiàn)在對著我倒油嘴滑舌起來了。” 一曲完畢,舞會逐漸步入尾聲,等蕭家眾人送完客,回到家中,夜已經(jīng)深了。 蕭太太讓大家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