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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對上的是靈一股風(fēng)雷之勢,兩者互不相讓,摧毀了一大片山林。 記憶中有與之十分相似的陣仗,癸虛留愣了愣,沉重的面容終于浮上一絲喜色。 「羽刃風(fēng)暴?是大天狗!」 她以目力向戰(zhàn)斗的方位望去,大天狗正與兩面佛打得難分難舍,晴明先生他們也在那里。 在京都出事之后她就立刻以獨家創(chuàng)建的靈陣傳話給大天狗請他來此幫忙,那個靈陣相當(dāng)于一個固定電話,可以起到及時通訊的效果,只不過之前她都是用來給大天狗倒苦水的,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派上了正經(jīng)用場。 聞言,茨木不太樂意地說了一句:「哼,又是那只狗……」 說完就被癸虛留重重地打了一拳—— 「天狗是烏鴉才不是狗!你再說大天狗我揍死你哦!」 癸虛留氣道。 茨木捂著胸口嘶了一聲,語氣同樣不爽,「喂,下回我可要還手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吵到了黑夜山的中心區(qū)域,那里有鋒利的鴉羽化作利刃割裂了空氣與敵人的身軀,勁風(fēng)刮倒了無數(shù)樹木,滿天塵土飛揚。 真是一場大戰(zhàn),但很快就能贏得應(yīng)有的勝利。 當(dāng)癸虛留二人趕到的時候,晴明、神樂、博雅,還有小白都在,唯獨缺了八百比丘尼。 「哇,癸虛留大人你終于來了!黑晴明想開啟陰陽顛倒的禁術(shù)但被晴明大人阻止,結(jié)果他抓走了八百比丘尼大人!」 小白三步并作兩步跳到了癸虛留的跟前,戰(zhàn)斗使它順滑的白毛變得臟兮兮的,還東一團西一團地到處打結(jié)。癸虛留心疼地摸了摸它,看到晴明與博雅都在幫助大天狗以圖合力擊敗兩面佛。 陰陽顛倒的禁術(shù),她曾在書上看過,不禁需要花費大量的靈力,還要找到無數(shù)活祭,陰毒程度可見一斑。 盡管逆行之術(shù)未能完全成功,但現(xiàn)在京都已經(jīng)淪為與陰界無異的混亂之地,她以真實之眼看去便能看到巨大的裂縫正橫亙于陰陽之間,陰界妖怪可從裂縫直接進入陽間作亂,而更可怕的是,裂縫深處的九頭蛇影攢動,似乎隨時都能破除封印。 陰氣彌漫的后果就是妖怪們力量倍增,而其中有股神秘力量能控制其心智,令許多妖怪變成供它驅(qū)使的魑魅魍魎。 「這就是八歧大蛇的力量嗎……」 癸虛留看著原本實力不敵大天狗此刻卻能與晴明等人合力戰(zhàn)平的兩面佛,不由喃喃,怪道那些妖怪如得了失心瘋般誓死效忠八歧大蛇。 「哼,借助此等外力獲得力量,只配被稱作恥辱!」 茨木踏前一步,他渾厚的嗓音仿佛有破障般的穿透力,不必回頭也能想象此刻那雙濃金的眸中裝載怎樣暴烈的魂相。 哪怕一直清楚他的高傲,癸虛留也不得不贊嘆,直到這一刻,唾手可得的利益取之不盡,他的高傲才顯得如此彌足珍貴。 遠處的大天狗清冷的聲音帶著薄怒,羽翅一扇,在勁風(fēng)中道: 「雖然欽佩黑晴明大人的力量與頭腦,但吾已將期待放在了另一種可能身上……;今日便算清舊帳罷,兩面佛!」 就在他要給予兩面佛最后一擊的時候,巨大的轟鳴聲自地底傳來震得所有人站立不穩(wěn),只是一個晃神,情形驟變—— 龐大的九頭蛇拔地而起,像異形一樣猛然出現(xiàn)震撼心靈,瑩瑩的綠光比最兇殘的惡鬼還要可怕,這就是上古邪神的威壓…… 大天狗和兩面佛被蛇頭同時咬住,邪肆殘暴的聲音像有什么利器刮擦著耳膜,聽得人生出七竅即將流血的灼熱感。 「哈哈哈哈哈哈!活祭品!找到了!活祭品!」 癸虛留大驚失色,悶頭就想往上沖結(jié)果被茨木一把拉住,那雙精亮的金色眼眸冷靜得駭人。 「留在這里,若你身上真有素盞鳴尊的血脈,此刻上前只會讓事情更糟!」 茨木將人拉回來如扳正了身子直視,原本尚在掙扎的癸虛留怔怔地望進了一雙閃爍著火光的眸子,聽他道,「那條蛇還在封印里,這不過是個化身,不足為懼。」 他放開了癸虛留,直起腰背,手中霎時托起了一只濃縮了驚人力量的鬼氣光球,背對著癸虛留。 他留下一句話,與此同時,光球攜著磅礴的妖力以萬鈞之勢撞上蛇身,強烈的光芒爆裂在癸虛留的視網(wǎng)膜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光痕,這一瞬間,整個世界的聲效仿佛化作輕微的滴聲長音,似耳鳴,又似空白。 三秒過后,劇烈的轟鳴爆破慘叫接踵踏來,癸虛留這才驚覺,那條蛇已經(jīng)被打散,而晴明與博雅他們正在急切地詢問大天狗的情況,兩面佛許是被吃了,許是逃脫了,現(xiàn)下不知所蹤。 沒錯,情急之下她完全沒想到她的血脈面對大蛇時可能引起的后果,但一貫表現(xiàn)得像個戰(zhàn)斗狂一樣的茨木卻想到了…… 那個出手的瞬間,他的話差點被力量對決的巨響淹沒。 【戰(zhàn)斗的事情應(yīng)該交給男人來做,你就站在這里好好欣賞吾的力量吧!】 癸虛留下意識地朝光明正大說這話的某鬼看去,而貢獻了卓越戰(zhàn)力的茨木來回扭動了兩下手腕,似乎對這樣的戰(zhàn)斗很不屑一顧。他亦遠遠地望了癸虛留一眼,用下頜指了指大天狗的方向,盡管表情不怎么情愿,但還是意思最好快點去看看那家伙。 癸虛留呼出一口氣,拍了拍略微發(fā)燙的臉頰,小跑過去。 大天狗并無大礙,但受傷在所難免,癸虛留給了他摻了她血液進去的藥丸,他略緩了緩便道: 「兩面佛叫囂時說漏了嘴,現(xiàn)在黑晴明極有可能在你們最熟悉的地方,也就是京都庭院?!?/br> 黑晴明跑去庭院做什么? 眾人皆是不解,但絕不可能放著不管?,F(xiàn)在京都的局勢危急,雖說黑晴明的禁術(shù)已破,可瘴氣卻全然沒有要退去的意思。 抱著不安的心情,癸虛留隨著晴明他們回到庭院,在那里果然見到了黑晴明……還有八百比丘尼。 晴明他們都十分擔(dān)心被黑晴明挾持的八百比丘尼,只有癸虛留總覺得哪里不對。 說起來,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黑晴明本人。 盡管此前在他人的回憶中已經(jīng)見識過此人的手段不止一次,但那都不是現(xiàn)在進行時。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更清晰地意識到,黑晴明與晴明先生的相似之處——他們確實是出自同一個靈魂;同時,她也更明確地看出,黑晴明帶走了所有的陰暗與野望,作為一個獨立的人格存在。 他是完全不同于晴明先生的。 就在神樂動身往八百比丘尼處去的那一刻,她猛然意識到了到底哪里不對! 「別過去——!」 她出手如電想要拉住神樂,但還是慢了一步,神樂在八百比丘尼的法術(shù)下如同被鎖鏈捆鎖浮于半空,湛藍的光色從鎖鏈上散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