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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要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怎么辦?” “無緣無故的,怎么會摔?”蘇小曼笑道,“你可別瞎想了,都是自己嚇的自己?!?/br> 俞宛如也知道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她止不住就會去想。 一會兒想著,裙擺這么長,她要是踩到了怎么辦?一會兒又想,腳下的高跟鞋會不會走著走著鞋跟掉了?甚至還會想,要是她沒看清楚臺階,直接從樓梯上摔下,會不會摔得鼻血直流? 蘇小曼看她六神無主的模樣,有些好笑,不過,想到兩年前她出嫁的那一日,甚至比俞宛如現(xiàn)在還要慌,她又有些感觸。 兩年前,她滿含著期待出嫁的時候,怎么會想到自己和周俊生,有一天會走到這個地步呢? 她見俞宛如實在緊張,就出門去請侍應(yīng)生倒了杯熱茶來,讓俞宛如捧在手中,定定神。 下午兩點多,樓下有人上來請新娘子下去,吉時到了。 俞宛如立刻站起來,腦中一片空白,心里什么想法都沒了,只讓女儐相扶著下了樓。 一樓的大舞廳裝飾成結(jié)婚禮堂的樣子,中間鋪了一條紅地毯,地毯的盡頭站著證婚人,兩邊則坐著各方來賓。 蕭安瀾由楊世東、周晟伴著先進入禮堂,而后,俞宛如挽著俞老爺?shù)氖?,在女儐相引?dǎo)下也步入禮堂。 她現(xiàn)在心中什么念頭都沒有,只看著這條紅地毯盡頭的那個人,慢慢向他靠近。 蕭安瀾也緊緊盯著她。 方才在房里,他坐立不安,踱來踱去,還被兩個損友嘲笑要把地板磨穿了。 眼下站在這里,眾人矚目,他心里卻奇異地安定下來。 這就要塵埃落定了,面前朝他走來的這名女子,是他的妻子、愛人,終此一生,他都會愛她、護她、敬她,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第27章 洞房 這一段短短的紅毯, 俞宛如仿佛花了全部的力氣才將它走完。 俞老爺將俞宛如的手遞給蕭安瀾。 蕭安瀾立刻珍惜的握緊。 兩人對視了一小會兒, 俞宛如受不住他熾熱的視線,紅著臉低下頭。 文明婚禮與傳統(tǒng)婚禮不一樣的一點, 兩位新人不必再拜天地, 而是由證婚人宣讀證婚書。 蕭家請來的證婚人是蕭安瀾的親舅舅,霍峻廷。 若是旁的人讀證婚書, 必定要長篇大論, 引經(jīng)據(jù)典,先說一說今天的天氣,再謝一謝各位來賓, 把新娘新郎夸得天上有地下無,把兩人的感情歌頌得情比金堅, 愛比海深, 然后才步入正題。 然而到了霍峻廷這里,就只剩一句話,“你二人婚姻合法有效, 新婚快樂?!?/br> 蕭安瀾聽得直抽眼角。 蕭太太哭笑不得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在座的賓客們都愣了一下,才紛紛鼓掌祝賀。 蕭安瀾和俞宛如交換過各自的信物,又分別回房去換禮服。 新娘第二件禮服是敬酒服,顏色是正紅的, 做成了新式旗袍的模樣。 俞宛如換好之后,到了鏡子前一照,立刻就紅了臉。 這旗袍做得十分貼身,布料仿佛就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 將曲線完全展露出來,讓她別扭極了。 她求助般看著蘇小曼,“小曼姐,這樣能見人嗎?” 蘇小曼說道:“怎么不能?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別提多合適了,不比那些摩登女郎差什么?!?/br> 俞宛如窘迫地掩飾著自己胸部的曲線,“可是,我總覺得這種衣服穿起來,好像沒穿一樣?!?/br> 蘇小曼問她:“你看到街上那些穿新式旗袍的人,也覺得她們沒穿衣服嗎?” 俞宛如搖搖頭,“這倒不會?!?/br> “那不就是了,別人看你也是一樣的,只是你穿不慣,才會覺得別扭,在旁人眼中,只會認為你漂亮??彀咽址畔聛恚@樣捂著,人家本來不看你的,都要盯著那兒看了?!?/br> 俞宛如一聽,立刻把手放下。 兩人正說話,房門被叩響。 “媳婦兒,你好了嗎?”蕭安瀾在外頭。 蘇小曼揶揄的看了俞宛如一眼:“這就迫不及待的叫上了?” 俞宛如沒好意思將十天前,蕭安瀾就這么叫她的事說出來,不然還得被她小曼姐笑話呢。 蘇小曼將房門打開。 蕭安瀾先往房中看了一眼,沒見到他媳婦兒的身影,才問蘇小曼道:“蘇小姐,宛如呢?” 蘇小曼退開一步,將俞宛如從她身后拉出來,“不就在這里?” 蕭安瀾看著一身大紅色貼身旗袍的俞婉茹,眼睛都挪不開。 蘇小曼捂著嘴巴笑道:“你們兩個先說會話吧,我在礙事的人就不在這里礙眼了?!?/br> 說著她退了出去,又將房門帶上。 蕭安瀾盯著俞宛如沒說話。 俞宛如被他看得身上臊熱,窘迫道:“我們是不是該下樓去了?” 蕭安瀾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兩人幾乎要貼在一塊。 俞宛如下意識想要后退,卻被他摟住了腰,進退不得。 “還沒,”蕭安瀾說,“宛如,你這樣穿美極了。怎么辦?我現(xiàn)在不想讓你出去被別人看見了?!?/br> 俞宛如抬頭看他,“可是,我們不是還要去敬酒嗎?” “是啊,所以我要先親你一下?!笔挵矠懸贿呎f,一邊緩緩低下頭。 方才交換信物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做了,可是那么多人看著,怕他媳婦兒害羞,才忍了下來。 俞宛如還未搞明白去敬酒和他要親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就被蕭安瀾堵住了嘴。 蕭安瀾一手環(huán)上她的腰,一手扶在她后腦上,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俞宛如原本睜著眼睛,后來緩緩的閉上,不知什么時候,雙手自發(fā)的摟上了蕭安瀾的脖頸,等一吻完畢,她幾乎整個人掛在了蕭安瀾身上。 蕭安瀾的喘息有些沉重,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 他單手抱著俞宛如坐到沙發(fā)上,這就相當(dāng)于是俞宛如坐在了他身上一般。 她頓時不自在的想要起身,蕭安瀾將她摟緊,聲音暗啞,“媳婦兒,先別動?!?/br> 俞宛如乖乖頓住,紅著臉小聲問他:“怎么了?” 蕭安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怎么,晚上再跟你說?!?/br> 俞宛如又說:“我們應(yīng)該下樓去了?!?/br> 蕭安瀾道:“再等一等,我現(xiàn)在起不來?!?/br> “是不是我太重了?你快放我下來。” 俞宛如立刻問道。 蕭安瀾失笑,“媳婦兒,你乖乖讓我抱一會兒就好,別動?!?/br> 俞宛如聽了,便紅著一張小臉,一動不動的趴在他懷里。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蕭安瀾才將她放下,起身撫平禮服,“我們走吧。” 俞宛如點點頭,在蕭安瀾的示意下,挽上他的手。 舞廳里的宴會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