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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使陰界與陽界合并。如此龐大而壯偉的計劃簡直如同一把火點燃了整片草原,冷傲如他也難以不生出折服之心,是而才會應(yīng)下黑晴明的要求做一些布置。 一目連便是黑晴明選中的有能力污染風(fēng)麒麟的人選,而大天狗也早就對友人后來的遭遇不滿,或者說,他因此加劇了對人類的不滿。 生而為人,便會站在人類的立場上思考問題,那樣即染上了自私與狹隘。 生為妖怪,便會站在妖怪的立場上思考問題,那樣即染上了瘋狂與不智。 大天狗所追尋的大義應(yīng)該跳脫出種族之界,創(chuàng)造一個真正公平的世界。 他庇護(hù)妖怪,不是因為他厭惡人類,而是人類所在的世界里妖怪無法生存,這違背了大天狗的大義。 黑晴明拋出的橄欖枝實在太誘人了,不由得他不追隨其后,盡管他仍有猶豫。 尤其在此刻,看到友人的遭遇后,他忽然對黑晴明的行為有了一絲懷疑——他真的是一心為了創(chuàng)造適合妖怪生存的世界而定下所有計劃的嗎?這一絲懷疑有時就會令人捉襟見肘,舉棋不定。他開始思考黑晴明借一目連之力污染麒麟后,又借一目連被人類背叛傷害之事來引他徹底倒戈的可能性,可謂是一石二鳥。 他會來到此地,也正是因為黑晴明此前言語之中的暗示,時機(jī)剛好夠他見到失去神志的一目連……如果沒有那個小女孩攪局的話。 那時他會怎么樣?痛心于友人的遭遇而徹底對人類失去信心? 正在他思考之際,一目連對他執(zhí)迷不悟的評價露出了苦笑,道:「我以為人類的善與惡兩者同在,我執(zhí)著于庇護(hù)善的同時惡便相伴而生,但哪怕善僅有一份,惡卻有千萬份,我亦無法割舍那僅有一份的善,于我而言,如此才算公平的大義?!?/br> 不以萬惡抹殺一善,這便是一目連始終不棄人類的原因。 大天狗冷漠的目光漸有動容,他忽有所覺地看向了躺在柔軟草坪上渾身沐浴光中的小女孩。 「你所說的僅有一份的善便是指這小女孩?」 一目連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癸虛留,眼里淌過笑意。 「也許是,也許不是,你若猶豫,不如再看看她,屆時她會給你答案也說不定?!?/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問我家先生:這樣會不會太主角光環(huán)了一點? 我家先生:尼瑪都被打得快死了還主角光環(huán)!好不容易打個反派竟然還不是起到?jīng)Q定性作用只是攪局!啥主角光環(huán)呀??! 我:……服氣。 另外,其實我最愛的是大狗子【慫恿我換CP(貌似是荒?)的都良心大大的壞,我萬一忍不住真換了你們肯定要哭嚶嚶嚶 說明一下這時候大天狗是知道黑白晴明的區(qū)別的,但是一目連不知道,其實對于大部分妖怪來說都是分不清黑白晴明的,大家都以為是安倍晴明 注意,下一場留醬要和大狗子開車了 感謝讀者“神”,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7-08-31 22:00:27 讀者“繾綣”,灌溉營養(yǎng)液 10 2017-08-31 20:29:03 昨天求了一下作者收藏結(jié)果滿屏都是心疼連連,一臉懵逼的作者表示果然還是連連帥氣偉岸,給我灌營養(yǎng)液留評收文章的你們,愛的不是我,而是我的文字【突然心酸?.jpg】【哇都是渣攻.jpg】【好氣哦.jpg】 第31章 回京勞改(一) 車轱轆的規(guī)則律動,牛蹄噠噠的細(xì)碎聲響,還有一晃一晃的車廂……癸虛留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修眉狹目面容清俊的男人,手中執(zhí)一把藍(lán)底祭字團(tuán)扇,背上黑色的羽翼溫順蓬松收斂著銳利的鋒芒。 她揉了揉眼睛,那人朝她看了過來,坐姿端嚴(yán),眉目清寒。 目光對接的一剎那,癸虛留: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她難以置信地想蹦起來,結(jié)果起到一半身體就虛軟地重新躺倒在鋪了暗金色錦被的座墊上。 「連…嗯……連連呢?」 問出口后,她和對面的男人都沉默了。 癸虛留驚恐地發(fā)現(xiàn)她想不起來風(fēng)神大人的名字惹! 終于,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疏離而冷傲。 「你靈力耗竭后強(qiáng)行以體血輸出,現(xiàn)在一時神思不定實屬正常,過一陣便會好轉(zhuǎn)?!?/br> 他的語聲淡淡,但音質(zhì)極為清潤,令人聽后心也隨之安靜下來。癸虛留紛亂的思緒莫名得到了安撫,她發(fā)現(xiàn)的確有不少事都記憶模糊,思維反應(yīng)也變得比平時慢很多,就好像反射弧平白被拉長了好幾倍一樣,讓她頗為不適。 但是好在她沒有真的走到失憶這種狗血橋段,依稀記得她是在外游歷而后遇上了風(fēng)神受困這檔子事兒,還有個丑佛來搞事,后來……后來怎么了來著? 癸虛留苦思冥想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目光正略過大天狗和他的翅膀,頓時精神一振,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鳥人!」 大天狗:…… 看見大天狗微霜的面色,癸虛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鳥人這種稱呼,貌似,不太尊重? ……感覺無償獻(xiàn)血之后產(chǎn)生智力障礙了怎么破,急,在線等。 「那個…抱歉,我的意思是,謝謝您救了我,請問您怎么稱呼?連連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以及,呃,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癸虛留努力整理了一下語言邏輯,她看著對方閃閃發(fā)光的黑色大翅膀就很擔(dān)心會不會被一翅膀扇死。 大天狗閉上了眼睛,即便是在這不算寬闊的車廂內(nèi)腰背亦挺得板正,淡如鉑金的發(fā)有一縷柔軟地落在輪廓好看的鼻梁上,白底藍(lán)紋的元服規(guī)整而一塵不染。 就在癸虛留以為又要冷場了的時候,他語氣平穩(wěn)聽不出任何不悅,道:「吾名大天狗,與一目連乃經(jīng)年舊識。」 頓了頓,他又道:「一目連無礙,你卻急需通曉陰陽術(shù)者相助調(diào)理,是以,此刻正前往京都?!?/br> 癸虛留吃力地聽完他的話,感覺像做了一整套理解。 這位…大天狗大人,說話都是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嗎? 癸虛留感覺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就像一個被放光了氣的充氣娃娃,雖然這么說感覺跟自己仇很大,但事實的確如此,她也十分清楚此刻身體的綿軟乏力。 不過,回京都? 她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秀元大概會打死她…… 于是,她很糾結(jié)地想勸說大天狗改變主意:「回京都,還是,不要了吧……我在京都,沒房,沒車,窮得,沒朋友?!?/br> 聞言,大天狗睜開了眼睛,她仿佛撞進(jìn)了不二圣岳上映照著終年積雪的青空,深湛而徹骨的幽藍(lán)。 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唯一的念頭只剩下,這個人的眼睛